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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爷爷的昔日恋人(1 / 1)

辰星河断定拳场出现的女子和博物馆遇到的姑娘是同一个人。从兄妹俩的对话中,辰星河清楚地听到“县人民医院“这些字眼。他决定去医院看看,没准会遇见那女孩,这样就有可能要回自已的手机。

倒不是他的手机有多么值钱,而是手机里不少重要的电话号码,记事本里记载着不少重要的信息。如今,记者证和相机不见了,手机被人抢走了,他还怎么进行采访工作啊!辰星河想到这些就一肚子憋屈。

医院住院部大厅里,辰星河望着墙上的科室病房展示牌发呆。“偌大的病房怎么找啊?儿科先刨除,耳鼻喉、眼科不大可能,泌尿、神经内科也不太可能……”辰星河费力地估摸着老年女性最容易得的病,最后他圈定老年病、骨科、心胸外科这三个科室病房。

辰星河在病房走廊里来回穿梭,但是又不可能进入病房内挨个盘查,只是浮光略影般转了几圈。尽管这样,他还是被护士误以为是发小广告的,受到严厉警告。

这个方法不可行,辰星河便转向其他方法。“问住院部服务大厅?他们恐怕不会告知的,再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让人家查啊?”辰星河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辰星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便决定用最笨的方式——守株待兔。

他在住院部门口晃来晃去,紧盯着路过的男男女女。过一会儿,他又觉得这样不妥,万一让满脸横肉的家伙和他手下撞见自已恐怕还得吃亏。他便坐在医院花园长凳上,远远观望过往的人们。

辰星河正观察得聚精会神,身后传来一声叹息道:“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辰星河听得真切,回头张望见是一耄耋老太。老人腿脚不大利落,放在身旁的手仗不知何故落在地上。她有心去捡却又力不从心,颤颤巍巍试了几次不能成功只好作罢。

辰星河好心助人,走上前去捡起手仗交到老人手中。老太抬头凝望辰星河,并不去接手仗,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死死攥住。

辰星河见此情景,心中叫苦不迭,暗想:“完了,才遇狼又遇虎,这回怕要被老家伙讹上了!”他有意从老人手中挣脱,又怕用力过猛,伤到老人,于是便僵持着。

“啸雨!我终于又见到了你!“老太太声音颤抖,拽着辰星河,掙扎着要站立起来。

辰星河慌忙安抚道:“老奶奶,您认错人了吧!您好好座着,可千万别有个闪失!”

那老妇人愣住,片刻缓过神儿来,目光呆滞,重重坐在长凳上,依旧紧抓辰星河的手腕。

“你长得和他还真像!是啊,这一晃都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俏姑娘变成老太婆,帅小伙也成糟老头啦!”老太缓慢地说道。

“好吧,小伙子,你坐下!相识便是缘分,你很像我当年的爱人。愿不愿意听听我们当年的故事?”说着老太把辰星河拉到身边,让他坐下。

辰星河面露难色,心中一万个不乐意,若平时闲瑕无事听听故事倒也无妨,可是现在他想着要回手机,正忙着盯睄呢。

老太太不由分说,也不理睬心不在焉的辰星河,抓着他的手腕子,开始了她的回忆。她的语言从容而缓慢,恬淡和温情自然流露出来。

老太太道:“我们家算是一个大家族,祖辈从中原迁到西北以后靠着经营粮食和药材生意成为迪化有名的富户,到我父亲时家道开始没落。我的父亲古板而又暴躁,他曾经失手打死了自已的女儿——我的姐姐,因为姐姐和家里的小伙计偷情,所以我小时候十分害怕他。他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偌大的家业被他用十来年的功夫就败坏了多半。好在我爷爷勤勉,一直操持,不至于迅速没落。”

辰星河对这些陈年往事提不起兴趣,探着脑袋东张西望。

“我还记得那天明媚的夏阳,那家果香四溢的水果店,我见到了那个永生不会忘记的人,从此我喜欢的人都像他。”老太太沉浸在幸福回忆中,“他个头中等,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脸上透着顽强,眼睛阴郁而深沉,总是未开口说话就先腼腆一笑,露出整齐微白的牙齿”。

“他是个遗腹子,母亲在南方高官亲戚家中做佣人。他天性聪明,又爱学习,从小就讨人喜欢,成了那家少爷的玩伴,后来少爷上学,他就成了陪读,十几岁时英语日语水平就很高。他因为学得好,获得了留学德国的机会,在德国他和我哥哥认识并成为好朋友”。

