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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闯过心的距离(二)(1 / 1)

靖遥搞不明白,明明弘泽的家住得离这里很远,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像从前每一次,义无反顾伸出援手。

但是战况危急,连她都应付得力不从心,加上他顶多算个累赘。何况大雨突至,警车到的速度又会减慢。

“真是一个傻瓜!”靖遥情不自禁地把这句话吼了出来,然后把他推开。

真是的……她根本不知道头脑里冲撞的是什么感情,只清楚这个男孩绝对不能受一点伤,仿佛是一种坚定的信念,贯穿她挥刀的每一条肌肉神经。

她手中藏青色的刀鞘包裹的长刀灵巧非凡,连刺几下,即便敌人都带着白花花的利刃也被她一一挑开。

倒在地上的陆弘泽在滂沱大雨中隐约看见少女挥刀的姿态。她并没有像肖安上次那样前后跳跃闪攻,而就在原地便挡下四面八方的招数。

她还略微依靠着他的身体,他仿佛能感受到她心脏火热的温度以及那因为努力泌出的细细汗水。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天色便渐渐明朗了;雨也不像大盆泼水,而是淅淅沥沥像细针斜斜飘落。这时候他终于能够注视着她的模样了,那决绝的侧脸,那明亮的眼眸。

但她的嘴唇为什么在颤抖呢?

已经隐约响起了警笛声。

最后,二人去了警察局再录了供词。看样子,果然和何青认识……

总之二人从警察局出来时,天已经完全放晴了。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点儿阴云,明媚的阳光普照山川。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去菜市场买的特价鸡蛋被踩坏了。”唐靖遥带着轻松地微笑说道。

她打算怎样挑起这个话题?又打算怎么隐瞒呢?陆弘泽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但感情是不可能平静的:

刚刚就亲历了一次那种袭击,哪知道她平时怎么扛过来的!她又怎么做到总是缄口不言呢?

明明母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就很大了,她还要一个人独立地生活,还要照顾寄住的师弟。她那单薄的身子,究竟是怎么担起命运的重压的啊?

他的胸腔中仿佛有一头野兽在吼叫,那种强烈的疼痛感纠缠着他。

她的笑容也变得有些无措:“可能今天的我让你有点意外。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们在学武术……”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你今天是怎么了嘛,主要这样跟我的个人气质不太搭……”

还在找着借口……陆弘泽胸中那头野兽做不到再听着这家伙瞎扯下去。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决心要闯破她给自己戴的面具,设定的漫长的安全距离。

“胡说什么呢……”

“你……”唐靖遥也敛起了笑,很明显她听得出来他话中的颤音,作为最默契的搭档也知道他那横冲直撞的复杂情感。

“为什么不说呢?我全都知道了。”

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他的情感就传达得淋漓尽致。

靖遥沉默了。

“为什么……要说呢?”她抬起头,仿佛还想努力微笑似的。

“我想被你信任,想和你走过这段最辛苦路程……这种简单的情感,你为什么不懂呢?”

他用力抓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愿意以此来博得别人的怜悯,就这样。”她也很简短地叙述了。

“我不怜悯你。我更心疼。”

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少女像默认了一般,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只低头颤声道:“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

“就是那个意思。”陆弘泽坚定而明确地说,“我现在想拥抱一下你,至于你允不允许,就是你的事了。”

他也在那么努力的靠近她吗?

靖遥听着弘泽的声音,内心仿佛自然感到安慰,被卸下甲胄一般。

因为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力量,他的温柔,都一直能够穿越一重重屏障,到达她最脆弱的地方啊。

从初一一开始就是这样,哪怕她微末得像撒哈拉沙漠中最渺小的沙粒,众人称羡的目光也都是落在身边最好的朋友身上。但是只要她有困难,他看得见,总是会义无反顾地伸出那只有力量的手。

或许动心不在一个瞬间,但每一次借笔,不需要说话就会帮忙捡橡皮,在摔倒的时候递一把手,东西多到搬不动会帮忙搬一点……

虽然弘泽平时总像一个面瘫一样,面部表情寡淡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有相当细腻温柔的一面嘛。

