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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拳和博物馆里的情书(1 / 1)

辰星河对经历过的多数事情,无论它们多么琐碎,离现在多么遥远,只要他想回忆,就会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是辰星河确实记忆力超群。

可是现在,正在候车大厅等车的辰星河却回忆不出自己的包是怎么样莫名其妙被人调换的。他的包里有着重要的证件和值钱的相机。而这个似曾相识的包里装的却是一瓶水,一沓卫生纸,还有一块黑铁。

“这是怎么回事?”辰星河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该不会被小偷调包了吧?!可是什么时候呢?”他眉头紧皱盯着挎包暗想道。

“出师不利啊!第一次出远门采访就遇到这事了,这可怎么办?!“辰星河有点手足无措。

“幸好手机、钥匙和钱包没有装在那个包里!”他盘查了一遍自己携带的物品。

“车来了,排好队,不要挤……”检票口的工作人员大声喊叫道。

辰星河知道他要坐的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了,他犹豫不决,脑子里快速闪现着上车与不上车的理由,它们针锋相对,却不能说服对方。

辰星河的腿不由自主的迈向检票口,因为他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郁闷的他坐在车上有些发狂,他真想肆无忌惮地咆哮怒喊,发泄一下。

无聊、无趣又无奈的旅程终于过了大半,辰星河望着车窗外快速交替的景色,本想仔细盘算着到达目的地后的安排,脑袋却昏昏沉沉,眼皮睁不开了。

经过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傍晚时分长途大巴终于来到了这座暮色下的小城。辰星河拎包走下车,活动着疲乏的筋骨,好奇的四下张望。

辰星河初来乍到也不大了解这里的情况。他从汽车站出来,看见附近街道边有着不少的旅店、餐馆,先吃了一碗拉面,然后找了一家门脸还算说得过去,老板面孔还算友善的旅店住了下来。

这旅店有些像学校宿舍,四个人一间,上厕所只能到楼道里的公共卫生间,房间里除了床和床头柜就没有什么了。

先他之前,房间里己经有两位旅客在这儿住下了,他们正在天南海北,高谈阔论。辰星河从剩下的两张床里挑选一个默默坐下,依靠在被子上玩起手机来。

不过很快,辰星河就被两人所聊的“黑拳”吸引住了。

听到“黑拳”,辰星河立刻联想到大名鼎鼎的弗兰克陈,昏暗的灯光,血腥的拳台,他对这种故事十分有兴趣。辰星河和两人寒喧几句,很快也加入到他们的侃大山队伍中。三人手舞足蹈,夸夸而谈,倒也十分尽兴。

聊了一会儿,板寸男大概意犹未尽,他压低嗓门得意的说,“你们吹了这么多,看过真正的黑拳吗?”。

辰星河和大分头两个人顿时不说话了。

“怎么,你看过啊?这儿有吗?”大分头问。

是非只为多开口,板寸男闪烁其辞,开了个头,又不愿说下去了。

“那你是吹牛呗!”辰星河挖苦道。

“嘿嘿,好吧,我可是看黑拳的熟客,这儿啊明天晚上就有地下赌拳!想看吗?”板寸男狡黠一笑。

大分头摇了摇头道:“不行啊,时间对不上,我还有急事,太遗憾了!”

辰星河暗想,这次采访任务没什么意思,如果稍带调查一下黑拳,没准还能整出一篇好报道,想到此他兴奋起来。

辰星河说:“你带我去吗?”,板寸男说:“呵呵,我也有事,不能去。没关系,你把手机号给我,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打电话带你去的,记住到那儿就必须要下注!”

辰星河满心欢喜,把电话号码给了板寸男。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熄灯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辰星河就出发了。他这次的任务是采访乡派出所先进事迹,采访过程十分顺利,一上午就进行完了。所长十分热情得邀请辰星河吃午饭。辰星河着急赶回县城便婉言拒绝了。

来此地之前,他听说此地有一处博物馆,便早就心有所往。他盘算好日程,想要赶回城里看看博物馆。派出所所长见他态度十分坚决,也不好强迫,便派车把辰星河送回城里。

博物馆整座建筑有着浓郁的西域特色,里面展览着出土的汉文、佉卢文文书及简牍、五铢钱、丝毛织品、生活用具。而最有名的是西域美女。这具干尸身材修长,保存完整,面部十分清楚。眼窝深陷,睫毛细长,小巧的嘴唇,高高的鼻梁,手指指甲都非常清楚。

