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寅年,发生了太多的大事,“挑战者号”炸了。“切尔诺”炸了。“马拉多纳”的手也让全球炸开了锅。
沈阳红旗医院,这名字很有年代感,但那个年代,就是信任的象征。
今日除夕,距离丁卯年还有15个小时左右。
“生了生了,我听到了孩子声,哈哈哈。”男人喜笑颜开的说道。“恭喜恭喜”,“同喜同喜”医院走廊里传出了互相道喜的声音。
家属呢?这是今天医院第一个出生的女宝,快看看。
女孩?刚才还喜笑颜开的男人瞬间脸色“变了天气”,但十分克制自己,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产室的啼哭声似穿越时空传到了等待的走廊。
“女孩好,女孩是个小棉袄”哈哈哈,一位穿着夹克,冻得直跺脚的男人说道。
走廊椅子上坐着一位时髦的男人抬头看向他,他戴着口罩,也在等着新生命的到来。
如果他把口罩拿掉,应该都能认识,这位青年歌手虽然名气还不算大,但毕竟也算明星。
第三,第四全都是女宝,这让走廊还没等到宝宝降生的家属们皱了眉。
“这咋都是女孩”?一位老太太焦急的自言自语。
“孩子出来了,家属呢,胖乎乎的,可好看了,过来看看。”护士笑呵呵的说道。
见走廊人都愣了,护士才意识到没说名字,说了名字后,口罩男子站起来跑过去看了看,转身就走了。
“你干啥去?”一位老母亲问他。
原来第五名也是个女宝。
“老弟,别着急,没准是个男宝,”一位大姐安慰着说。
“我倒没事,你看爸,大冬天拿个西瓜过来,这么大岁数了累个好歹的”。一头烫发的男子说道。
“你这不废话吗,你媳妇爱吃有啥办法,你以为爸爱买啊,也不是给你吃的。”另一位长发女子说道。
“得,我出去抽烟。”惹不起你们。
“你就别去了,一会孩子出来了你不在算怎么回事?”大姐轻声说道。
“这不有你们呢么,这么多人呢”。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一位老太太说道。
“没事没事,妈我不去抽了。”
哇~哇~,一声洪亮的声音传出来。大家都站起来生怕听不到声音。
“这大嗓门子,声真大啊,哇哇的,气足有劲儿,肯定是男孩”,爸,妈,你又要抱大岁了。”长发女子说道。
“好好,哈哈,好,”老爷子和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
“你儿子出来了,紧张不?”长发女子捶了捶男子的肩膀。
“男孩女孩都一样,有什么可紧张的,再说也没抱出来呢,谁知道男女”。男子不屑的眼神瞟向了长发女子。
“你可拉倒吧,你都来回走多少个圈了,装相。”
家属呢?家属过来看看,真壮啊这小子。现场八九个人哄的一声鼓掌庆祝,随后都围绕在护士旁边观看。
今年除夕,这男宝给我们医院收了一个好年尾。
是的,男宝就是我,我是第六名。
爷爷奶奶喜极而泣,姑姑们看到家族添丁,热血沸腾。
我那亲爹没影了,去产房了。“琴,谢谢你,辛苦了,我爸买了个大西瓜,一会整一块儿。
我生母点了点头,但是气无力的说:我休息会。”
“小老弟,给刚生产完的产妇吃西瓜,你咋合计的?”一位中年妇女医生说道。
“没,我能不知道吗,我就是一激动说秃噜嘴了。”
“你烟味太大了”,生母虚脱的用仅剩的一丝力气说道。
好好好,你休息啊琴,我过一会推你去病房。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庚午年到来了。
三岁的我,懵懂中。记忆弱小,贪食爱玩。
民祖里路,是为数不多能记住的词语,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一条小街,路的两旁都是平房。
幼年的我并不知道,父母渊源路的逐渐断裂,会在我以后的生活中产生了巨大的阴影,但也许这一刻,或者更早一刻的开始,我就被关注,直至拜入了某位皇的门下,感恩皇的赐福,我的渊源路才和渊源帝路有了链接,而有了寻觅那源头的方向。
生母:“忘了我吧。”
父亲:“好,孩子我留下,家里电器家具任何东西你带走,跟我一场,你一女人家什么都没有不行,算给你留点底子。”
生母:“嗯”。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又看着儿时的我在床上玩着玩具,我面无表情,虽然过了100多年我早已释怀,虽然看了不下10多次我却依然在看,但心里却也不太得劲。父母两人的渊源路链接逐渐缩小,非人为不可抗力。
“哎”,我一指微光向年幼的我射去。
“我会长大”,奶声奶气的我说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话语。
母亲抱了我最后一下,愤然的和姥姥一起走出了家门。
哎,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出手,以后发生未知的路只有自己承担。
画面一转,在南方生活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一样呈现在我面前。
想到在桐老那做苦力,突然打了个冷颤,换得来之不易的一次机会回来,其实我的目的并不是来看这些,但我遵从了内心的感召,这也是渊源路的一部分。
我要看看那天到底是谁,追杀我如此之深,下手如此之狠。
“铭子,你不可在出手干预,否则你会有大变故,在旁看着就好。”桐老的杖灵说道。