于是她主动去靠近他,主动地,也想给予他一些帮助,也如愿看到他脸上愉快的笑容。这样的时候,就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满足。

但即便后来二人的关系变得亲密,她也不敢将心意说出口:正是因为珍视二人的关系,才害怕唐突的告白会让他们渐行渐远。

其实陆弘泽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他们的互动自然到了极点。他们都不习惯明显地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彼此的爱意极度冷静克制而未及在暧昧的空气里发酵。

弘泽也是在这种无论如何也无法理智,控制不住心中情感野兽的时候才把自己一点感受直接表露出来。

原来有时那小小的、以为他们是双向奔赴的隐约感觉没有错。他们都做了努力,为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在母亲去世后,靖遥虽然没有完全放下这段感情,但因为生活更加忙碌,拼命地努力,自然分的精力会更少。

但他总是在她有些难过时莫名其妙地出现,让她勉强笑着,像以往一样说几句挑逗的话。但她确实感觉好了一点,像阴霾未曾覆盖的角落洒下了阳光。因为有他的存在,她再躁动不安的心情也可以平静下来啊。

——没错,眼前这个少年一直是她喜欢的存在,依赖的存在,信任的存在。

虽然因为不想卖惨的心理而久久隐瞒着,也因为忙碌疲惫的生活而久久搁置着,但是那炽热的感情未曾消逝,只是埋藏在心底,此刻破土而出,在她小小的躯体里久久盘旋。

但当她想要迈出脚步,向他靠近的时候,忽然感觉浑身透凉,像突然而至的雨,猛地一浇她控制不住的热烈心意。

自己当初选择封闭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方面,她确然是不想让别人可怜她而使她在各种方面有所不同。她不喜欢当被特殊对待的人。

但另一方面,把这种模样的自己展现出来真的好吗?那么狼狈,那么不堪的自己。这种心理也在悄悄作祟,即便是面对已经知道一切的他,感动之余,也不免怀疑:

他对自己的认知,真的是全面的吗?虽然他也说了自己的爱不是怜悯,也不是因为那万恶的温柔。但她的面目,可不是展现在众人面前的聪明伶俐的女孩子,虽然不能和瑾优相比,但也不会让别人感到不适之属。在他的眼中,又加上一层身世凄惨的滤镜。而他又能否接纳那个最平平无奇,脱离这副躯体的灵魂呢?

这样的她,怎么做的到义无反顾心安理得地向他靠近?

“怎么了?”他显然注意到了她微小的动作,用力咬一咬牙。

错觉吗?以为自己耗尽勇气把心意说出来能闯过彼此心灵的距离。

她这是不知所措呢?还是隐藏含义里的拒绝呢?

可她望向他的目光,也蕴含了很复杂的情感啊?也不是刚刚的猜想能简易地说明的。

靖遥也看着弘泽,心里又有些歉意:是她把刚刚那种卑怯的心情表露出来了吗?无论他对她认识是否全面,但他做到了两年来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一定鼓足了勇气。而现在他正因自己的反应而踟蹰犹豫。

自己也不能一味等待他来缩短二人的距离。

那不如相信他吧——或者说相信自己的判断力,选中的男人,因为暗恋的感情少有地考虑过要不要把一切和盘托出的重要的人,会接纳真实的、最丑陋的她的。

就算不能一次性冲过去,也应该往前迈一步。

于是她这么做了,轻吸一口气低声问道:“那个,我说啊,为什么是我呢?”

陆弘泽懵了:“为什么不是你呢?”

“你看啊……”她正想开口把所有想法说出来,但又愣了愣:这样把自己的缺点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他会对她怎么看?一时又陷入缄默。

原来是这样的啊……陆弘泽轻轻笑了笑。

原来这家伙是这样想的啊……毕竟她在准备坦诚时,虽然话没说出口,微表情、眼神、动作的细节,一切都和那梗在喉咙中的语言对应了。对于颇了解她的弘泽来说,解锁她的想法轻而易举。

“我总是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应付别人,所以经常有人说我凶,不友善,天天对别人摆脸。”

“可是真正了解你的人都会知道……”

“我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完全理智的人,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情绪化。”

“但你在重要关头总是特别冷静。再说人有情绪是在所难免。”

“身为一个男人,成绩却还没有你好……”

“那没办法是我太强了。”

“怎么这么说!”

