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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缘起缘灭(1 / 1)

这顿饭一吃完,屋内的气氛都变了,两个人浑身燥热难耐,欲火焚身,神智也逐渐变得模糊,两个人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了。画影如狼似虎地扑过来,面色红润,双眼迷离,苦苦哀求金大侠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金豆豆则极力克制着自己,他想努力保持清醒,他知道这种女人虽然长得漂亮,美若天仙,可却万万碰不得,一旦沾染上可能会有大麻烦,更别说让自己娶这种女子做妻子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金豆豆甩开画影雪白的双臂,趁着神智尚未完全模糊,凭借残存的一丝意识立即往门外跑,想要赶紧跳到山后的河水里去冷静一下,可是房门早已被画影安排的下人在两人方才纠缠之际偷偷地从外面锁上了,金豆豆打不开。药力的作用越来越强,金豆豆空有一身功力,此时却难以发挥出来打破房门。强大的药效让他的功力越发难以控制,让他的下半身也越来越难以控制。金豆豆口渴难耐,喊也喊不出来,正如一头十分饥渴的野兽,没有力气咆哮,只有力气大快朵颐。

可一切终究抵不过时间,英雄也难过美人关,金豆豆毕竟是个完整的人,更是个男人,面对如此花容月貌、妖娆万千、我见犹怜的柔弱美人,怎能长时间抵抗得住强大的药效和人类最原始的丑恶的本性?更何况美人衣不蔽体,对自己投怀送抱,于是一代大侠就此沦陷。在这佛门清净之地里,两个人犹如干柴遇烈火,在房间里翻云覆雨、彻夜缠绵了很久,才终于累的睡着了。半夜如厕的小和尚听到动静忍不住趴在窗户上偷听,屋里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见,可小和尚却偷听的津津有味,过了半晌,终于没了动静,小和尚轻声低语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走开了。那一晚,成了光明磊落的金大侠一生最大的污点。

第二天清晨,独孤画影提前安排好的下人又趁人不注意过来偷偷将金豆豆房门外面的锁打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金豆豆醒来之后,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恼羞成怒,悔恨难当,自觉愧对爱人简素素,于是全然不顾身旁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的独孤画影的劝阻,立马起身准备去找空华大师说明缘由并即刻离去,心中愤懑的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空华大师知晓后,作为一个父亲,更作为一个寺庙的住持,心中更是万般羞愧,千般恼怒,大骂女儿和她的母亲独孤氏一样都是不知羞耻的贱种,毫不自爱,一点不把女子的清白当回事。平白无故让大侠名声受损,空华大师自觉对不住恩公金豆豆,便也不好再挽留。金豆豆在青莲寺声名大噪,临走前又在青莲寺名誉扫地,真是福祸相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临别时,空华大师再三向金豆豆诚恳致歉,希望大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并送给金豆豆一些银两和一匹快马,正在气头上的金豆豆断然拒绝了这番好意,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独留空华大师在原地唉声叹气,又气又恼又无奈。

既然自己的美貌之姿无法征服一身浩然正气的金豆豆,独孤画影本以为用自己的清白之身,便一定能留得住金豆豆,可没曾想竟是这样的结局,自己既丢了清白,也丢了情郎,还丢了父亲的颜面,更丢了父亲对自己满分的爱。两人在佛门净地干出此等龌龊的勾当,然而金大侠身为男子,世人顶多只会调侃他多情风流、虚伪好色罢了,想到这些,独孤画影一怒之下将屋里的瓶瓶罐罐摔得粉碎,哭的泣不成声。

其实画影纠缠金豆豆的这段时间里,谢赟依旧日日来探望画影,虽然每日遭受画影的白眼和谩骂而失望离去,但他依然忍不住来看望,他知道金豆豆不喜欢画影,他担心画影因此而受伤难过,可谁又关心知晓谢赟心中的痛苦呢?谢赟今日得知金豆豆因何而离开的事情之后,丝毫不嫌弃已经失去清白之身的画影,反而非常担心此时此刻的画影是否异常悲伤和难过,于是他第一时间赶到青莲寺去看望画影,画影万分恼怒,又羞愧难当,伤心欲绝,闭门不肯见谢赟。无奈谢赟只好去找空华大师,向空华大师表明自己的心意,并表示自己不嫌弃画影,一心爱慕画影,想要照顾画影一生一世,并愿意将画影明媒正娶,且承诺此生只爱画影一人,誓不纳妾,倘若日后画影因昨夜之事而怀有身孕,自己也会将其当作亲生孩子与画影共同抚养,因此恳请空华大师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空华大师闻言十分感动,心想女儿做出此等丑事,瞒也瞒不住,过不了几日,便会在周围迅速传的沸沸扬扬,寺庙里的和尚们也会议论纷纷,女儿在此怕是无脸见人,被人唾弃,到时候更怕是无人敢来求亲,自己的颜面也会尽失,不如就将女儿嫁到遥远的江南之地,重新做人,安稳度日,享受荣华富贵的一生,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想到这里,空华大师一气之下便允诺了这门亲事,婚期定在下月初九,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而画影也一怒之下遂了父亲的愿,答应嫁给谢赟。