“好,我就盯着看,绝不出手”我咬牙切齿的盯着前方,因为我知道我要来了。
傍晚,奔去棋盘山,我拜托了“柳嫣”姑娘,让她帮我把车铃烧红。柳姑娘本来不情愿,后来我磨磨叽叽的实在嫌我烦就动了术,一叶落下,车铃通红,我把车铃放在了三层石英碗里,就算这样,到家后如此抗热的三层石英碗都被热炸裂了。
请天地有渊源之精气助我一臂之力。只见天上之云,地上之花等散发之气聚成精光往某一地飞去。
越来越多的精气飘在身前,像一群小鸭子一样嘎嘎嘎嘎的在空气中吵闹,并不知为何来此,但有特殊的糊味吸引着他们。
我闭目,全当没看到。
过了半个小时,空中精气越来越多,远处的天空开始有雷声传起,我怕有点意外:“引了这么多的精气,应该够了,行不行看你造化了。”
我突然把放在六层石英碗上的一个炒锅打开,车铃瞬间饥饿一般的吞噬着精气,甚至螺丝都掉了。
我看着这吃货这副造型,脑门筋皮跳动,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空中精气逐渐减少,车铃突然不吃了,一动不动。
“撑死了?”我怀疑的看着。“铃铃铃”车铃声响起。
“让我吃?我拿你吃啊?你有筷子吗?”我向他翻了白眼。
一声只有我能听见的巨大铃声在我耳边响起。
“你过分了,我按照你的方法,月牙之夜用你引精气,你吃完嘴一抹,倒打一耙了?”我站起来把锅挡在了身前。
“车铃没动,像思考着什么”。
我也没说话,盯着他看即将要干什么。
地上啪的一声掉了九块小铁片。“铃铃,铃铃铃”。
“快点,去组合”?
眼睛冒火的我,真想拿眼神烧死他,就不能写一块,还得我拼装。
我看着九块小铁片,来回摸索着装,幸亏是9块,要是90块,我估计能把车铃吃了。
“起灵之术:化精气成形,引形至背,推魂出,保魂于归,游天际万象。”我看着这几个字,灵魂出窍的法术?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车铃自言自语。
“铃铃铃,铃铃铃。”
看着暂时被车铃的糊味所吸引而并未消散的精气。我紧忙回应道:“好好好,我试试,额,怎么化”?我看着车铃问道。
车铃似看傻子一样,他在怀疑着什么。
随后飘到我的后背把精气引到了肩膀处。
“嗡,我感受到了一股疼痛,像有什么东西插在了我的肩膀。
“铃”
我想,马上想,我想发财。这一想法给我吓了一跳,化成了钱,那真搞笑了。
突然精气幻化成了两个车轮子,一黑色一白色,8字形的两轮上下旋转着,却从不分离。
隐隐约约的看着,铭字显现在黑白链接的中间,围绕着铭字而转。
这就是印记吗?保护灵魂不灭?
“砰”的一声,灵魂被印记推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了我自己。
“妙,实在是妙。”我看着我自己答道。
“唰”,我从窗户走了出去,站在天空,每一脚踩住的都是8字黑白印记,我在天空来回狂奔,但十分轻巧和省力。
“灵魂不应该飞吗?怎么还要跑?”我疑问的看向车铃。
“铃铃”车铃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原来如此。
我站在天空遥望着整座沈城,第一次感觉感觉到的沈城的壮观,第一次感到术的震撼。
我往右看了眼,抬起脚步就往那跑了过去,车铃跟在后面“铃铃”的呼喊。
“没事,我去看一看就走,不会有危险”我回头喊道。
站在了皇城“抚进门”的上方,我向熟悉的地方望去,虽然全部变了样子,但吹过来的风似熟知我一样扑面而来。顽童一般的我,在这片天空来回的奔跑和遥望。
突然,“铃铃铃铃铃”的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的心咯噔一声,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家奔跑。
“有危险快跑”这是车铃急迫告诉我的话,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家跑去,因为肉身在那。
“嗖”一声,后面刀的声音差点砍到了我,我心里一阵后怕,但又觉得有印记的保护,就算砍上能有什么后果。
“嗖,嗖”,又是两刀,我依然躲了过去,牙都要咬碎了也要玩命的跑。
两刀被躲过,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身穿月衣的行凶者短暂的愣神,随后又开始了追逐。
“不行了,要凉了,快跑不动了”,车铃救我啊,我急促的喊到。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车铃在旁边说到。
“你惹不起?他只砍我?”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你个坑货,你等着,以后天天送你背锅。
“完了完了,太近了,要坎上啦,啊~”我急促的喉咙都颤抖了,当我回头看向他时,他是飞的,我心惊,这不是活人。
他挥舞的的刀刃,还有半米的就砍到我的时候,啪的一声帮我扛住了刀刃,瞬间火光四射。
月衣行凶者站在了原地,眼睛盯着我逃跑的方向,但并未继续追击,反而盯着下方。
“一棵小树在地上,枝叶飞舞,像似开启了战斗模式”
“你不是我对手,你也不该来保护他”,月衣行凶者说道。
小树没说话,但树体哗哗哗的向上增长着,而且树枝全都是尖尖的绿色长刺。
