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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诡谲秘境(1 / 1)

距离舒望消失不见过去了两日,到秘境的第十一日,还有四天就要出去。所有人都担心的时候,独一开始最着急的林子华这时候却不急了。

云燕飞看他悠悠哉哉,憋了一路的不满终是爆发出来,三两步冲到林子华面前,大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干嘛?”林子华撑扇反问,“这不正走着呢?再过四日就能出去,离开秘境了。”

“你也知道再过四日就要出去了?”云燕飞生气道,“我看你成天舒望长舒望短的,怎么真到了她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你却一点也不着急?不叫我们去找就算了,还到处乱逛,万一她们两人回来去了原地找不到我们怎么办?你到底担不担心她们!”

“难道非要跟你似的吆五喝六才叫担心吗?”林子华脸色一变,收起折扇似是不愿多提,仍是丢了一句话,“她的本事你再是清楚不过的,没有我们,她一个在这秘境里更加如鱼得水。”

“若是她主动离去我就不说了,可这分明是那怪水不知道将她带去了哪里,别说是如鱼得水,怕是要淹着了!”云燕飞从来没觉得这么生气过,气恼地瞪了林子华一眼。

舒望几次出手相助,他便是个没心没肺的也不能在她不见了的时候不当回事儿去玩,两人在云水境结了深厚友谊,更何况临行前师尊特意嘱咐,若是遇到了舒望定要多多照顾,于情于理还是于师尊嘱托,他都不能像林子华那样不管不顾。

林子华别开脸不再回话,云燕飞急得跺脚,看到旁边沉默抱刀的温煦,矛头调转质问:“你也一样?”

温煦拧着眉,先是看了林子华一眼,而后微微叹了口气,将怀中长刀拢了拢,移开眼眸不回答。

“好好好,”云燕飞袖子一甩,没好气道,“我自己找去,谁要跟你们一道走!没良心的!”

他一走,在旁边看气氛的姜家姐弟俩赶过去,两人和云燕飞一样忧心忡忡,两日来吃不好睡不好,碍着即墨琛才不敢多问,如今他提了出来,登时就跟着准备一道走了。

姜思笑笑道:“小师叔,云燕飞说的不错,况且我们是和舒望一起来的,怎么也得一起出去。”

姜翩点头:“对,而且放云燕飞一人走也不安全,正好我们一道去。”

即墨琛尚没回话,林子华就转了过来,不咸不淡道:“洞灵源山的大秘境,无法用传音石,你找不到的。”

“还没找你就说找不到,你非得在这时候跟我斗嘴?”云燕飞火气“腾”地一下窜上来,视线在对面三人游弋一道,定格在林子华脸上,“你到底是准备要做什么?我可不像他们俩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话你就说,说出来你的打算我才晓得,才放心,不然,我只当你进了秘境良心也丢了。”

林子华回望他认真的眼眸,无奈道:“我说不出来。”

“怎么说不出来?”云燕飞指着鼻子说,“鼻子下面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你刚才不是跟我说的挺欢,现在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林子华道:“说不了。”

“你——”云燕飞思绪一闪,试探着问,“你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林子华撑开折扇横于胸前,四个“问天买卦”对着云燕飞,对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的脑子多有无奈,嗤笑道:“我看你真是忘了我什么身份了,能说的话我干嘛非得瞒着你?本来你就是个医痴,对旁的人情不慎理解,我若瞒你,岂不是让你闹出来大篓子了?就像现在这样,对我大喊大叫。哼,若是换个没耐心的,你现在早就被挂树上迎风飘了。”

温煦挑了挑眉,凉凉地丢了个眼神过去。

“总之,”林子华耸了耸肩,轻咳一声,“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别担心,她们都不会有事的。”

云燕飞长松一口气:“你早说不完了?”

“我哪里没早说?走之前我就说了,咱们走咱们的,别担心。”

“那我不是想得太多……”

姜思姜翩两人在即墨琛的安抚的目光下腼腆一笑,慢吞吞地回到队伍里,总算是放下了提着的心。

眼见云燕飞火气过去,即墨琛这才温声道:“这一路他多担心小望你也是看到了,怎么可能撒手一走了之,定然是知晓她安全才这么做的。”

“我又不像你们似的,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干什么。”云燕飞抱怨一句,看见空地,想起个同样离开没回来的枫霁月,“那他也走了,他没事吗?都不管了?”

“这事儿我们都插不了手,没事的。”林子华说,“他才是真的如鱼得水。”

云燕飞嘀咕:“如鱼得水,如鱼得水,你当他是一条鱼呢。”

“怎么不是?”林子华望天,笑吟吟道,“总之,我们就等吧。”

洞灵源山秘境晴空日朗,天静云清下一片狼藉,经贸然激流侵蚀过后的痕迹仍在,枝繁叶茂变得七零八落,弯弯折折落了一地,柔软土地留有水痕,水洼残留,汇聚成一条条蜿蜒小溪水。

“啊——”

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流动的水塞满叫喊人的口腔,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倒在地上。——在岸上被水淹没了。他贴身的法袍流动着起伏浪花,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枫霁月的手探到浪花处,将他佩戴在身侧的长剑拔出,乳白泛黄剑身自有一股温润祥和的光彩。

地上的段家人不断挣扎,眼泪散在脸上蒙住的水中,恐慌地双眼无法从流动的水幕清晰看出对方的面容,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有人要杀他,难道不惧怕段家的怪罪么?

