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走好不好?”
女戚躺在北渚怀里,北渚身体僵住。
酡红脸上泛满春色,碧绿色的眼瞳里都是情欲,似要将面前的“山山”吞噬,他不敢想象,山山会主动依靠他,会懒懒躺在他怀里。
“去哪里,你说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北渚慢慢地抚摸着女戚的后背,是她穿的衣服,见“山山”没有反抗,北渚又用手去缠绕“山山”的发丝,她的气息很干净,今日似乎多了点花香。
女戚见北渚的样子迷人极了,满眼深情,虽然那只眼睛看不见,女戚变换成山山的脸,轻轻在北渚脸颊点了点,北渚身体又一僵,女戚又要去咬北渚的脖子,北渚躲开。
“山山,只有我爱的人,也爱我的人才可以如此对我。”
这一刻,北渚以为山山又忘记了他原则,北渚压下情绪提醒着,可山山依旧亲了亲北渚的额头,北渚似乎得到某种讯号,将女戚扑倒在地,他的手极细心地呵护着山山的头。
“是我想的那样吗?”北渚用全身的注意力去倾听这个他心爱的人的声音,就连喘息他也不想放过。
“不是,”女戚说完,北渚的眼神有些落寞,在北渚要放开她时,她双手拉住北渚的脖子,从脖子慢慢地滑至他的耳后,“我……我是”。
听山山说完,北渚一把抱住山山,他要将山山融入骨血,他轻轻拉起山山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痛了,我可以停。”
微风拂过,卷帘沙沙响着,里面是两人温情,温热的夜,注定持久。
山山走到山间,她从四季九微树追踪箭头,飞到这里,高木耸立,她手持弓箭,在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站着。
在这里,山山原本冰凉的身体也觉得有些热,一条巨蛇盘踞在山山面前,山山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在树林里吹出难听的曲子。
那蛇的眼睛斜向下,瞪得圆滚滚的,它呼着粗气,很不爽这个外来客:
“大胆!敢扰本座清梦。”
山山不停,继续吹奏她那难听的曲子,大蛇初时以为只是普通难听的曲子,可那曲子越听越不对劲,听得它头昏脑胀,大蛇睁眼,一记羽毛直插而来,眼球瞬间爆炸,大蛇从树上倾斜而下。
山山脚上轻点,面前出现一块水的屏障,蛇击碎那屏障,只剩树叶从空中飘摇而下,它要继续追时,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在它身后响起:
“蠢物,你睡得太死。”
一个男人从一个小屋里出来,两个头上各缠着一条细细的红蛇,两只脚踩在巨石上,手里拿着芭蕉扇,蛇捂着眼睛爬向男子道:
“主人,这是那人留下的。”
用尾巴拔出羽毛,递给男子,男子一掌打碎羽毛,咬牙道:
“金离,竟敢伤你,阿盘走,去会会她。”
那大蛇想着刚才的羽毛道:
“这不像是金离的羽毛,一看就是青鸟的羽毛。”
男子摇头道:
“阿盘,这人骗骗你就罢了,前几日,金离来时,就扮作青鸟模样来杀我爱蛇,我看身上皆是青鸟的伤痕,不过用术法遮掩了过去。”
那条爱蛇盘在男子手臂上,男子两个头一个看向手上的蛇,一个看向地上那滩水,“既如此,本君就端了那金离老巢。”
男子朝山山方向追去,山山加快脚下速度,终于赶到始樱茫茫滩,那些青鸟还是一样躲在树上,它们刚刚饱餐一顿,不过几日,冰面上的未流走的骨骸与冰融在一起,还有些未冲走的血流,与冰面交汇。
男子在半空追上山山,山山脚下一顿,男子凶狠地看向山山,一拳打飞了山山,山山陷在远处沙滩里,山山心想倒霉,还想着先把这人引过来,让他去对付那群青鸟,还是跑不过这人。
