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心(1 / 1)

阴云密布,李迁走在青苔路上,向着学堂走去,途中和钱多路搭伙一起走在路上。自那天下山,这是他第五次和钱多路走在一起,而他的言行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李迁,你最近不是总往山上跑吗,听故事那么多,真想找到什么仙缘?”

“我没找那东西,只是闲下来四处转转,你不是也经常和我一起去吗,难道你还不清楚?”

“呵呵,那确实是,不如这次从学堂回去,再一块去天启山看看吗?”

李迁摇摇头“不了,最近店里有些忙,我得早点回去帮忙。”

钱多路见李迁没有上山的意向,便模仿原主的语气“好,那我自己去山上看看。”

李迁看向钱多路,又转过头目视前方,无言,结伴向学堂走去。

坐向学堂自己的位置,过了一阵,先生来到学堂,开始了自己如往常一样的言论,一些英雄,仙人,神话的故事。接着就是关于讲义,功名的试题内容。

放学,李迁从学堂走出,李实站在学堂外,像是在等人,看向李迁,李实点了下头,和李迁一起回去酒肆。

“今天铁牛叔怎么来了,李迁开始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天启山,仙缘,黑桀,我只告诉了斌叔,难道斌叔不放心,让铁牛叔过来接我,呵,这没什么,这些天受的最重的伤也就是膝盖。”

李迁的想法到这戛然而止,他看向自己的膝盖,似乎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但是感觉不到腿的触感了,却还可以自由行动。难道是那丹药的事。

李迁不敢大意,看向李实“铁牛叔,我……”李迁将自己遇到黑桀的事跟李实复述了一遍,李实安静的听着。

“把裤子往上提,我看看伤口。”

李实看向那处几乎消失不见的伤口,用粗厚的手指敲了敲,李迁的腿部知觉终于回来了。

“好了。”

李迁想着,就,这么容易,我也太矫情了吧。

李实则是想道,那个叫黑桀的人还挺实诚,用药还很不错,就是体质问题没有考虑,他的老师应该没教过这些。

而在另一边,钱多路则向着天启山走去。

根据这原主的记忆,这世界也就不超过周围三十里,也是,信息闭塞,发展力如此落后,还维持着男耕女织的年代,有这种让认知,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李迁这小子,也就是我一开始有了一丝破绽,其他表现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将这具身体的原主的父母都骗过去了。

不过难得穿越了,这不好好发达一下对得起我吕仁的机遇吗。反正现实我也没什么眷恋,最多就是我的宠物猫,也放在自己一个喜欢猫的朋友家里养了,而且父母也尽孝之后,举目无亲的单身汉日子。也确实不值得眷恋。

“嘿嘿,仙缘,有意思,可惜,原主记忆里面没什么有用的,唯一就是原主离奇死亡的场景。不过,这世道不敢拼一把,那是真的没劲啊。”

嘴里哼着小曲的吕仁慢慢悠悠的在山里打转,正无聊之际,发现了那处狭窄的洞口。

嘿,这要在瀑布后面是不是得写个水帘洞洞天,仙缘,我来了。

吕仁越想越开心,而山洞内也不像是荒废已久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这不会真有仙人住在这里吧,吕仁道“仙人爷爷,小子钱多路冒昧拜访仙人爷爷。”不会正好出去了吧,吕仁又像深处走去,直到一处有一丝光明从狭小间隙照射而来在黑暗中映射出的一幅壁画。

吕仁走向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像是镜子一样的人物,是一个枯瘦的全裸老妇,如果没有一身皮,甚至看不出她的性别,而她的样子并不阴森,却像是清风明月一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你是谁?”一道男声从吕仁背后传来。

“小子钱多路,见过仙人爷爷,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黑桀则是瞳孔颜色变了变,神色不变,但有又有些威胁道“异族人,你来这有什么目的,要是来我这发疯,,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钱多路此刻也看向黑桀,听这话的意思,我还是什么异族人,看见了那个头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啊,再加上自己这有些发福的少年身材,管他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保命要紧,立刻跪了“仙人爷爷,我不知道你误会什么,我什么恶意都没有,也不会发疯,饶命啊。”

黑桀也有些蒙圈,自己的老师教过自己辨别各种人的气息,只要是除了自己所教内容之外都属于异族。

异族都坚称自己属于异世界,不落凡俗,游戏人生,他们都有家人,但是就是从哪一天开始发疯,而普通发疯倒还好,他们全都各自修道了,修为越高越魔怔。

而黑桀看着眼前的吕仁,心里泛起了嘀咕,“你跟我来”。

黑桀带着吕仁去自己老师的居所。

而他们走远,山洞内,那幅镜面一样的壁画,双腿盘坐着的姿势,重复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好诗啊,不过今夕到底是何年。”

张静心从壁画走出,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只能颤颤巍巍的慢慢走,而对于这件事,黑桀与吕仁毫不知情。

视角来到李迁这里,他和李实从学堂回到酒肆。

“李迁,回来了,仁杰兄特意做的创意点心你快尝尝。”李无灾跑向李迁,手里拿着一碟油炸糕点道。

“好的,谢谢大哥。”李迁也没太谦虚,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味道微甜,又有一些软糯,但感觉像是缺了一些东西。