可偏偏半个月后,画影发觉自己怀孕了,便又内心暗喜,很是激动,她并不甘心,她想最后再试一下,想用孩子逼金豆豆迎娶自己。她要在下个月婚期到来之前赶紧把怀孕的消息偷偷传递给金豆豆,可她不知道金豆豆离开青莲寺之后去了哪里。她猜想金豆豆离开后很可能是去找心上人简素素了,于是便暗地里派人打探药王后人简素素的居住地。还没等下人打探出来,金豆豆便带着简素素一起来到了青莲寺。

与画影猜想的一样,金豆豆离开后确实是去找了简素素,他自觉对不起简素素,心中万分愧疚与懊悔,觉得如今声名有损的自己已配不上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美丽大方且医术精湛的简素素,故而内心十分煎熬难以忍受,于是便立即找到简素素说明了情况,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原谅,给自己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如果对方执意不肯原谅,那就只能祝愿素素另择良婿,幸福安好。可没想到素素听后并未生气,反而微笑着对豆豆温柔地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你能回来就好,你并没有忘记我们当初的誓言和约定,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你能长途跋涉、不辞辛劳地回来找我,也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呢?倒是你,都要离开青莲寺了还那么生气,对空华大师的致歉充耳不闻,还拒绝人家的送的东西,未免有些心胸狭窄,傲慢无礼。你虽救过空华大师一命,可人家这段时间也待你不薄,你何须因此事与空华大师心生嫌隙呢?人家女儿丢的可是清白,你只是损失一些个人名誉又算得了什么?名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行走江湖最重要最难得的不应该是遇到一个真心的朋友吗?更何况这件事是大师的女儿自己做的,与空华大师又有什么关系呢?出了这等丑事,想必大师的心里也不好受吧,这次我同你一道,速速去与大师道歉,好让大师宽心,不要再对我们二人心存愧疚,这样大师心里或许会宽慰一些。”

金豆豆一听,觉得素素说的十分在理,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他为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贤惠懂事、美丽大方的未婚妻感到欣慰与自豪。二人一起出发前往青莲寺的路上,金豆豆给简素素讲了很多自己这些年闯荡江湖时所发生的事情,其中有些关于金豆豆的英雄事迹,简素素早已听过江湖上的传闻,但当金豆豆再讲一遍时,简素素仍然听的津津有味,非常认真,非常有兴趣。

到了青莲寺,画影和空华大师都很吃惊,金豆豆、简素素二人立即跟空华大师解释清楚,说明了来意,空华大师很是感激,立马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和房间招待二人。四人一起吃饭时,画影说出了自己怀孕的事情,并质问金豆豆到底肯不肯娶自己?

“休得胡言!下月初九便是你和谢赟大婚的日子,为父已将你许配给他,你莫要再惹是生非,纠缠金少侠。”空华大师厉声说道。

“我没有胡说,我已有半月身孕,你们倘若不信,大可随便去找个大夫来检验,孩子是金少侠的,难道金少侠要坐视不管吗?就不怕背负绝情无义的千古骂名吗?好歹是一代大侠,就不怕遭当世之人唾弃吗?”画影继续逼问。

“够了!这个孩子本不该留,如今你未来的夫婿已经答应和你一起共同抚养,你又何苦为难金少侠?别忘了,金少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于我们有大恩,你就是这么对待恩公的?真是越来越放肆无礼了!都怪我平日里对你太纵容了。”空华大师非常生气的说道。

还在原地懵圈的金豆豆、简素素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金豆豆心头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然而简素素心平气和、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独孤姑娘无须担心,孩子生下来后,我愿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与金少侠共同抚养,还请独孤姑娘放心成亲,莫要因此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婚事。”金豆豆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画影听完,怒不可遏,眼神凌厉地说道:“我的孩子,凭什么要你来抚养?”