山山手抓沙子,已经准备好那人走近,注入灵力,一把洒在他眼前,挡住他的视线,继续跑到那群青鸟中央,到时就算死,也算为蓝萌报仇了,临了还能有更多人陪着她。
“废物就别在这儿挡道,阻挡本君发挥,”男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山山手上的沙子还未挥出去,山山不明,这人不是来捉她的,可他脚下的那条巨蛇是她伤的呀。
高手对决,废物确实该好好藏在一边,或者藏在一边看看热闹。
山山尽力隐去气息,退在很远处的石头后面,看着远方的始樱茫茫滩上的情况,山山拿出像竹子一样的东西,放在耳边,听那男子的动静,就算危险暂时没有,也要搞清楚为什么逃离了危险。
一记火球,打向那群青鸟,青鸟原本惬意的翅膀,瞬间立起,齐齐朝男子那边飞舞,男子大喊道:
“呵,金离还真躲在青鸟群里,”说着,男子盯着那双红色眼睛的青鸟,那青鸟躲在一群青鸟背后,想蒙混过关,男子不想伤无辜便道:
“不想死,就都滚开,让金离滚出来。”
青鸟也都意识到那男子是在说那只异样的青鸟,可它们不在意,它们只想吃掉那男子脚上那只肥餐,巨大的蛇,堪比两座山,它们面露贪婪,要是把它吃掉,它们可以几年都不用再挨饿。
数万只青鸟振翅而来,男子觉察到那群青鸟看上了自己脚底上的阿生,他另一只脚踩的是阿盘,青鸟都想将这三个庞然大物吃进肚里。
男子还未出动,脚下两条蛇朝那群青鸟进攻,开始,两蛇还占上风,可青鸟数量实在太多,两蛇逐渐处于下风。
男子眼光直盯青鸟群中的金离,他冲进青鸟群,那青鸟吐出青光,与他对抗不过两招,就活生生被男子扯成两段,男子要离开时,那金离又附在另一只青鸟上,男子又去抓那只青鸟,可青鸟群又朝他进攻。
一时,男子全身被咬出窟窿,天空一排一排闪电直直劈向那群青鸟,空中散发着肉香味,山山看着战况道:
“这男人只知用蛮力,法力虽高,这样打下去也落不得什么好处。”
霎时,男子长出千万只脑袋,可那些脑袋都被那群青鸟凶残地扯着,似空中抛洒的是水,不是头,血肉模糊,那些头竟然没有一个完好的。
男子此时想出去,已经出不去了,从别处又飞来一群金离,金离体型比青鸟大得多,山山怒骂那金雪,不再叫她小冰冰:
“这金雪就是在等我,等我一到青鸟群,先用青鸟打头阵,而金离可入水破冰,只要我一到,就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从海里游走。”
雷电劈闪着,整个冰面破碎,空中飞洒着冰块,有了金离群的帮助,那两条巨蛇也被活活拆分,男子又一次长出密密麻麻的脑袋,都被金离群一一咬断,青鸟多数被劈死,最后一个头要长出时,又被一只红色眼睛的青鸟给啄烂。
男子使出法力,在周围形成屏障,向四周喷火,金离群抖动身上的金沙,向他四周进攻,那火的屏障越来越大,似要将这冰面都给烧化。
山山凝成一个球,在那屏障碎裂顷刻间,瞬间救下那男子,山山扛着男子狂奔,后方还那群金离还在进攻。
冰面上的火越烧越烈,金离的金粉也不能熄灭,山山继续跑着,在她背上的男子脖子又长出头,伸出脖子,朝那群金离外围喷火,那场大火,大概会烧上几个月。
疲惫的他终于累趴,倒在了山山肩上。
山山跑进一块荒地,那里都是荒草,还有一座又一座的土堆,山山将男子放在土堆上,跪地吸取周围灵力,用蓝思给男子疗伤,看男子恢复得很慢,山山从葫芦里拿出微生水给他疗伤,看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山山松了一口气。
因为用尽全力,山山身体依旧抖动着,她也好累,给周围设了一个屏障才安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