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签押房。
“说起来好笑,其实赵某与朱相国相识才一年,而且一开始,朱相国差点死在赵某手中,嘿嘿。”
一语惊人,引得曾元安兴趣大增。
“还有这种事?赵监察细细说说嘛,还有刚所说秘闻和谋划具体是什么?”
“要说清楚这些,话就长了,只怕曾采录没有耐心听完的。”
“怎么会?曾某对朱相国仰慕的紧,朱相国年纪轻轻,智谋超人,能有如此功业,其秘闻与谋划,必然精彩万分的,请务必说仔细些。”曾元安含笑道。
“好吧,既如此,赵某就细细说与曾大人。”赵鹤田喝了口茶,笑道,“刚说过,朱兆吉乃是上界大乘修士转世,而实际上赵某平时也喜欢修炼道家法门,虽谈不上如何高明,不过幸运的是赵家祖上出过一个半仙,留下了几门法术,赵某从小修炼,倒也有些心得。”
“这么说,赵监察也是个能腾云驾雾的?”曾元安嘴角一牵,实在憋不住笑问。
“哈哈,让曾大人见笑了,赵某爱好,爱好而已,请曾大人姑妄听之嘛,有用的你就记,没用就当耳旁风,吹过就算,呵呵。”
“好好,请尽量多讲些朱相国朱金蟾的事,曾某可多谢赵监察了。”为了搞到朱相国的黑材料,曾元安只得强忍赵鹤田的胡诌。
“马上就来!朱蛤蟆一家,终于到了京城,为了与陈御医相认,想尽办法,终于谋到个药田打杂的活,还是不要工钱才从管家那里求来的,他们也只求给口吃的就成,毕竟算落脚了,当时赵某是药田里的师傅,负责教他们种草药,也是巧了,新生儿朱兆吉因不足月,其母又无奶水,一家老小,没吃没喝,九餐饿八顿,病的就要死了,正被赵某瞧见。”
朱蛤蟆母亲眼看老二朱兆吉要夭折,在药田窝棚里抱着婴儿抹眼泪,赵某一时心软就开口道:“我瞅这孩子,双眼突肿,面色青黑,肚子鼓胀,怕是娘胎里就带了毒,得了热痢之症,且有尿路不畅癃闭之状,哎,我这里有点干苦参,赶紧煮了给他喝,说不得还有个缓。”
赵某不过是兜里正好有,一时心软,不料竟发生了奇迹!
“奇迹?”曾元安双眉一拧道。
“是,蛤蟆爹娘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舀了几勺子泥沟里的水,弄个破瓦罐就煮了起来。待瓦罐里的水变了点颜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吹凉给朱兆吉喝了些,没想到已半死的朱兆吉迷迷瞪瞪中小鸡鸡一挺!”
‘哔......’
一根尿线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神妙的弧线,射入了朱兆吉口中。
“曾采录,这朱兆吉命真大,他虽是大乘修士下界,但并未带法力下来,有那么点本元仙力,由于尿路不畅,无法起作用,赵某的干苦参,正好解了他的癃闭症,这才喝到童子尿!”
“喝到童子尿又如何?”
“朱兆吉活了,而赵某也误打误撞,用家族半仙老祖的‘识灵诀’辨别出朱兆吉是半仙下界,双方因此结缘。”
赵鹤田说的轻松,真实情况凶险的多,他祖传的‘识灵诀’认出朱兆吉非同小可,便贪念大起,想控制朱兆吉的仙婴之体获利,不料被反制,成为朱兆吉在下界的助手,当然也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赵监察的意思曾某明白了,朱金蟾弟弟朱兆吉是个半仙下界,我倒要请问,跟曾某在这里云山雾罩的扯半天犊子到底几个意思?曾某一再说要了解朱相国的情况,对他的狗屁半仙弟弟没兴趣!”
曾元安家世显赫,个人在朝廷里也有很大能量,忍着性子听姓赵的胡扯半天,朱相国的把柄还是一点没抓到,终于忍不住了,就在曾元安即将彻底爆发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一长两短的敲门声,有个男子问道:“请问赵监察在吗?”