辰星河仔细地看着,他并不觉得恐怖,倒是十分感慨时间的沧海桑田,命运的造物弄人。在西域美女旁边还有一具干尸,他是一位男性贵族,头发留到了腰部。奇特的是,他的胸前放着一缕精心缠扎的长发,像是爱人之间的信物。

“有爱就会千古相随……,有什么……什么……不相忘。什么……风吹沙……莫道刹那永恒,什么……什么……此生不会相见。”大厅角落处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站立在一个小型展柜前,望着残缺不全发黄的纸草纸,费力地解读着上面的文字。

辰星河好奇的凑了过去,纸上奇怪的线条像抽象画一样,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在一本日记中见过类似的字。

“你看得懂上面写得东西?”辰星河望着纸草纸惊讶得说。

“呵呵,我也只能读出几个词”,女孩扭头看着辰星河欢快地说。

那女孩笑起来面若桃花,眸子里的色彩就像绽放的朝霞,嘴巴俏皮地扬起了弧线,露出齐整的洁白牙齿。

“这是一封几千年前的情书,是在那个男的身上发现的”女孩朝胸前放着一缕长发的男性干尸望望。

“据说他身上还有一件奇怪的饰品,可能没有展出吧,一直没有见到!”女孩语气低缓,神情失望。

“这是什么文字啊?你怎么会认识?”辰星河对那女孩十分有兴趣。

“因为我一直想把这封信读懂啊!可是这些吐火罗文太难了!”女孩皱皱眉头,咬了下嘴唇。

“你是做什么的?”女孩大概觉得辰星河老是问她,便反问道。

“我是记者。”辰星河猛得想起不知所踪的挎包。他懊恼地想:“把记者证和相机都不知道丢在哪儿的记者!”

“你来采访吗?”女孩对记者这个身份很好奇。

“呵呵,跟你一样也是来参观的。”辰星河答道。

随后两人便是一阵沉默,他们默默地望着这封穿越千年,沉淀着沧桑的情书,仿佛时光的沙漏回流,那对情人重新闪现。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辰星河和那女孩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相识而笑便各自离去了。

“多少人许诺过地老天荒,人生却是各自匆匆聚散,我们可以邂逅一段柔肠百转的爱情,只是等待的人不知流落何方。就像那封千年的情书,又在等待谁来翻阅,谁又会让谁此生难以忘怀。”辰星河从博物馆里缓缓走出,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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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辰星河正在商场里百无聊赖地闲逛。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麻利地掏出手机,耳边传来男子沙哑的声音:“你到长途汽车站那儿,我们接你。”

辰星河一时没有回过味来,突然想到昨晚央求板寸头带自己看黑拳的事,心中立即腾升起莫名的兴奋。

辰星河来到汽车站门口时天气已黑,他四下张望竟空无一人,只有自已。辰星河不禁担心起来,觉得自己做事实在鲁莽。思想之间,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还未接电话,一辆面包车便冲过来停在他的身边。

“快上来!”一个声音叫道,车门中随即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把辰星河拽上车。

辰星河上车后才发觉面包车里坐着不少人,看来他们都是看打黑拳的同道中人。有他们相伴,辰星河的心稍放宽了些。

面包车在大街小巷左拐右转,走走停停,陆续又拉上来几人,然后向县城外疾驰而去,一小时后,面包车来到一座破旧的厂房前。

厂房门口有两个拿着磁性探测器的人,他们为进入“拳场”的观众依次进行安检。

辰星河被尿弊了很久,一下车就要上厕所。面包车司机不耐烦的向院子角落一指,便下车走进厂房里。

辰星河上完厕所见到院中已经无人,他推开厂房的小门进到里面,悄俏地溜边坐在摆放好的椅子上。

拳场大约有二百平米,中央是铺着红地毯的一块小空地。拳场并没有传说中的昏暗和乌烟瘴气,聚光灯把拳场照得亮堂堂。场内观众大约一百多人。今天比赛的拳手,一个是拳场方面的,另一个是外地老板请来的挑战者,黑板上写着拳手的绰号和赔率。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向观众走过来,一人收钱,一人记录。原来这是在下注,辰星河想起板寸男的话——到那儿就必须下注!

