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5日的晚上七点三十分,克里姆林宫一座绿色圆顶建筑,有两个工人从屋顶活板门爬了出来,降下那面红色的旗帜,然后像餐厅侍应生收拾桌布似的把它折起。
红场上人群三三两两,不是出来散步的莫斯科市民,就是外地来的观光客,没人在意那面旗子的事,更没有大批媒体记者带着镜头和闪光灯涌到现场。”(引用)
十二月二十四日,欧美基督教国家度过了安静祥和的平安夜。
第二天,十二月二十五日是他们的的圣诞节。出于某种文化上的巧合,这天也是巫师们的圣诞节。
但在所有过圣诞的地方里面,却唯独不是俄罗斯东正教的圣诞节(1月7日)。
二十五日的晚上,美国的记者聚集在克林姆林宫内外,捕捉着此时的一切细节。
却不见了苏联媒体的身影。
莫斯科时间的晚上七点,伦敦时间的下午五点,不同时区的黑天白夜里,一个带着眼镜,已经谢顶,头上有胎记的老人出现在电视屏幕中。
在克里姆林宫明亮且冷寂的灯光下,戈尔巴乔夫面色凝重,眼神躲闪的念完了面前的稿子,宣布了那个,最终也是最后的决定。
一切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在苏联人还没反应过来,毫无准备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德拉科坐在纳西莎旁边,周围是另外的几位蛇冠议会的成员,还有几位校友会成员和两位苏联巫师。
在一片沉默当中,他们看完了直播。
德拉科看着两位高大肃穆的苏联巫师眼角晃动的泪光,心中也不免感觉到了压抑。
他们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剩下的英国巫师同纳西莎简单讨论了一下明天的具体事宜后,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纳西莎和德拉科母子二人。
“德拉科,你会怪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而不是让你好好过一个圣诞节吗?”纳西莎忽然问道。
“没关系的,妈妈。”德拉科说,“我愿意帮家里多承担一些责任。”
他握住了桌子上纳西莎的手。那双手是冰凉的。
“你长大了啊……”纳西莎喃喃道。
她伸手拂去德拉科肩膀上的灰尘,德拉科抹去她眼角的泪光。
之前的困难与众叛亲离,让德拉科快速地成熟起来,而这次的事情,则会让他成长为一个更加优秀的人。
纳西莎如此坚信着。
……
英国魔法界,与绝望、迷茫的苏联人和苏联巫师不同,人们此时正在欢庆圣诞节。
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
还有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
哈利穿行在餐桌中间,不由得为白天给自己留了肚子而庆幸起来。
顺着餐桌走上几步,还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哈利跟罗恩玩的是不亦乐乎。
“说起来,哈利,你有看到帕西吗?从昨天开始我就没见过他。”罗恩忽然问道。
哈利摇了摇头,说:“没见到过。”
不过,哈利倒是也注意到了,李旻也没有出现在宴会上。
而且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当时他去送赫敏的也没有看见他。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也没有在教师席上。
但哈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
“嘿,哈利!接着!”
一个火红的圣诞布丁被罗恩扔了过来。
哈利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享受起假日来。
当他最终离开宴会时,怀里装满了从彩包爆竹里炸出来的东西。
之后,哈利和韦斯莱双胞胎去城堡外面打了雪仗。
直到他们累的不行了,也冷得受不了,衣服湿漉漉的,这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公共休息室,坐在火炉旁边。
哈利跟罗恩试了试他从彩包爆竹里开出来的新棋子,结果却输的很惨。
之后,他们又吃了一些由火鸡三明治、烤面饼、酒浸果酱布丁和圣诞蛋糕组成的茶点。
吃饱喝足后,大家都犯起困来。罗恩几乎是一放下床帷就睡着了。
哈利确认罗恩睡着后,从床底下抽出隐身衣——那是他爸爸的东西,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他轻轻摸索着那层透明、光滑的织物,然后把它披在了身上,走出了深夜的休息室。
圣诞节的夜晚,哈利最后还是走到了厄里斯魔镜面前。
在那能映照出人心中的渴望的魔镜面前,哈利见到了他的家人。
他们是那么真实,以至于他不知不觉中,就在这里站了很久。
或许有一两个小时,他不知道。
但邓布利多和李旻知道。
邓布利多想办法弄出了一点声音,把哈利从魔镜的幻象中叫醒。后者如惊弓之鸟般离开了。
待他走后,邓布利多和李旻站到魔镜面前。
魔镜上刻着一行文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把它反转之后,就得到了它真正的含义:“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我展现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渴望”。
“你还是放心不下他?非要搞这么一出。”李旻向邓布利多问道。
他们刚从莫斯科回来,福克斯的传送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好用到李旻都想要去找一只不死鸟了。
但不死鸟太过珍贵,整部原著都没出现过几只。
也不知道《霍格沃茨之遗》里的那一只还在不在……应该还在吧?毕竟会涅槃。
李旻胡乱地发散着自己的思维,魔镜中一会出现福克斯的身影,一会儿又是另一只不死鸟,一会儿又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房间。
“我只是害怕我这昏花的老眼看错了人。”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我们谈论的毕竟是魔法界的未来,你得允许一个老人保存一点犹豫的余地。”
“是,是,是——你还没我跟117大呢,你就不能学学他?”
“才一百出头,不要跟行将就木了一样。”
邓布利多白了他一眼,他还偏偏没法反驳这些话。
“我又不是你们或者尼克那样的人,一百多岁也就到头了。”
“但其实,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星裔的——不试试吗?”
一时间,邓布利多觉得他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