简素素并不害怕,丝毫不慌张,温柔而坚定地说:“金少侠与独孤姑娘属实是有缘无份,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金少侠的心不在姑娘这里,姑娘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为难自己呢?独孤姑娘聪慧,凡事该看得长远一些,不该拘泥于眼前。”

“倘若我就是要这样作践自己呢?”画影的眼神更加凌厉了,略带挑衅地说道,语气也更加凶狠。

“如果姑娘非要如此,我自当愿意劝解金少侠,恳请他纳你为妾。只是身为妾室,日子恐怕没有做谢家正妻那般舒坦潇洒,谢家家境殷实,家底雄厚,且谢家大公子对你又情根深种,金少侠只是空有一身功夫和一些虚名罢了,孰利孰弊,如何选择,姑娘可要想想清楚。”简素素依然语调柔和,但话语里透着毫不退让的气势。

这些话彻底把画影激怒了,画影一声冷笑之后,怒气冲冲地说道:“纳我为妾?我独孤画影怎会做妾?如何选择,更用不着你来教我!”说完,画影便迅速运功横移,瞬间移到简素素面前,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狠狠掐住了简素素的脖颈,而后满脸诡笑地接着说道:“你死了,我来做金少侠的妻子,这样的选择,可好啊?姐姐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简素素自幼跟随父亲精习药理,从小擅医术,不擅功夫,故而武功低微,此时被用力掐住脖子的简素素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表情慌张而痛苦。空华大师见此情景,一边大声怒喝“住手!”一边出手准备阻拦画影,还没等空华大师来得及阻拦,一旁惊慌的金豆豆早已出手将画影一掌击倒在地,随后立即扶住心上人简素素,十分紧张的问素素有没有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画影下体正在流血不止。

大夫来了也表示无能为力,画影小产了,孩子没保住。金豆豆与简素素二人再三赔礼道歉也无法挽回一个胎儿的性命了,但空华大师并没有因此事对二人生气恼怒,反而对二人感到更加的惭愧了,哪里还有颜面生气?现在孩子没了,麻烦也没了,空华大师反倒觉得是一件好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此时还远在江南筹备婚事的谢赟如果知晓了此事,心里应该也会宽慰一些吧。

画影小产了,这几日需要静心修养,金豆豆与简素素二人也就不便再多打扰,于是便与空华大师拜别了,毕竟二人也不适合参加画影的婚宴。

半个月后,婚宴如约举行,独孤画影远嫁去了江南谢家。再后来,又过了数月,金豆豆与简素素也顺利回到乌真教成了亲。婚后的两年内,独孤画影都无法再次怀孕,私下悄悄寻问多个郎中才得知与两年前的那次意外流产有关,画影的体质本就不宜小产,那次小产更是伤了根本,导致画影自那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无法拥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身为谢家未来继承人的正妻,不会生育怎么能行?虽然谢赟十分宠妻,即便妻子不能再生育,谢赟依旧安慰画影绝不纳妾,并声称自己可以帮忙瞒着所有人偷偷收养一个孩子来当作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就行,但画影依旧十分气恼,对金豆豆怀恨在心,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金豆豆付出代价!

反观金豆豆与简素素这边,婚后夫妻二人恩爱和睦,相敬如宾,生活平淡而又幸福。婚后约一年多,素素便怀了身孕,远在江南的画影打听得知后,便开始了自己的一场谋划。画影对外谎称自己已经怀孕了,即便假装怀孕数月也没有人怀疑,因为画影不会生育的事情只有谢赟夫妻二人知道,就连画影的父亲---空华大师都不知道此事,只要谢赟愿意帮忙瞒着,又怎会有人能发现是假怀孕呢?临近生产时,谢赟夫妇二人则声称早已经请先生物色好了一处风水宝地,在那处风水宝地租了一个小院子,夫妇二人要去那里暂住一段时间为未出世的胎儿祈福,待胎儿顺利生产满月之后,再择良辰吉日回到谢府中举办宴席,这样可保腹中胎儿一生健康平安,无虑无忧,二人谎称是算卦的先生要求这么做的,谢赟的父母也不好拒绝,于是夫妇二人便只带了一些下人和几个护院就前往那处小院暂住了。谢赟为了不让母亲费心费力地来探望,临走时也不愿说出小院的位置所在。这样的话,即便二人偷偷收养一个婴儿假装是自己生产的,也不会有人知道。

另一边,简素素生下了一个男婴,取名为金平,待金平满月后,金豆豆带着妻子和刚满月的儿子再次来到了青莲寺,想找空华大师为孩子求一个平安符戴在身上,以护佑金平健康长大。空华大师得知素素生子后,早已提前准备好了平安符,并在佛祖面前已将平安符开过光。小巧精美的平安符里装着一对虎牙和一些朱砂,这是一个带花边的小花形状的平安符,是用大红色的绸布做的,正面绣的有一个金色的“平”字,周围还绣有一圈金色的小字写着“丁未年二月二十七”,这是金平的生辰,平安符的反面则绣了一个可爱的老虎头,使得喜庆中透着一丝威严。平安符下面的流苏和珠子以及上面的挂绳也都是大红色的,非常漂亮,金豆豆夫妇二人见了很是喜爱,于是便满心欢喜地将空华大师赠予的平安符戴在了小金平的身上。到了午饭时间,小金平却睡着了,素素便把金平放在后院客房的床上,吩咐下人照看着,自己则和丈夫以及空华大师一起在前院边吃饭边叙旧。