两人见到辰星河有些面生便问是谁介绍他来的。辰星河一时语塞,他并不知道板寸男叫什么。他开口道:“那个板寸头,……,他打电话给你们,你们又打电话给我。”辰星河的话重复来绕过去,把那俩人逗乐了。

那两人相互低声耳语后,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然后道:“押注,最少五百”。

辰星河随口报了一个拳手名字,心疼着交上去的五百块钱。

比赛很快开始,两名拳手人高马大,膀大腰圆,两人用不戴手套的拳头死命的互相攻击,不时搂抱在一起。台下观众又是跺脚又是嚎叫,狂吼着“打”、“打死他”、“使劲打”。

不过几个回合,一名拳手便有些支撑不住,他一个咧切没有站稳,另一名拳手跟上来连续打出几记重拳,这名拳手摇晃几下便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喘着粗气。另一名拳手并不善罢干休,他冲上来扯住对方头发,拉起头来又撞在地上,拳手的嘴角鼻孔流出血来。这名拳手又狠下杀招,拽起对方头发,将对手拖立起来,用膝盖撞击对方头部。观众沸腾了,站立起来,疯狂嚎叫。

尽管辰星河听过很多黑拳的故事,但在现场看到这种不计点数,无所不用其极的比赛还是大感震惊。

他想到自已记者的身份,便拿出手机对着拳台连续拍了几张照片。闪光灯耀眼的光亮引起场边维持拳场秩序人的注意。

“这是他妈怎么回事!懂规矩么?把他给我带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厉声指责道。旁边两人立刻走上前去拉扯住辰星河,他们扭转他的胳膊,他的臂膀顿时揪心阵疼,头不由自主俯冲下去。两人把辰星河架着推到拳场边一排小屋中的一间房子中。辰星河被扔进小屋,旋即又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

光头男子推门跟进来便破口大骂:“他妈的这是谁介绍来的?还有你们俩怎么安检的,废物!”那两人立刻唯唯诺诺,噤若寒蝉。

光头男子抬脚踢在辰星河的胸口,绑在椅子上的他受到冲击重心不稳,人整个后仰过去,重重摔在地上,腾起一片烟尘。

辰星河剧烈的咳嗽起来,混身剧疼撕心裂肺,他觉得自已肯定快要死了。

辰星河有着一颗冲动、热情的心,侠客般的情怀。他有着做战地记者的理想,而此时此地,他发现理想不过是无数次闪现的一念之间,刹那执着。

“说,你是谁派来的,怎么把手机带进来的?!“光头男子蹲下来,揪住辰星河的头发恶狠狠问道。

“我就是来看看热闹!我不懂啥规矩啊!你们根本没检查我啊!”辰星河带着哭腔喊叫道。也难怪,他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受过这般对待,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打寒颤。

“大哥,他这包里也没啥玩意。”一个手下拿着辰星河的包翻来翻去。那光头把包一把夺过来,把东西都倾倒在地上,黑铁块嘭地砸在水泥地板上。光头男子把黑铁块捡起来,细细打量,却也没看出个究竟,又扔在地上。

“妈的,包里还揣个铁板砖?还想打架怎么的?”光头转身猛踹了辰星河几脚。

“搜他的身!”光头命令道。这时辰星河的手机铃声响起,光头抓过手机划拉了两下。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光头男有些怒了,他接通电话吼叫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别打了行不行?”。

“哥,家里出事了!你快跟我回去,妈的老毛病又犯了!”伴着话语,一个拎着摩托车头盔,身着皮衣皮裤,英姿飒爽的女孩猛地推开房门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这小子居然在拳场用手机拍照,得给他点颜色,立点规矩!”光头男向女孩解释道。

“别说了,快跟我走,妈在县人民医院呢!”女孩焦急地说。

“照片删掉,手机我就没收啦,揍他一顿,然后让他滚蛋!”光头边说边摆弄着手机,然后把手机塞进自已裤兜。

女孩远远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辰星河,夸张惊叫道:“哎呀,这是我的同学,你们别打他了,让他走吧!“

光头男迟顿一下有些犹豫,最后仍挥手道:“松绑!赶快滚蛋!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女孩迫不急待地拽着光头的胳膊,把他拉了出去。

这个拳场距离县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已是深夜时分,没有车也没人愿意载辰星河回城,辰星河不敢在此久留,只好徒步向县城方向前进。

辰星河觉得自已今天晚上倒霉透顶,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懊恼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走在这寂静的荒野之中,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在反复回放。

辰星河脑海中反复对比着记忆中听到的声音,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惊愕的发现原来那个女孩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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