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师太道：“你说这件事是魔教干的？”
胡不归道：“我觉得是。魔教想要复出，雄霸江湖，就得先消灭各大门派，你们恒山派如果和巴山两败俱伤，对魔教正是百利无害。”
桃华师太道：“当年的巴山七剑若有人生还，加入魔教的可能也很大。”
胡不归道：“这些天，我发现城东甜点铺的掌柜可能有些问题。”接着又道，“我知道的，都已说完了。”
说完了，就是无话可说，就是“再也不用多说”。
桃华师太“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很快就走出了殿门，走出了破庙。
胡不归看着她走出去，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桃华师太毕竟还是“嗯”了一下，毕竟没有真的直接离开。
胡不归拿出酒壶，喝了一大口，忽然道：“出来吧！”
胡不归果然不愧是胡不归，要盯他的梢，并不是件容易事。
曲归走了出来，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想说话，胡不归却率先开口：“你都听到了。”
曲归点头：“嗯。”
胡不归道：“那你就一定知道，吴霜和顾星河的事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真正的黑手，还在等恒山派和顾家翻脸。”
曲归道：“嗯，我知道。”
胡不归点头，又喝了口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和桃华，年轻时候关系很不错。”
曲归道：“嗯，我知道。”
胡不归道：“你不知道。”
曲归道：“我都听到了。”
胡不归道：“但你还是不知道。”
曲归道：“还是不知道？”
胡不归道：“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不会知道光芒消失的痛苦，也绝不知道‘死’过一次的感觉。”
“本该死了的人，没有死，就成了疯子。”
曲归沉默。
他其实也知道一点。
曲归没有问桃华为什么会离开胡不归，他知道，这原因一定是胡不归不能接受的，否则他就不必变成疯子。
胡不归道：“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曲归道：“什么事？”
“灵灵。”
“灵灵？”
“灵灵眼里也有光，不仅眼里有光，心里也有光。是你。”胡不归盯着曲归，“你一定不准让她也发疯。”
曲归的眼神有些变了，他当然感受得到灵灵对他的关心，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