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里众人正听说书先生讲慕蘅慕大侠年轻时与重明鸟勇斗鼍怪的故事,只讲到重明鸟舍身救百姓,雏鸟下落不明,便停住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急得众人拦住不依不饶,要他再讲一段,说书先生正在推诿,一个彪形大汉将桌子拍得一震,大喝一声
“什么破鸟,有那甚大?老子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你小子定是胡扯!”
说书先生一听来了气,破口骂道:“你是什么没见识东西?也敢显眼,我这可是有物为证!”
大汉轻蔑说到:“有什么证物?等下你若是拿不出来,看我不撕了你!”
“哼”
说书先生从包里拿出几根五彩的羽毛,形状如蒲扇一样大小,说:“鄙人不才,正是当年扔石头的小孩儿,这便是当年重明鸟掉落的羽毛。”
那大汉又说到:“你说是真的便是真的?”
说书先生说:“重明鸟是神鸟,自我捡了这几支羽毛,每日磕头礼拜,如今蛇虫鼠蚁从不敢近我家门。”
说罢说书先生又掏出一个木匣,将盖子打开,一条蛇便探出头来。众人皆知十分惊异,围了上去,只见说书先生拿羽毛往蛇前面一晃,吓得蛇颈立刻膨胀起来,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人群中有人鼓起掌来,一个矮个胖子站出来要买说书先生手里的羽毛,说书先生任凭胖子怎么求,就是不卖,胖子恼了便将一锭银子拍到桌上,说书先生坚决不卖,胖子就又加一锭,旁边人起哄说这够你说多少年书了,卖了吧。
说书先生,把头一昂,道:“这是上古神鸟的羽毛,区区二十两,你就想买?!”
“那你要多少钱?”胖子问。
“至少这个数!”说书先生摊开五只手指说。
“五十两?”胖子问。
说书先生摇摇头说:“五百两!”
先前那个大汉气的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大喊:“你个鸟人,竟敢坐地起价!爷爷我平时最看不惯你这种杂碎,看我不把你摔作两半。”
大汉说完举起说书先生就要往地下扔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那羽毛送与你了,快放我下来!”吓得说书先生面如土色,苦苦求饶。
“送?!”大汉说:“我不是那等强盗,我看你这羽毛也就值个十两八两的,今天你就五两卖给大家算罢,不然小心我打烂你的脑袋。”
说书先生连忙答应:“好,好,好,大爷,都依你。”
大汉拿起桌子上的银子,还给胖子,说到:“只许给他五两。”
胖子点头哈腰,谢了大汉,人群中也有人想买。
大汉对说书先生喊到:“只许五两,贵了有你好看。”
那说书先生满面愁容,直得答应,招呼着把羽毛都卖了。
这时旁边桌子上,一位女侠,气愤道:“太过分了,岂有强买强卖之理!”
说完,便要上前行侠仗义。
她旁边一个少侠连忙追去,说到:“师妹,不要冲动!”
那女侠已站到说书人面前,对众人说到:“人家这羽毛值五百两,你们这些人竟然趁火打劫,用五两强买,真是太过分了!快吧你们的银子拿走,把羽毛换回来。”
众人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只见她一身黄色绣花衣衫,腰间别着一把红缨短剑。脸庞如娃娃般娇嫩,双眸漆黑如墨,清澈似秋水。
那大汉对着她说到:“小姑娘,我若与你动手,传出去不好听,我且饶了你,赶快回家去吧!”
那小女侠怒叫道:“人要你饶,看我一剑。”
小女侠说罢,便举剑与那大汉打了起来,只见她身法轻盈,剑法娴熟,招招干净利落。
这时间与她同行的少侠,拨开她的剑,制止到:“师妹,切莫惹事。”
“师兄,这群人合起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欺人太甚!你与我教训他们一番。”小女侠说。
这时说书先生迎上前去,跪倒在地,说到:“女侠,今日小人认栽了,各位大侠切莫因为小人和众人闹了生非。”
“你莫怕他们,我师兄是冰霜剑客寒江魄,今日一定为你讨个说法。”小女侠说。
说书先生朝人群中使了个眼色,对小女侠说:“哎呀呀!今日我是遇到贵人了,多谢女侠行侠仗义,今天我刘某人定要给您磕头谢恩啊!”
小女侠赶紧扶住说书先生说到:“老人家,快快请起!”
说书先生仍是拉着小女侠,要对她跪拜。急得那小女侠,脸庞绯红,几番推辞才扶那说书先生起来。那小女侠再看去,那群人早已散了,那个大汉也不见了踪影。
小女侠忿忿道:“师兄,你怎么叫那群人都跑了,羽毛还未还给老先生呢!”
“师妹,切莫管了,赶路要紧,你秋姐姐等着你呢!”少侠说。
那说书先生邀他们两位雅间看茶,寒江魄推辞了,带着师妹走出茶馆。
“师兄,你今日怎么不帮我?”小师妹怒嗔道。
寒江魄叹了口气,对师妹说:“水心,你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