“我年青的时候也是个俊俏美丽的人,特别爱跳舞,很多少爷公子追求我。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他,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后来呢?你们结婚了?”辰星河想到自己的奶奶,皱起了眉头。

“不,后来还发生很多的事……”往事齐上心头,老太太努力梳理着头绪。

“他很会画画,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到郊外写生,两人在一张画纸上用颜料和画笔一起涂抹,那真是个美好而别致的回忆!然而,很快我知道哥哥大老远邀请他到我家的原因。”

“什么原因?”辰星河问道。

“沙漠中迷失已久的古城!”老太太呼吸急促起来,这段往事让她满心苦涩,辰星河闻之却来了兴致,专注起来。

“我哥哥不知从哪儿找到一些古墓中的陪葬品,其中有一张吐火罗文的地图。我哥和他在德国学的就是考古,对吐火罗文有些了解。他们觉得这将是个伟大的世纪发现,于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这不过是一个圈套,彻头彻尾的阴谋!”老太太痛心疾首愤愤道。

“没有古城?地图是假的?”辰星河好奇地问。

“古城,也许有吧!那个时候我爷爷已经过世,父亲也重病缠身,却依旧花天酒地。我家虽然家道中落,但是祖辈还是积攒了很多古玩字画,以致引起当地权贵的儿子马公子的觊觎”。

“马公子用这些古墓中的发现,尤其是地图来诱惑我哥,好让他们身陷大漠,死在征途。没有我的哥哥,那公子哥对付我那无能的父亲易如反掌,这样他会很容易得到我们家的那些古玩字画!”

“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圈套呢?也许那不过是一次正常的考古行动!”辰星河不解地问。

“是的,这也是我以后才知道的,而当时身在其中却混混噩噩。”老太太叹道。

“我哥和他带着考古队出发,踏上生死未卜的不归路,探险中的具体过程我不大知晓,几个月后彭芝城突然蓬头垢面得跑回家中。他是我们家的伙计,是个孤儿自小在我们家长大。咳!就是他……”老太突然哽咽起来,不能自己,很久才平静心绪。

“怎么说呢?彭芝城暗恋着我,这驱使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说,在大漠中他们遇到了风暴,骆驼跑了,队伍吹散了,他九死一生,仗着命大才跑回来!可他在撒谎,他在临死前才告诉我真相!”

“当年,他受到马公子的威逼利诱和爱情的冲动,在这些事情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他鼓动我哥哥去大漠探险,在途中又作马公子的内应,做尽坏事,然后偷偷溜了回来。他真该死……”老太太两眼呆滞,低缓说道。

“很快西北动乱,迪化城内兵戎相见,马公子拿着伪造的房契来收房子,他把我父亲逼死,又把我关起来,要我做他的小妾。马公子曾许诺过彭芝城娶我,彭芝城见他背信弃义,心生后悔,去找马公子拼命,被马公子关入大牢,不久便死掉了”老太太说道。

“那你哥哥和那个人呢?他们找到古城了吗?”辰星河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我哥哥和他从大漠中出来时,正逢马仲英和盛世才打仗,两人被拉壮丁強迫参加战斗。后来我哥哥和他逃脱出来跑回迪化城,才发觉己经物是人非,那里没有了沈宅,而我也被囚禁起来”。

“后来呢?”辰星河瞪大眼睛问道。

“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他们还不知道那些暗道。我哥和他通过暗道潜入宅中,最终把我解救出来。但是在逃亡的过程中,我哥哥被枪打伤受到感染,后来又夜遇强盗,逃亡中和我们走散,想必是,不久便离世了”。

“真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老太太叹息道。

“我和他几度辗转、颠沛流离来到华北投奔亲戚却又正逢日军侵华,在南下逃难中我们最终失散了,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老太太感慨唏嘘道:“人如浮萍,聚散无常!”

“没打听到他任何消息吗?”辰星河问。

“经过不断找寻,在太白山我找到当年我们家的小伙计——许白尘。许白尘说和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说他后来抗日参了军,最后便不知所踪。临别时许白尘送我一幅卷轴,画的是《题醴陵玉仙观歌》。那画上是我所熟悉的画风,熟识的笔迹。凭直觉我知道,那画卷中盖上又被抹掉的印章上的名字一定是辰啸雨,那画一定是他画的!”

“辰啸雨!”辰星河惊讶道,“他居然跟我爷爷的名字一样!”