靖遥捂住了嘴,噗嗤笑了出声。她早就知道这是弘泽特意为了让她放开心扉才说的一段话,心情也不知不觉轻松了些许。

“虽然我是这样一个不完美的人,但能否……

“可以哦。”

没有更多的犹豫和颤抖,她决绝地、几乎是跑着冲向他,速度快到弘泽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少女娇小的身体扑入了怀里。

“虽然我虚伪,做不到永远坦诚相待,总是想隐瞒着自己的缺点,经常矫揉造作地放大自己的情绪感受,怯懦地停下脚步。我甚至不敢坦然面对别人的善意,那么别扭,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人们相处,那么笨拙……”

她用很快地语速说着,眼睛刚好可以越过他的肩头,看到街道前方澄澈透亮的蓝天。

“但我愿意去努力。这样的我,你能否……”

“绝对可以。”

少年轻轻地笑了笑,用臂弯搂紧了她,在她耳畔用很低的声音,但很坚决的语气如是说道。

少女的头颅埋在他温热的脖颈处,自由感受着脉搏的节奏,他的下颚也蹭着她柔软轻盈的发丝。他们的身体,皮肤,慢慢地结合,感受着彼此血液奔流的速度,心灵的温度,爱意的浓度。

或许这些对话不长,但对于这无比了解彼此的二人来说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

在那份悸动的心情下,二人做出的选择:或许也曾犹豫,或者因为对方暧昧的心意而踌躇。但至少,他们都做出了努力,为了互相靠近。

最终,即便如此冷静而克制的他们,也按捺不住滚烫的情感,跨越短短五十厘米,又仿佛是跨越了万水千山。他们的这份心情,或许连作者我也无法完全体会。

就这样,闯过心的距离,与爱和温柔相拥。

……

“你傻啊。”老妈斜看浑身湿透的陆弘泽一眼,便恼怒地转过头去不理他。

“确实傻。”妹妹陆芊羽平静地说。

“不是去同学家吗?多待会儿也可以啊。”陆婉濛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少年则擦了擦背包上的水珠,一边平静地回答道:“她是这么说过,但我拒绝了……”

不行,在家人面前一定要绷住。

“我先去洗澡。”

“随你便吧。”老妈仍然在为他把自己搞湿而生气。

“对不起,老妈。”弘泽叹了口气,像以往道声歉后取了干净衣服进了浴室。大概十分钟后,他走出来时妹妹有点疑惑地问道:

“你晚上不去找姐夫了吗?穿着睡衣。”

“忘了……”

陆弘泽用力摇了摇头,看得出来自己除了那件事实在塞不下别的了。

“算,我待会儿再换。”

他进了卧室锁上门后,坐在床上,脊背抵着床背,冰凉的感觉穿透睡衣轻薄的布料抵达背心,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怀恋起来刚刚靖遥靠在他怀里,二人相拥的那种温柔的触感,与胸腔内激荡的强烈感情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的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隐约感觉得到她那略微颤抖的呼吸声以及温暖的气流吹在耳畔,柔顺的短发像猫咪的绒毛,蹭着特别舒服。

但拥抱结束后,理性终于短暂地回到了二人的脑袋,都承认应该快点把这身湿衣服换掉。

“要来我家换吗?”唐靖遥提议道,但弘泽却拒绝了,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低下了头。

虽然心的距离是闯过了,但还是有些害臊的。

“我送你去车站吧。”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没事,我还是送一下你吧。”

“好吧,谢谢你。”

可就因为那万恶的害臊的情绪,他们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各自静静地走着路,听着彼此的脚步声,碰撞出一种独特的节奏之美。

到了车站,公交还没到,靖遥终于下定决心打破沉默。

“所以……我们是交往了吗?”

“不然呢?”

