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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梦(1 / 1)

曾经的我不懂改变,只是自顾自地过了那四五年,直到二三年六月份失去你,我回到过去,重新点烟。

离开思源后,我没回老家,仍住在陈烁家。大约一个礼拜,罗老师通知我们去学校拿成绩单。清早,我和妹妹、念姐乘公共汽车向上,没一会到了海百合,下了车。进校后,我们分开往各自班级走去。来到八班,人很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于是也没闲着,和几个同学一边聊天一边打王者。

时间一圈圈过去,班上也越来越热闹。等到老班和胡老师进教室打开ptt,一起为我们开这学期最后一堂班会。期间,胡老师在台上说我考了年级第一,起初我没在意,直到成绩单发到手里时,我竟开心地不能自己,在大家的祝贺声中,我不争气的脸瞬间泛红,我太容易害羞。再后来,我们到操场中央集会,走过流程,校长为我们颁布奖状、奖金,我是第一个被念到去台上的,只记得那天早上人山人海,冷冽的风不住地刮,我穿得很单薄。不明白是天气的缘故还是怯场,我竟打起颤来,在校长递给我证纸并与我握手时,那一刻,我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最后在教导主任预祝我们寒假过得愉快的掌声中,我们解散各自返回。路上,我并没有乘车回去,而是和几个朋友一起走路。我们寒暄着,约定好过几天聚一回。

回到家里,便累得躺在沙发上,看见姑姑走过来,我们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悦,向姑姑分享着。

“考得怎么样?”姑姑问。

“小洵年级第一呢。”念姐好像很开心。

“真的假的噢?”

“当然是真的。”

“你呢?”

“姐考得也可以的。”我道。“对了姑姑,小素考了年级第二,总分只比我低了零点五。”

“这么厉害!”

“他俩都考得很好,只有我考砸了。”姐依旧笑着,但好像有些失落。

“没事,下回争取。”

“是的。”

“好。”念姐答应着。

“一会我去买东西做几个硬菜,今晚好好犒劳一下你们。”

“谢谢姑姑。”

“好,你们玩着吧。”

“好的。”

其实这一天过得特别快,外面雨一直下,客厅里念姐和妹妹在看电影,我则和陈烁打游戏,乐此不疲。直到门铃响,原来是姑姑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之后念姐和妹妹在厨房给姑姑打下手,到傍晚七点多,餐桌上摆满了菜,一样样的:玉米排骨汤、红烧茄子、蒜蓉青菜和铁板鸭等,陈烁盛满了汽水,我们在明亮的白织灯下碰杯,气氛真是好到了极点。

晚饭后,姑姑提议到外面散步,我们都很愿意。出门已是将近九点,沿着石街,往海百合的方向走去。马路上汽车穿梭、地面依旧湿漉漉的,我们踩着落叶,外放着周杰伦的歌,在安静又美好的外街上散步。旁边樟树在路灯的照射下,影子被拉长。不时地,偶尔有行人往返,和一些雨后出来遛狗的人,恍惚间,我觉得整个世界很和谐美好。忽然,远远地望到了海百合广场,我们便原路返回。回到家里,我们洗漱好后在客厅又看了部美国电影,才意犹未尽的回房间,天色太晚了,姑姑已经好几次督促了我们休息。关灯,周围安静,我和陈烁先是打了几局王者,然后就各自刷着短视频,没一会,他先困睡下了。我还是同往常一样,点开自建的歌单,动听的旋律响起,我打开日记本记录着这一天发生的事。之后,便安稳地睡下。

……

昏昏沉沉,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瘫坐在露天餐馆的椅子上,眼眶湿润地吃着炒粉,夜空中落着雨。朋友在旁边说话全然不知,我左手翻阅聊天记录,那一行行字无声地鞭挞着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可脑海里却是陌生的街、模糊的人,我接受不了,于是拨去电话,一阵风吹过,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忽然失声痛哭,反复说着没事,挂掉后,告诫自己已然失去她,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只有手机屏幕上显示二零二三年六月十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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