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婆子媳妇儿脸上也都呵呵呵别有深意的笑了两声,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去干啥了,可这桃花这类事情太多,远没有大树五年娶次亲来的吸引她们。
“出来了。”一个声音传来,大家都抬头盯着院子瞧。
这走出屋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树。
他抬头看着院子外的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但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就去敲金老爹与李婆子的门。
没一会儿,李婆子与金老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金老爹让大树跟着进了屋,李婆子倒是大方的和院子外的人打招呼:“呦,大家都这么早,来俺家干啥呢?”
“大树,你媳妇儿怎么样了?”金老爹吸了口旱烟,轻声道。他一夜也没合眼,就是怕夜里出啥事情呢。
“半夜醒了,只是爹,媳妇儿不认识人了。”
“咋会这样?”
“估计把头给磕坏了。”
“那该咋办?”
“俺想,这样也好,至少小花不知道俺的命格。”
“……”
金老爹明白,大树到现在还是很在意克妻命的事情,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去开解这个儿子,因为他也很在意啊。
大树没等金老爹再次开口,就起身出了屋子。
他今日心情好,不和村里的这帮人计较,不然凭他的性子,他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媳妇儿昨儿个坐起身,可吓了他一跳,然后他开心的半宿都没睡。
这不,才五更天,他就起身过来找娘给小花煎药。他一会儿还得去林子里,弄点野物回来好好的给小花补补,毕竟昨儿小花脑袋上/流了一摊子血呢。
“媳妇儿,再睡一会儿吧。”大树进屋见小花坐在炕上皱着眉头,心疼的道。
“吵。”小花道,她昨儿个已经从这大树的嘴里知道了这是哪儿了。
老天真的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不是她了,她现在是奚小花,她的灵魂竟来到了五十年前,这等怪诞的事情竟发生在自己身上,小花心里苦笑的想:难道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
“媳妇儿,等会儿,俺去把那些人轰走。”大树轻柔着说道。
可身高七尺的粗狂大汉说着轻柔细语总让人觉得怪异别扭,但是小花不知为何却没有笑,心塞塞的,转过身去躺下,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要的,拼到底,她也没得到。可转眼间,眼前这人,却捧着送了过来,这是不是挺讽刺的。
大树见媳妇儿没答,眉头横了横出了屋子。
然后站在院中大声吼道:“俺媳妇儿要休息,你们给俺滚远些,不然别怪俺不客气。”他这话不仅是要让那些看戏的知道,他大树的媳妇儿没事,还告诉他们,别再来了,他们家没戏可看。
媳妇儿活着,安了他的心,原来他金大树不是什么他娘的克妻命。
院子里各房也都起了身,而刚回房没多久的大树被突然的敲门声弄的心情很是不好,因为他刚想躺下抱着媳妇儿再睡儿呢,天知道他想抱媳妇儿想了十几年,可刚有个机会,他们咋就这么让人不省心。
“三叔,三婶的汤药好了。”屋外熟悉的怯小的女童声音响起。
“进来吧。”大树哀怨的坐起身道。
什么事情都没媳妇儿的身子重要,抱媳妇儿,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大树催眠着自己道。
大妞今日进来比昨儿个胆子大了些,因为她知道今日三叔高兴,应该没啥事情。
呵呵呵,别问她怎么知道,她就是知道,且这整个云水村都知道。
大妞放下汤药,就转身出了屋子,临走前还瞟了眼躺在炕里面的小花,心想着:俺啥时候才能熬到嫁人呢,家里真的太苦了。
在大妞的心里,三婶可真是幸福,不用起早,三叔又对她好。听奶奶说,三婶在娘家过的也不怎么好,可嫁人,多好,都不用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