“那十分抱歉,我先说一下,可能我没办法经常陪你去约会或者像正常的情侣一样整天在一起……”

“不用这样的。再说,我每周也有补习班,也没时间啊。在学校也要学习……”

“但是我们加强联系,加深理解之类是可以的。”靖遥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得越来越小声,弘泽也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你能不要把我们交往这件事告诉太多人吗?不然有被老师抓包的风险。”

“好,也拜托你不要随便说。不过……对于我的情感动向之类的,瑾优也是知道的,我能告诉她吗?”

“李瑾优应该是个嘴风比较严的人吧……可以的。不过你们女生都会把这种事情告诉闺蜜吗?”

“如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能会告诉一下吧,我也只告诉了瑾优一个人。不过你们男生不会跟自己很好的朋友分享这些吗?”

“我连邹舜都没告诉过。”

“那是可以理解的。不要把这种事情告诉小孩子为妙。”

“是的……不过我觉得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

“说起来,我师门里的人可能也会知道。就像……哎,话说大师兄,就是龙旃华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姐夫。”

“哎?他这次暑假好像确然要操办婚事,原来是你姐姐啊!恭喜祝贺。”

“谢谢。所以他不是你邻居的亲戚喽?”

“是的。其实肖安,就是我家里那个小男孩是我的小师弟,也不是我的表弟。”

一时,空气陷入缄默。

“怎么了?”靖遥看着弘泽略微撅嘴的样子,马上察觉了他的心理。

“我也没办法把他赶走,因为是师父托付给我的。你放心……”

“我放心是放心,但还是有些不开心罢了。”陆弘泽叹口气说。

“实在很抱歉,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请你相信我,可以吗?”

“可以的。”他侧脸看了看她,二人目光相对。他轻轻笑了笑然后帮她把出现在刘海中一根较长的发丝挑到后面去。

“谢谢你。”靖遥由衷地感受到一种温柔,然后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停在前面,嚣张地吐着尾气的公交车。

“再见!”

“再见。还有接下来我要上补习班,可能没有时间,如果没及时回复你十分抱歉!”

“不用这么说的!”

他从车窗里看到的,是她还站着等了一会儿,带着温暖纯真的微笑冲他招手示意再见。看得出来,这家伙之前还略覆层阴影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了啊……这是一件好事。

正如他现在,痴痴地回忆着,恍然没注意到门外用力的锤门声。

“怎么——哎哟!”

陆芊羽踢了哥哥一脚,带着不满的表情:“怎么那么慢啊!快点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是……”

他看着妹妹,忽然在想:他和靖遥这件事情,应该要告诉家人吗?

他知道父母是很开明的人,见到靖遥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加以阻拦,只会说自己捡了便宜。但是……啊……好害羞啊……

无论如何,还是先问问女主角的意见吧。

他便发了短信问靖遥:“我能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我家人吗?”随后便熄屏,飞快地揪出一件短袖,看着还算整洁,然后走出房间。

他迅速感到裤兜里的手机的振动,立刻抓住来一看,却是邹舜发的恶搞表情包。

“他小孩子吗?!”陆弘泽低声骂道,但手机又振动一下,终于是靖遥的头像边冒出一个红点:

“可以哦。”

“收到……”

他一边喃喃着一边打着字,丝毫没有注意到像猫一样灵巧,悄然绕到后面的陆婉濛:

“爸妈你听我说,弟弟他交了女朋友哦。”

“什么?真的吗?”老妈捂着嘴说道。妹妹陆芊羽却异常冷静,毫无波澜地打开了车门:

“不可能的。肯定是老哥幻想出的一个人,来满足他那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这小姑娘……怎么整天对自己哥哥口出恶言?

本来还想循序渐进一下的,但看她这态度,必须要干脆利落,大大方方地承认:

“没错,就是她!”

“唐靖遥……这个名字……”老妈像见了鬼一样缓缓地抬起头,苍白着脸颤抖着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她不是你们班第一名吗?”

“是哦。”虽然陆弘泽总是叫嚣着要把她的第一给抢了,实际上还是为此非常得意洋洋的。

“小伙子真行嘛!”老爸开着车半回头看向他。

“不可能的。”妹妹的声音渗入一丝颤抖,“她这种女神级别的人物怎么看得上老哥?”

