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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礼部,陈沅掩嘴一笑:“公子好凶呢,阮大铖都说不出话了,不过妾喜欢被公子护着。”
姜黎笑道:“我不是要拘束你,实是阮大铖这等人,一肚子坏水,你若是允了他,指不定就一环套一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倒不如从一开始断了他的念想。”
“妾倒是想被公子拘束呢!”
陈沅喜滋滋的拐上了姜黎的胳膊,将那喷香的身体偎了过去。
傍晚的秦淮河,华灯初上,一艘艘画舫驶离岸边,隐有丝竹声与酒酣耳热声传来,沿河一侧的青楼更是人声鼎沸。
姜黎半搂着陈沅,一路细语浅笑,从秦淮河边走过,吃了不少小零食,肚子填的七七八八了,才绕进小巷,回了住所。
大门上,有铁将军把门,姜黎掏出钥匙开锁,却是隔壁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名丫鬟提着食盒出来,还有两个婆子去叫车。
“姜……姜公子,陈姑娘?”
那丫鬟面色一变,便欣喜的唤道。
“柔柔,你上哪儿?”
陈沅问道。
这正是卞赛的贴身丫鬟柔柔,笑道:“姑娘在教坊司习练歌舞呢,我去给姑娘送些山珍竹鸡汤。”
“二姑娘呢,也去了?”
陈沅问道。
柔柔道:“不止是二姑娘,李姑娘这些日子一直住这里,也被教坊司征召过去啦。”
陈沅又道:“正好你出来了,免得我再跑一趟,你家里可有干净的被褥?”
“哦?”
柔柔妙眸一扫,尤其在姜黎身上多绕了两圈,俏面突现出一抹羞意,笑道:“陈姑娘要一副还是两副?”
陈沅也是俏面一红,嗫嗫嚅嚅着不说话,心想这小妮子难道皮痒了不成?这都看不出来吗?
“一副就够了!”
姜黎接过来笑道。
“请公子和陈姑娘先回屋吧,一会就着人送来!”
柔柔屈膝施了一礼,眸中现出一抹狡黯之色,目送着姜黎和陈沅进了院子,回身吩咐了几句,恰好婆子也带着马车过来了,便登上车,去往教坊司。
院内!
姜黎和陈沅正挥动袖子清扫浮尘,两个丫鬟已经抱来了被褥,屈膝礼施:“陈姑娘,被褥来了,放哪里?”
“我来吧!”
陈沅取了些散碎银子打赏俩丫鬟,就接过被子。
“多谢陈姑娘!”
俩丫鬟喜滋滋的离去。
“铺我房里吧。”
陈沅转头道。
“行!”
姜黎倒是没太多的讲究,随陈沅进了屋。
被褥上熏着淡雅的香气,陈沅一边铺着,一边不经意道:“那小妮子对你动了春心呢!”
姜黎无语道:“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不过也不能怨她,实是我太耀眼了啊。”
“那……要是换成卞赛呢?”
陈沅暗啐了声,就不怀好意道。
姜黎义正严辞道:“陈姑娘别试我了,我和卞赛风马牛不相及,再者,她在南京,我们过几天就得回扬州。”
“若是妾劝得卞赛姐妹去扬州呢?”
陈沅仿佛盯上了这个话题,不依不饶。
姜黎索性不理她,打量起屋内的陈设。
陈沅似笑非笑又道:“这被褥好象是卞赛用的,香气一模一样,据妾所知,卞赛俩姐妹从来不留宿男子过夜,公子大可放心的睡,而且卞赛也未梳笼,坊间有传言呢,说卞赛仍是处子之身,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一窥究竟?”
姜黎心肝微微一抽,却若无其事的哈哈一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一会早点睡,可别误了点。”
“哼!”
陈沅暗哼了声,刚刚姜黎情绪上的波动被她捕捉到了。
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