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妈听碧莲这话,是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的女儿竟还帮着人家说话,这不是明摆着胳膊肘往外拐吗?真想咄咄逼人的狠狠教训她一顿。
可还是故作镇定地感叹说,“一皮接一皮,妗子不如姨,碧莲!你懂得个屁呐?!”
碧莲没吱声。
倒站在旁边的舅舅,不经意的听了这话,“姨,妗子”三个字,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前女友,刘萍。
碧莲上高中时,见了她,一会儿喊姨,一会儿喊妗子,让刘萍是小脸儿羞得一阵儿接一阵儿的泛着红润儿,昌着汗儿。
梅姐口中经常提到的方局长,不就是公用事业局的局长吗?那是刘萍她经常提到的亲姨父。
碧莲舅舅在脑海中思索,徘徊着,何不找刘萍牵线搭桥,帮忙说情呢?
可男人正要下决定时,又为难了。
想当初,刘萍是哭的小脸儿白一阵儿紫一阵儿的求着,想挽回曾经的曾经,自己都铁了心的要跟她断。
如今,为了姪女儿,为了侄女儿工作就业这事儿,找她!是不是有点太势力了?!
想来,或许是一个娱会。
刘萍和碧莲舅舅热火朝天地谈恋爱时。
碧莲舅从刘萍口中得知,她有一个亲姨夫是个当官的局长。
由于,刘萍是乡下姑娘,找个工作也不容易,是姨父拖关系硬给她塞个位置,找个编制。
为了工作方便,刘萍便住在亲姨家,一是图工作方便,二是工作中不懂得的地方也好找姨父请教。三是也好下了班儿,帮姨做做家务,报答姨和姨父!
一天,碧莲舅乐开花的去找刘萍,本来,想给刘萍个惊喜。
因为,那天是刘萍的生日。
碧莲舅捧着提前买好的一束玫瑰花,花色鲜艳芬芳,散发着迷人色气息。
没进大门时,碧莲舅就幻想着,刘萍见到眼前的一束多彩多姿的玫瑰花,鲜艳迷人,肯定会心花怒放地给奖励个甜蜜大大的吻!
越想越陶醉,那景致肯定比玫瑰花还迷人呢?!
男人忍不住偷偷笑笑。
至到走进刘萍大门口了,碧莲舅还整了整衣冠,唯恐自己哪里出了差错,与手捧的玫瑰不匹配。
愣了愣神,驻足站了两分钟,男人鼓起勇气,敲响了一扇门。
可没人应,半天也没有回声儿。
男人静伫片刻发现,大门没有锁,想必家里肯定有人。
碧莲舅便扯着嗓门儿喊了声“刘萍!刘萍!”
依然没人应!
男人纳闷的质疑道:明明在家啊!不是今天不上班吗?老家也打过电话了,没有回去,肯定在她姨家啊?!再说了,除了去这儿,能去哪?
想着,碧莲舅止不住扯着大噪门地喊了声儿“刘萍,刘萍!”
也许是声音之响之彻,喊声之急!
刘萍从屋内急急忙忙地小跑出来。
“这时天还不黑,怎么穿着个睡衣啊?头发凌乱的,像是天刚刚亮,还没睡醒似的!”
男人疑问着又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刘萍是脑子发热还是发烧了?没有搞错吧!是天还没有黑,不是天还没有亮!竟然穿个睡衣出来?!”
碧莲舅一头雾水一抹接一抹的疑问。
这刘萍唱的是哪一出呐,究竟是哪一出戏啊?今儿难道忘了是她的生日了吗?
只见刘萍怔了怔,神情慌张地朝碧莲舅招呼道:“快!快!快进屋,坐!坐!”
简短的几个字,丝毫没有碧莲舅脑海中的罗曼蒂克,更没有任何浪漫的情调。
女孩儿没有男人幻想到的冲动和激动,是一脸平淡的淡定。
碧莲舅平静地对自己说:也难怪!些许是姑娘家怕羞。再说了,又是在家里,不是仅两个人的视线,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呢?
就是心头好看到自己手捧的鲜花再激动,哪好意识拥抱接吻?
男人似没话找话地顺口说了声儿,“刘萍!就你自己在家吗?”
刘萍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嗯!”
碧莲舅听到了一个字,也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此时的玫瑰花还芬芳地开在男人手捧中。
趁着手捧花,何不趁机?
男人柔情似水朝女人缠绵入骨轻拥声儿:“宝贝!生日快乐!!美人儿,亲爱的,生日快乐!”
说着,碧莲舅舅便伸出自己的劲臂,试意一把搂住心爱的美人儿入怀。
紧紧拥拥相抱,再给一个强势而又深情地吻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响声儿,打破了男人的浸泡温情浪漫。
一阵阵咳嗽,一声接一声儿。
明明是男人的声音!
透过弥漫萦绕的烟雾,荡漾着烟草味的气息。
碧莲舅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扭头急步离开,离开了女人的视线。
只剩下飘落一地,撒落的玫瑰花辨儿。
一片一片,如男人破碎的心!
自那后,刘萍是哭着鼻子,一趟又一趟的来到碧莲舅舅家。
可每次不是吃个闭门羹,就是碧莲舅死活不见面,更没有任何解释和原谅的机会。
……
如今呢?
碧莲舅舅看着亲姐姐为碧莲的工作,没有着落发愁为难!
男人思索再思索,难不成……难不成……
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