“我只知道她审美挺不错的,这个简笔画的猫咪头像真是可爱呢。”姐姐略偏着头微笑着说道。

“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真相。”陆弘泽昂首挺胸。

“她长什么样?身高,体重,胸围,腰围如何?性格如何?有什么兴趣爱好?情感履历如何?”芊羽发出一连串问题。

“班级合照里有她的照片吧。”弘泽不耐烦地说,随后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知道,比起能力我还和她差一点儿呢。得努力啊……”

“把你手机给我,我要看你和她的聊天记录。”

“今天才刚确定关系……你别抢啊!没什么可看的!”

“越这么说越有猫腻。”芊羽断言道,并接着伸手过去,弘泽猛然避开,坐在中间的婉濛挡住了芊羽。

“毕竟是他的个人隐私,也不方便看啊。”她和气地劝说道。

“你别当我不知道。今天哥哥要去拜访了一个人,就是她,对不对?去的时候带的是姐夫给你的书,所以姐夫对那个人也有所了解,对不对?既然姐夫知道,不就等于姐姐你知道了吗?你知道却不让我知道,不合理!”

芊羽自幼便很聪慧,一番话逻辑性极强,有理有据;但婉濛不过浅浅一笑,淡然处之:

“我确实知道。不愧是芊羽,真聪明啊。期末考数学也是满分呢!”

芊羽略红了脸,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乐地笑了。

弘泽一直很敬佩姐姐,因为她能够随时说出恰当的话语,而这种能力是弘泽想都不敢想的。脾气最强硬的妹妹能轻易被她撸顺毛,妈妈烦恼的时候也是她最快猜出原因,她也是最让爸爸满意的孩子,每次碰到爸爸公司里的高层,她也是最受褒扬的。即便是他,姐姐也总是能摸透他的心思,预判他的预判,在一些时候给予正确的提示。这样的姐姐在某种程度上真是可怕的人类呢。

“不过儿子啊,妈妈不介意你谈恋爱,但是学习也不能落下啊。”老妈半回头说道。

“儿子一定可以的。”老爸倒是替他打了保票。

“我想见一见这个女人。”芊羽翘着二郎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陆弘泽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芊羽用嫌弃的目光瞪着他。他却一言不发,只顾着发信息:

“如果我妹妹和你的师弟交换过来住着,怎么样?”

这样就完美地解决问题了。

“这样真的好吗?把妹妹献祭出来。而且我一开始就问过,旃华打了保票说不会有事情的。”婉濛一边偷看着,一边用平淡的表情说着。

“老姐……你什么时候改一下偷看这个坏习惯……”

“献祭我?门都没有。”芊羽用冷漠的声音说,还特意抬高了音调。

“那孩子是叫肖安是吧?他可想来我这儿了。”弘泽看着靖遥回复的信息喃喃着,随后看向芊羽:

“可全都靠你了,老妹。”

芊羽在听完他的叙述后,像大佬一样轻轻挥一挥手:“OK,我答应了。”

“真的吗?”弘泽喜形于色。

“我要替你好好侦察一番,唐靖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扮演福尔摩斯吗?”弘泽一针见血地问道。

“你好烦。”

“你答应就好了。”陆弘泽吁出一口气,看向车窗外树木青黑色的影子和隐隐的星光淡淡的描点。但很快,这些流动的景色就停了下来,车子抵达了一个依山而建,欧式装修的大别墅。

“姐夫家的别墅比我们家的好看多了。”芊羽不由得感叹道。

“但我们家的更大啊。”老爸拍了拍妹妹的头,“走吧。”

山坚韧的骨骼被植被披上了一层绒绒的外衣,便多了一层柔和婉约。深蓝的夜色把浅绿的草木浸染成偏青的颜色,很朦胧的感觉,又有格外渺远的意境。

那一间用高过人头顶的缠了电线的栅栏围起来的,四周全是落地窗的别墅,还带着古早风格的烟囱,在夜色里静默地伫立着,淡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别墅连花园的范围,惊动了房内的主人。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一个身材高大,面貌俊美的人出现在门口:

“恭候多时了。”

随后龙旃华带着富有深长意味地目光,注视着陆弘泽,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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