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掩嘴咯咯一笑。
“陈姐姐,不带这样胡吣的!”
长平公主羞的耳根子都红了,跺了跺脚,撒腿跑了出去。
两名丫鬟也急忙跟上。
“好啦,妾真的走了。”
陈沅眸光潋滟,递了个眼色过去,仿佛在询问,要不要妾留下来?
姜黎自然是食指大动,但是翠娥和袁贵妃不同,后者是特殊情况下才阴差阳错,索性错上加错。
而且姜黎发现,袁贵妃的骨子里其实挺疯狂的,或许是常年的压抑,如今渲泻开来,以致于彻底敞开了心扉。
翠娥却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啊。
不能急!
于是笑道:“改日我再和陈姑娘谈谈报社的事。”
“哼!”
陈沅顿时轻哼一声,挟带着满身香风,婷婷袅袅消失在了视线中。
“公子现在要不要洗浴?”
翠娥抿着嘴唇道。
“不急,我们先去花园里走走。”
姜黎微微一笑,拉起翠娥的手,也出了小楼。
七月底,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习习夜风吹拂着衣袂,一头秀发顺风飘起,翠娥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只想把自己融入姜黎体内,从此永不分离。
姜黎感受着身边愈发滚烫的身体,顺势将翠娥轻揽入怀。
作为名份上的第一个妾,姜黎还是愿意与翠娥多些交流,不过翠娥的身体竟颤抖起来,如迷恋般,拿脸颊轻轻蹭着自己的脖子。
于是姜黎也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
“娘,今晚姜叔叔不会来了吧?”
另一座小楼里,邢凤正检查着高元爵的学业时,高元爵问道。
邢凤回想着一路上的疯狂,不禁脸颊烧的慌,虽然理智告诉她,姜黎今晚肯定不会来,毕竟家里还有翠娥和陈沅呢。
可她心里仍有着些期待,总认为自己会与众不同。
“娘?”
高元爵见母亲发呆,又唤了声,眼里却闪现出一抹屈辱!
是的!
这是杀你爹,艹泥玛啊!
“啊?”
邢凤一惊,忙道:“娘教你一段口诀,你先记下来,用心琢磨下,尽量理解了,如有不懂的就来问,不要急于照着口诀修炼。”
“娘,孩儿如果修炼了,会和姜叔叔一样厉害吗?”
高元爵眼神一亮。
“这不好说,总之你先记下,没有娘的允许,不许私自修炼,知道吗?”
邢凤俏面一板。
“嗯!”
高元爵用力点头。
邢凤将口诀徐徐道出,这是来自于她觉醒的词条,叫做镇狱惊神诀!
光听这名字,就牛比万分,高元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用全副身心去记。
……
不觉中,一夜过去,翠娥难得的留宿在了姜黎房里,就觉得这种感觉真好,非常有安全感,也非常踏实。
不过她谨记自己的使命,连忙披了衣衫爬起来,服侍姜黎穿衣洗漱。
用过早膳之后,姜黎便去往了军器局。
“毕老先生在哪儿?”
姜黎一进来,就拉着纪大问道。
“总管,您找来的这位老先生和寻常的官爷可不一样,总是自己动手操持,这会子正在铁匠铺,研究球墨铸铁呢。”
纪大压低声音嘿嘿一笑。
顿时,姜黎目绽精芒,瞪向纪大。
纪大当场脸面变了,汗水披了满头满脸,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在无限放大,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姜黎这才收了威压,澹澹道:“毕老先生是我请来的主管,你们可莫要觉得人家好说话,就联手瞒哄于他,知道吗?”
“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纪大连忙磕起了头。
“嗯~~”
姜黎不置可否,转身而去。
他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纪大居然敢调侃毕懋康,这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啊。
说句现实话,底层人从来都不是老老实实,任劳伤怨,切香肠战术谁都会用,他们会一点点的试探底线,日拱一卒,反复突破。
这不是提高待遇,表示关心就能解决,而是人性使然。
作为一名现代人,对人性的认识更加深刻,管人不外乎胡萝卜加大棒,一味的施恩,只会是升米恩,斗米仇。
毕懋康或许不在乎,但姜黎绝不容工匠欺到毕懋康的头上,他必须维护毕懋康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