李迁接过碟子,“铁牛叔,你也尝尝。”

李实抓起两三块糕点,放进嘴里嚼了嚼,之后咽了下去,只是说道“好吃。”

李无灾也看着李实,笑道“仁杰兄这确实做的不错,青掌柜现在都像是扎进厨房里了,一个劲的让仁杰兄试试这个,试试那个,她点子也不少,不过仁杰兄阅历也多,会的花样也多。不过偶尔有几道菜,仁杰兄还是要学一遍。看来之后酒肆又有新食谱了。”

“哎哎哎,青掌柜,别跟老黄急眼啊我告诉你,你要敢动他,我让李实过来抽你了。”王斌道。

“都说了,是咸口的呢,你弄个甜口的做什么,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青少华道。

“本来就是试做试做,我老婆爱吃甜口,我做个甜口给我老婆送过去不行啊,倒是你,总来这偷吃什么,我给我老婆做的,你是我老婆啊,滚一边去。”黄仁杰有些好气道。

“好啊。”蜣螂一声,一尺青锋亮出,直逼黄仁杰。架在黄仁杰脖子上“姑奶奶说了,做咸口,咸口,没肉松,去买啊,又不差钱。”

不知为何,双方火气如此之大。连王斌也只是说了句找李实,也不在劝架。而李实看出了问题,双掌一合,啪的一声,青少华发现问题。

赶快调理气息,眼神恢复清明,而黄仁杰则接着道“我给我老婆做些糕点都不行吗,依着你,都依着你。可怜我天生愚笨,不适合那丰都,要不也不至于受你这女子气,我老婆也动刀舞枪,可至少她还是让着我。”

黄仁杰吩咐了李无灾去买肉松,李无灾没有去看青少华,而青少华也发现问题赶快跑去给黄仁杰揉肩,“嘻嘻,仁杰兄啊,老妹刚才对不住你啊,嫂子爱吃,那肯定先紧着嫂子,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关于青少华心神失守,李实清楚原因,不然剑修碎道心还能活着很难找到原因,至于王斌,贼心的“观”,让他保持局外人,提醒了李实一句。至于“人间太岁”李无灾则是习以为常,准备到时候拉着黄仁杰一起跑,不能和疯子死磕,过去两年,他见鬼太多这样的人。而他不清楚,这是人间太岁的命,一切的缘由都在他自己身上。至于黄仁杰和李迁则是他过命的兄弟和唯一的亲人弟弟,不至于被人间太岁侵蚀。

“无灾,我跟你一起去。”王斌要去劝导李无灾,防止他的念头恶化。而他所做的就是诚,一个贼讲诚,确实做到了,对于李迁的疼爱是真的,也让李无灾对王斌的态度有了几分恭敬,再就是日积月累的相互沟通中,慢慢放下了戒备。

青少华感觉这样安慰有些尴尬,“李迁,你觉得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

“啊,啊?我觉得咸的好吃。”李迁有些茫然的说了实话。

黄仁杰看了一眼李迁,噗嗤一下乐了,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不让场面变得更难看,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既然李迁说咸的好吃,那自己也试试,馅料剩的还不少,也够自己给老婆做糕点了。

青少华之后给李迁甩了一个谢谢,兄弟,大恩不言谢的眼神,便接着在膳房眼巴巴的瞅着黄仁杰做点心。李实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接完李迁,那自己也要接着去干杂活了。

而李迁摇了摇头,怕之后又惹出麻烦,毕竟仁叔是兄弟俩的恩人,仁叔出了事,哥哥肯定会帮忙,要是哥哥受伤就不好了,而且李迁是看出来了,这酒肆里只有斌叔一个凡人,剩下的两个,铁牛叔是一个寡言稳重的人,而这个掌柜安静的时候像是君子兰一样,而她要是动起来,那跟哈士奇没区别,得赶快牵走,而且她可是有真家伙的,自己那天看的白光可能就是那三尺青锋,想起那天自己差点被砍,就有些后怕。

“掌柜的,得罪了。”李迁拉住青少华的衣袖,向外走,而青少华则是顺从的跟着李迁走了出去。膳房内只有黄仁杰一个人。

黄仁杰内心笑道“可算送走着小祖宗,搞得我一把年纪跟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不过还挺好使,之后先给老婆做些糕点,让镖局送去。不过无灾这小子要是没有眼力见,内心对掌柜有隔阂就不好了,回头得跟无灾说说,不过,李迁说咸口好吃,那一会多留一份给他,哎,还是怕掌柜偷吃,也不知道都当掌柜的了,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李迁拉着青少华的衣袖的手渐渐松开,离开了酒肆,又像是巧合一般的向着天启山走去。

青少华低头看了一眼这不大的少年,也不知道对他怎么想的,说白了还是自己碎了剑心,留下的后遗症,搞得现在每天都有极端想法,靠心诀维持日常生活。但旁边放个太岁,这就太无耻了,以后还是得少在酒肆里待着了,可我又要去哪呢?

滴答滴答,从天空落下雨滴,似乎是体会到了她的伤心,而李迁的心思则在那片山林中,他隐约看见了一道身影,佝偻着向小镇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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