吃过饭后,金豆豆夫妇二人便要带着孩子离开,可回到后院客房一看,女仆趴在床上晕倒了,孩子不见了。几人大惊失色,异常恐慌,立即叫醒女仆询问情况,可女仆被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夫妇二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后,赶紧分头四处搜寻,空华大师也立即吩咐寺庙里的众多僧人帮忙展开搜寻。恩公的孩子在自己的寺庙里丢了,空华大师的心里郁闷的像自己一个大男人怀孕了一样,有苦难言,有愁说不出,既焦急又无奈。

全寺庙的人都在急急慌慌地到处寻找孩子,很多香客也都看在眼里,估计要不了多少日子,那些有嘴巴的人就会让所有有耳朵的人都知道金大侠与药王重孙女简素素的孩子金平被人偷走了。

这么多人分头找了很久很久,一直找到天黑,可就是不见孩子的一点踪迹,连个可疑的人影都没见到,丝毫线索都没有,又悲又气又急的金豆豆努力克制情绪,安慰着更加悲痛欲绝的简素素。孩子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被江湖上的仇家挟持走了?可是夫妇二人今日一路赶往青莲寺,路上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哪个仇家能提前知道夫妇二人今日会带着孩子去青莲寺呢?夫妇二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孩子也就一直没找到,苦苦找了三年都还没找到,原本就对恩公心存愧疚的空华大师经此一事变得更加愧疚了,甚至都觉得没脸面再见恩公了,自己不仅没有办法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反倒一直给恩公带来麻烦,真是郁闷啊!

孩子当然是找不到了,因为孩子已经不在中原了,孩子被偷走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连夜被悄悄送到了江南,准确的说是悄悄送到了画影夫妇暂住的小院里,而后那个被派去偷孩子的人不出意外的被画影略施小计杀掉了,谢赟并不知道此事,谢赟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是画影安排人偷来的,谢赟一切都只是听从妻子的安排,妻子说什么他也都相信,他以为孩子只是一个收养来的孤儿。下人们也都毫不知情,因为知情的早就被画影悄悄处死了。就这样,孩子改名叫谢语花,成了谢家的后人。又过了没几日,画影夫妇便带着孩子返回了谢府,为孩子举办满月宴。说来也奇怪,外孙的满月宴,身为外公的空华大师却没有来,因为画影根本就没有通知自己的父亲,她当然怕父亲认出孩子是金豆豆的。画影假怀孕时还中途回去过青莲寺一趟,也就是那次回去,空华大师给自己尚未出世的小外孙取名为语花,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可以叫语花,不过幸亏简素素生的是男孩儿,不然画影不知道又该想什么其他的歪点子了,身为谢家嫡长子的正妻却又再也无法生育的画影当然希望有一个男婴,方可继承家业,同时又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也就是那次回青莲寺,画影偷听到了父亲和别人说金豆豆夫妇会等孩子生下来满月之后,带着孩子来青莲寺祈福,让下人提前准备好制作平安符所需要的上好材料,并同时准备好一份送给恩公的贺礼。画影还偷听到父亲要把他自己早年狩猎时得到的一对珍藏多年的老虎牙齿装进平安符中赠予金豆豆的孩子,画影心中很是气愤,画影本就因爱而不得对金豆豆恨之入骨,而自己的父亲却对待金豆豆的孩子比对他的亲外孙都还要亲,画影怎会不气恼?不过偷听到的消息还是让画影很兴奋的,原本画影还发愁如何对金豆豆的孩子下手,现在好了,孩子生下来后,派人蹲守青莲寺即可,在青莲寺下手可比在乌真教内下手方便多了。画影人远在江南,又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没有人会想到是画影偷走了金豆豆的孩子。金豆豆夫妇也从未将画影当作是自己的仇家,所以更不会怀疑到已远嫁江南的画影身上。

所以金平这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瞒天过海地变成了谢语花,从小生长在江南谢家,生活惬意潇洒。而另一边的金豆豆夫妇苦苦寻找了孩子三年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自孩子丢失后的三年里,金豆豆夫妇时不时就会来到青莲寺拜访空华大师,询问空华大师是否见到过可疑人物或年龄相仿的孩子,是否打听到一些有关孩子的线索。现如今已经过去三年了,今时今日,金豆豆夫妇又来到了青莲寺,空华大师用极其诚恳、十分礼貌客气的态度掩盖了内心的无限愧疚之情,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中年前辈却对身旁的两个青年晚辈如此谦和有礼的缘由了。

话说回来,可怜兮兮的小沐烟还在寺庙门口哭泣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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