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英姐尽胡吣,我是就事论事,其实如姜公子这样的人,如肯为皇上效力,皇上何愁不能一统天下,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有口饭吃?”
慧剑俏面不自然的红了红,哼道。
“嗯!”
慧英认可了这个说法。
高一功也心中一动,灼灼打量了慧英片刻,才点头道:“慧剑你尽可一试,倘说来姜公子,皇上必计你一大功。
“一功叔!”
慧剑哪能不明白高一功的意思,不满的跺了跺脚。
“噢,我明白了,这些娘们儿是从盐场拉来的,是盐丁的家眷啊!”
“我说怎么骂人这样狠,理解!”
“有好戏看喽,盐商哪能骂得过她们,你再看,那些黑衣人是保护她们的。”
民众议论纷纷时,又有一队警察奔了过来,大叫道:“不许动手,不许动手,凡动手者,不论先动后动,皆按互殴处置!”
有人问道:“互殴怎么处置?”
“不懂了吧?”
一名老者老气横秋道:“凡互殴者,先调解,由伤势轻的赔偿伤势重者损失,倘能达成调解,自是最佳,倘达不成,最高可留置十五日!”
“我明白了,真要动起手来,肯定是盐商赔银子啊,你看那些老娘儿,脸都快贴脸了,唾沫星子乱飞,就巴不得被人打呢!”
“打,打啊,快给老爷我把这些臭婆娘打走啊!”
有盐商急的大叫。
“老爷,打不得啊!”
家丁仆人们围在一边,急的团团转。
“梁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黄明经急的问道。
梁有道转头一看,还有妇人在奔来,猛打了个哆嗦道:“罢了,罢了,算他狠,今次咱们也是丢人丢到家了。
娘的,让一群老娘们儿来斗咱们,也不知是谁出的损点子,咱们认输便是!”
这话一出,一群盐商连忙爬了起来,吭着头就跑。
“别跑,别跑,咱们还没骂够呢!”
妇人们嚷嚷着,拨腿追了上去。
“一功叔,换成你被一群老娘们儿骂,你会怎么做?”
张鼐憨厚的问道。
“跑呗!”
高一功毫不犹豫。
“噗嗤!”
慧英、慧剑与慧梅双双掩嘴一笑。
“快把脸转过去!”
高一功却是突然低呼。
几人连忙低头转身,只是按耐不住好奇,纷纷以眼角余光去看,正见一名貌美的女子骑着马,带着几名丫鬟穿街而过,进了太子府邸。
“一功叔,这是谁?”
张鼐问道。
高一功现出复杂难明之色,深吸了口气道:“她是邢凤!”
“是她?”
众人纷纷变色。
他们年纪小,没见过邢凤,却是听说过邢凤是皇上的前妻,因不守妇道,和高杰私奔了。
“哼,淫妇就是淫妇,高杰尸骨还未寒呢,就又跟了太子,照这样看,那明朝太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
李来亨怒哼一声。
“一功叔,要不……我们将邢凤捉回去献给皇上?”
张鼐也道。
“不!”
高一功摆了摆手:“你别忘了,我们此来,是为商谈联手事谊,匆要节外生枝,不过可以禀报给皇上,如何处置由皇上定夺。”
“回去罢,让邢凤认出来就麻烦了。”
慧英也道。
一行人回了客栈。
……
淮安漕运总督衙门,因田仰没来上任,史可法占据了衙门,虽然天色渐渐黑了,衙门里却是一片忙碌。
毕竟漕仓刚被洗劫过,需要清点损失。
众官陆陆续续前来,神色都不太自然,张太监与杨显明分坐史可法两侧,两双绿豆小眼中,闪烁着澈骨的仇恨。
见人大体来齐,史可法问道:“可曾清点出来?”
户部仓储主事拱手道:“回阁部,扬州军共劫走漕粮三百五十万石,库银两百三十万两!”
“什么?”
史可法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漕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粮食?
就算天上下粮食雨,也下不到三百五十万石啊。
遑论两百三十万两的库银?
淮府知府杨旭也大哭道:“阁部,不光是漕粮损失严重,我淮安府的库房也被洗劫一空啊,初步估算,约损失五十万石粮食,三十万两白银,还请阁部做主啊!”
山阳知县跟着道:“禀阁部,我县被劫走粮米十万石,库银二十万五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