老太太一把拉住辰星河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辰星河的脸说道:“天啊,这是真的吗?你的爷爷真的叫辰啸雨吗?难怪你和他十分神似。这么多年了,难道他把都忘了吗?他现在在哪儿呢,我要找到他。”

辰星河道:“我没见过他,只知道他的名字是辰啸雨!小时候家中一个笔记本上有这个名字,因为不认识这个啸字还专门查了字典,但后来那个本就不见了。本子里有不少奇形怪状的文字,虽然我可以记住,但是并不认识!”

“那是吐火罗文,他在德国学过这些失传的文字。你能记住,却不认识,这怎么可能?”老太太不大相信。

辰星河拿起地上的树枝凭记忆画起来,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次记忆电影的重播。

老太太看着地上似曾相识的字大为惊讶,她看着辰星河的脸庞,仿佛昔日恋人又回到她的面前。

老太太喃喃自语道:“王乔一去空仙观,白云至今凝不散。台垣松殿几千秋,往往笙歌下天半。瀑布西行过石桥,黄精采根还采苗。路逢一人擎药碗,松花夜雨风吹满。自言家住在东坡,白犬相随邀我过。南山石上有棋局,曾使樵夫烂斧柯。这真是往事随风,一切成空。”

辰星河猛然想起来这儿的任务,你故事讲完了,可我的正事可全耽误了!手机没找到,倒是见到了爷爷的疑似恋人,这叫什么事!。

辰星河把手扙塞到老太手中也不说什么起身便向住院部大厅奔去。

此时大约已是中午时分,打饭的病人家属都挤在电梯门口准备涌向食堂。

辰星河顺着步行梯向上走,这时一个捧着饭盆啍着小调快步上楼的光头不客气的撞了他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辰星河定睛一看居然正是昨晚拳场里的打他的那个家伙。

辰星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你给我站住!”

那光头没有回过神来,征了一下,此时他在上方,辰星河在下方,两人未在同一平面上,光头回头去望并不能看清身后的辰星河。

辰星河看到光头的后背朝着自已,两手端着饭盆也不便腾出空手来,他立刻把两只手分别伸进光头的裤兜中乱掏起来。辰星河太过激动,两手一抓,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来东西紧握手中便往楼下冲。

光头从未料到自已会在两手端着热粥、炒菜米饭上楼的时候突然遭遇“抢劫”,更没料到自已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裤兜里的东西就被人掏得精光。光头慌忙转身,饭盆里的热粥在剧烈晃动下溢出来流在他的手上,剧烈的灼烧感刺痛神经。

他大叫道:“啊!烫死我了!“同时下意识地把手上的饭盆甩了出去。伴着金属撞击的叮铛声响,菜汤、米粥、米饭溅落满楼道。

光头忍着手上的疼痛,奔出住院部大楼,四下张望并未见到这个背后“打劫”他的人,他折返回来懊恼地捡起散落地上的饭盆。

辰星河玩命向前冲,他感到自已心脏都要崩裂,两腿跑得发抖,双手也不管抓着的是什么,只管向前猛跑。

辰星河再也跑不动了,他在街边不起眼的角落里蹲下,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感受着心脏的叩击。

歇了好一会儿,辰星河终于缓过神来,他望着手里拿的东西,这才发现他不仅把自已的手机抢了回来,还把光头的手机也顺了回来,手中还夹裹着几张纸币。

辰星河看着手中的战利品哈哈傻笑起来,这几天心中弊屈的恶气一扫而光。

正得意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辰星河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便未予理睬,查看通话记录才发现,这个号码已经拔打他手机二三十次了。短信文件夹里也满是这个手机号码所发的信息。信息全是:“哥们,你是不是拿错了挎包,快回电话,咱们商量一下换回来!”,“你这个小偷,快回电话!”,“你这个骗子,快把挎包还我!”辰星河看罢甚是欢喜,原来自已挎包被人错拿了。

辰星河暗自计划道:”一会儿回旅馆拿回寄存的挎包,下午往回折返,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站立起来把手机塞进口袋,拍拍身上的尘土,长舒一口气,心中甚是高兴。

辰星河一溜烟向旅馆奔去,跑至道路墙角转弯处时,对面突然走出一个拎着保温桶的女孩,他没有防备径直冲向女孩,那女孩躲闪不及,两人登时拥在一起。

辰星河尴尬地忙说对不起。女孩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刚想发作却惊叫道:“是你!”。辰星河端详女孩也惊讶地说道:“是你!”两人旋即冁然而笑。

原来这女孩正是辰星河在博物馆遇到的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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