“把这些按落款送过去!”
姜黎分别递去文件。
“是!”
丫鬟们接过文件,转身而去。
“柳姑娘,随我出去一趟?”
姜黎见柳如是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便笑道。
“嗯!”
柳如是轻点螓首,随着姜黎离去。
扬州城外,经过半年的动工,挖掘出了一圈圈差参不齐,弯弯曲曲的壕沟,这样挖,可以有效避免跳弹。
沟与沟之间,搭着尺许宽的舢板用以行走,柳如是身娇肉贵,走在舢板上,只觉左右摇晃,再看脚下,约有三五尺的高度,顿时心里一慌,啊的一声尖叫,就要栽落下去。
却是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也稳住了她即将失去平衡的身体。
柳如是心肝砰砰直跳,紧张的似是要跳出胸腔。
自打两年前钱谦益不行了,夫妻分床睡以来,她已经很久没和男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了。
事实上,她与陈子龙是清白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毕竟她的出身和过去搁在那儿,不愿轻易的与异性发生亲蜜关系,以免为人轻贱。
除非如钱谦益那般,肯给她名份,显然,陈子龙给不了。
可今日,在这狭小的舢板上,被姜黎抓住手腕,偏生挣扎不得。
“柳姑娘,小心!”
姜黎并未回头看,只牵着她一步步地往前走,让她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些。
接连过了几好条壕沟,靠近城池西侧,有一小片空地,作为陈永福部的驻处,此时正在操演队列。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向左准!”
“稍息!”
“立正!”
“报数!”
“一、二、三、四、五……”
陈永福已经全面适应了姜黎的练兵方法,用力吼着,高一功、李来亨和张鼐都在队伍中,面色苦的很,一脸的不情不愿。
其实通过这几日的练兵,他们也清楚姜黎弄的这一套很适合训练机兵,可是被陈永福呼来喝去,心里不爽啊!
陈永福也重点盯着他们。
姜黎站边上看着,柳如是也不多问,眸中尽是饶有兴致之色。
“休息一柱香!”
待一遍操演完,陈永福喝了声,便拱手道:“见过总管!”
姜黎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我找张鼐有点事。”
“啥,找我?”
张鼐一怔。
“还不快去?”
陈永福完全把张鼐当作了下属,挥着手赶人。
“噢!”
张鼐撒腿跑了过来。
姜黎直接问道:“张鼐,李闯进紫禁城时,你是否跟在身边?”
“俺们孩儿营一直跟着皇上跑!”
张鼐点头。
“奉先殿你有没有进去?”
姜黎又问道。
“这……”
突地,张鼐神色一变,目中竟泛出一抹惊惧之色。
“妾回避下吧!”
柳如是大体猜到事关辛秘,迟疑道。
“无妨,你既然做了我的书文,照实记便是!”
姜黎摆了摆手,并把折叠桌椅递去。
“嗯!”
柳如把有了种被当作自己人的感觉,很是受用,把桌椅展开,坐了下来,又拿出纸笔,等着张鼐讲。
张鼐却是挠了挠后脑壳,为难道:“皇上下过封口令,不让对外说,我连一功叔都没说呢。”
“张鼐!”
姜黎眼一瞪,不快道:“我实话和你说,崇祯的死很不正常,蕴含大秘密,或许与我们这方天地的变化有关,我一直在追查,希望你能配合我,尽数言之,只有掌握了更多的线索,才能推测天地大变的根源。
他李闯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凭什么不让说,你大胆放心说,李闯若要怪罪,叫他来找我!”
“那……我想想!”
张鼐又挠起了后脑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