“你真要打吗?这种渊源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月衣行凶者气势不改但没敢出手,因为此树的印记是那座山,那座山的掌管者是皇,斩过帝的存在,这背景就不得不考虑。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嗡”,树体开启了一道金色黄光,当马上遍布树体的时候,哒的一声,金色黄光被阻止了,随后慢慢退了下去。
“妹子,打这种选手何必动用皇赐之光。”一位身穿棉袄的男子站在了树枝上,白色头发油光崭亮。
棉袄男子:“那小子,你替谁卖命?”我从不斩无名之辈。
月衣行凶者脸色不好看,因为他暗地里知道这一族打架素来抱团,他左右望了望,应该不止这两人在。
“我怕告诉你你承受不住,是........”轰隆隆,轰隆隆。
两声爆炸声在天空传来,月衣男子嘴角流着黑水,他大意了,空气中有白色的毛线,毛线上沾了奈河的水,所以他大意的受了点伤。随后凶狠的望向穿棉袄男子,这厮这太不讲武德了,我话还没说完。
“啥?是谁?你快说啊?”棉袄男子认真的说道。
“是那........”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月衣男子有所准备,只见月衣黑光缠体,很是不凡。
“谁?请说出你的名字?”穿棉袄男人继续认真问道。
月衣男子被耍了两次,士可忍孰不可忍,只见手中发出黑光渐变成实质,一把镰刀出现在手中。
打从小就烦你这磨磨叽叽的劲儿,干他就完了。
月衣男子看到他后,转身就跑,留不得留不得,在留下估计被群杀。
一身暗灰色的肌肉如铁,穿个白黄色短裤,脚踩淡绿色人字拖的刚硬男人望着逃跑的人并未追寻。转头看向柳嫣,大妹子,你化形的时候告诉我,榆哥照你,然后双手摆了个健美的姿势,肌肉噼里啪啦响了出来。
“榆哥威武,这姿势好看,等下,我拍一下。”棉袄男子笑嘻嘻的说道。
“是吧,小杨你觉得这个姿势怎么样?这个呢?我新练的姿势”
只见柳嫣旁边一个摆姿势一个拍照,忙的不亦乐乎。
柳嫣看着这一幕,哎了一声,就钻进了地下,回到棋盘山继续修行。
小杨:“榆哥,这几张我回去洗出来,挂在屋子里,天天都看不够。”走啦榆哥。
榆哥:“走吧,记住,那几个新姿势一定要挂在最高。”
榆哥看他们都走了,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突然面色阴冷,在思考着什么。
他回头向右边上角望去,眼睛和铭子对视上了。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吹着口哨就消失在了黑夜。
“他并未看到我们,只是渊源路有我的气息,他从小在老桐那干活,熟悉度比较强。”杖灵说道。
我:“额,那肉身,看出来了,”
“走吧,该回去了。还想看吗?可以先欠着。”杖灵盯着我看。
“不了不了,感谢杖灵大人”。我身体打了个冷颤。
空气中出现一道黄光,我刚要走进时,转身望向棋盘山的方向,心中被暖阳滋润,原来是柳嫣救了我,认识好久但她从未和我提起。瞬间感激之情放在心里,以后定要报答。
“嗡”的一声,消失在了这片天地。
而此刻的我,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依然汗流浃背,心惊胆战。
“铃铃铃铃”车铃响起。
我没骨气?好好好,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骨气,随手抓住车铃往臀部上放,“噗,卟卟,咚咚咚。”
“啊,舒坦,酸爽,憋了半天都忘记放了。”随后把车铃扔到了一边。思考了一会,我问到“铃子,印记护体,被斩碎能如何?”
“铃铃铃,铃铃铃”车铃在沙发柜上响着。
我听到后傻了眼,好险啊,幸亏没试,试了就起飞了。
睡觉前,我心中默默的感谢了那位存在,我知道,那月衣人没追过来,一定是帮我拦住了。
此刻的我,躺在床铺之上,已经有两个时辰,汗水依旧湿透了衣襟,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突然,“叮铃铃”的车铃声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我没骨气?好好好,我要证明自己的骨气。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了车铃,往臀部一放,“噗噗噗,咚咚咚”,一股畅快之感涌上心头,仿佛所有的压抑都得到了释放。
随后,我将车铃随手扔在一旁,陷入了沉思。我试探性地问道:“铃子,若是以印记护体,被斩碎会如何?”话音刚落,“叮铃铃,叮铃铃”,车铃又在沙发柜上响起。我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它告诉我,“可以飞了”。幸好我没有试验,否则后果一定凉了。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心中默默感激那位神秘的存在。我知道,那月衣行凶者没有追来,一定是她出手相助。在这宁静的夜晚,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呼~哈~呼~哈,呼噜噜~屋里传出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