“在。”
“您想吃的荷包蛋面,家里人给送来了。”
“嗯,现在正在接待曾采录曾大人,赵某有空去吃。”
“是。”屋外应了一声自去了。
而刚才敲门的对话,正是赵鹤田与调查小组的约定,曾元安及家族的犯罪贪腐情况,本已有诸多反馈,刚朱相国特命加紧,此刻终于有了回音。
荷包蛋意思就是够包圆了,目前查到的罪证已够判刑,但想要全部犯罪事实,尚需更多时间查,请他稳住姓曾的。
“曾大人,重点来了!就因他弟弟的童子尿有仙家法力,治好了太后的痼疾,朱金蟾才会受到太后青睐重用,先成为太后养身官,最后被特命为战时相国,难道曾采录不清楚朱金蟾治好太后的事?去年这事可是轰动整个朝野的呀。”
眼看曾元安脾气憋不住了,赵鹤田终于说出劲爆内容了。。
“啪!”这消息太厉害了,这可是大把柄!曾元安猛拍桌子,大声道,“太后病体康复谁人不知?但只说是陈御医之功,没想到实情竟是如此,朱金蟾给太后喝他弟弟的童子尿,太后知道?”
“咦......这种事如何能让太后知道?不过曾采录请放心,并未让太后直接喝,而是用土豆泥拌的童子尿,太后吃的是土豆丸。”赵鹤田认真的解释清楚。
“哦......尼玛,喝尿!”曾元安只觉得一阵恶心,但他抓住话题兴奋的问道,“这么说,朱金蟾,也就是朱相国瞒着太后,给太后吃尿?赵监察,你确定?”
“是啊,当时是陈御医带着赵某和朱金蟾一起觐见的太后,太后当时已命在顷刻,陈御医让朱金蟾亲自喂太后吃的童子尿药丸,赵某亲眼所见,绝不会错。”
“嘭!”曾元安大怒,拍案而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犯下欺君之罪!曾某要向太后向皇帝举发朱相国的大不敬之罪,就等着抄家灭门吧!”
“哎,请曾大人低声,不要如此激动嘛。”赵鹤田看着曾元安义愤填膺的肚里好像,表面却慌乱的陪笑起来。
“你还敢笑?还不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曾元安冷笑一声,若能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相信足可以定朱金蟾,不!是朱臭蛤蟆的罪了。
“哎,赵某也知罪孽深重,这才将朱相国的劣迹向曾大人举发,只求曾大人能为赵某美言几句,留下赵某这条老命。”赵鹤田显得十分卑微,几乎带了哭腔的求告。
“你用得着曾某一个凡人保命?呵呵!你不是半仙会飞吗?曾某明白了,陈御医也跑不了!刚赵监察就说了,要来认亲,认的就是陈御医,定是你们三人串通了,欺辱太后,罪在不赦!不过嘛......”曾元安义正词严,十分亢奋,没想到如此容易就抓到了朱相国的死罪,这下定可将朱金蟾这只癞蛤蟆给弄死。
“若你能将实情全盘托出,曾某看在你赵监察及时悔悟,倒可将你转为证人,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曾元安指敲桌面,一副胸有成竹。
看到曾元安这样好糊弄,赵鹤田也觉有趣,继续求肯:“若如此,曾大人您就是鹤田的再生父母,鹤田,不,小人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只是如此大罪,不知曾大人有何办法呀?”
“这简单,曾某只需对太后说,你是曾某秘密派在朱蛤蟆身边的卧底,此贼狼子野心,曾某早有察觉,但苦无证据,因此才派你在他的身边,如此一来嘛,你非但无罪,还会立功受赏,嘿嘿......”曾元安十分得意。
“曾大人您简直是诸葛复生,王猛在世,此计神妙绝伦,必能救下小人,小人感激涕零。”赵鹤田假装抽了几下鼻子。
“嗯,但你须得将所有实情详细道来,不可在胡言乱语,要有真凭实据才好,明白吗?”曾元安面色一沉,颇有威势。
“当然,当然,小人一定言无不尽,翔实可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