身上足以救命的法袍失去了应有的能力,甚至于爱剑都要成了刺杀自己的利器。万般波澜起伏的思绪犹如流水一般,冲刷着他惊惧害怕之下没来得及发现的惊疑的心,连用尖叫释放心中的情绪都做不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跪在地上用眼神求饶。

枫霁月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干净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惶惶不安的思绪。手中的长剑得了地上的血,缓缓地消失在天地之间,一缕犹如解脱的叹息随之消散。

枫霁月看着长剑变成星星点点的光芒,仰望碧空如洗的天空,喃喃道:“最后一个了,怎么还不回来?”

地上的法袍和长剑一样逐渐消散,枫霁月望过之后迈步,忽地察觉到一缕熟悉得气息,睁大眼睛朝着一个方向奔过去。

*

“哇,天好蓝。”江如云说,她站在水流冲刷后折倒了的树枝上遥遥远望,“天呐,这水怕不是肆虐了整个秘境,之前郁郁葱葱的树都变得稀稀拉拉了,脏兮兮的,一脚下去都是水,真讨厌。”

狄缨在下面问:“有看到同修们吗?”

“没有——”江如云拉长尾音,“别说是熟悉的同修了,就是不认识的我也没看见一个。我还不知道这法阵把我们传到什么鬼地方去了,景色陌生——算了,就算是我记得,被水糟蹋成这样也记不得了,要不我喊一嗓子试试。”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姜思——云燕飞——姜翩——枫霁月——”

叫喊声如水波涟漪圈圈扩散,复又再次归于平静,没有任何回声响动回应她。

“看来不在这。”江如云沮丧地说。

“我们再找找。”舒望说。

她们三人在那山中夹缝待了两日,找遍了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没能找到能出去的办法,舒望甚至用魔气,想以此来唤醒法阵中的母亲留下的魔气,结果依旧是不顶用。

三人本以为要待到秘境再次开启时才能出去,谁成想一夜过后,被法阵转移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不见落下来的悬崖峭壁,也不见那些处处危险的陌生丛林,一片经水肆虐过后的凌乱景象,弄得她们更不知要往哪里走。

舒望看着周遭杂乱景色,觉得和在云水境见过的十分相似。经水祸害的景色都是一样的乱七八糟。

舒望看天,思索着说:“当时我们一直往南走,说不定他们几人找了我们找不到在原地等候,我看我们还是往南边走吧。”

顺着往南走了一路,不见一个修士,安静的秘境仿佛就剩下了她们三人,其余跟着进来的人不知是被水害得死了还是走了,悄无声息地有些诡异。

“怎么没人啊……”江如云咽了咽口水,缩在舒望和狄缨中间,怯怯道,“难道剩下的修士都被段那水害死了去吗?”

狄缨道:“很有可能。我们落在那断崖下才勉强求得生存,若是没有,毫无灵力在这秘境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江如云骂道:“真是晦气的段家人,段家水。”

一路毫无人气儿,不说别的门派修士,竟是连段家人都不曾遇见过一个。舒望和狄缨交换了个奇怪地眼神,和江如云默默地在这片不安而怪异地秘境继续找同伴。

中途舒望想再找她们落下的断崖,无奈怎么也找不到。狄缨大抵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掏出映像球说:“没关系,我用映像球记下来了,日后再来找也无妨。”

舒望讶异:“你什么时候弄的?”

“趁你休憩时候弄的。”狄缨说,递到两人面前,“你们要不要再映一份?”

“不了。”舒望摇头,扬唇一笑,“我没有多余的映像球,还是你拿着吧,你比我仔细,这种东西你保管更好,况且,出去之后双霞就能融洽了,也就不用再分得那么细致了。”

“对啊对啊。”江如云跟着点头,拍拍自己身侧的储物牌和储物袋,不好意思地说,“我最是粗心大意了,你看我都戴了那么多还装不够呢,要是给我,没两天就被我弄丢了。等出去之后,咱们一宗一派和谐相处,到时候不就是想来就来嘛。”

“说的是,那我一定好好保存。”狄缨说,明了舒望让她多一份说服母亲的证据,笑了一笑,别过脸,愁绪布满眉心。

舒望瞧见,知晓她还是因狄秋棠而忧心,仅凭听红娘一言,就能猜测出朝霞派掌门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光是这种壁画叙述,能不能够说服她还是件未知的事儿。

“怕是没说的那么简单。”舒望心中猜测,抬手拍了拍狄缨的肩膀,没有多言。

狄缨微微颔首。两人目光交错间,换了许多讯息。

走了百十来步仍是不见人影,遍地枝杈横在路前,如拦路鬼那般张牙舞爪,委实不好走。

眼见这么久都看不到熟悉的风景,舒望四下张望,不免喊停,提议道:“不如我们分头来找如何?半个时辰后就在这里,”她说着,指着旁边拦腰截断的,有两人粗的古树说,“就在这儿汇合,若是能找到人再好不过,找不到咱们就再去另一个方向,如何?”

“好。”

江如云和狄缨没有异议,三人在古树那里分三头去找。

舒望独自一人走了半炷香,路上不知越过多少水洼,多少破败丛林景色,恍惚给她一种又来云水境的既视感。远处一条直立陡峭的山坡直冲云霄,她见状快步赶过去攀附上去,站在制高点往四处瞧。

不远处的下方一片塌陷的水绿,一簇簇草丛像是被水碾压,沉重的抬不起来。舒望心中一凛,从山坡一跃而下,快速赶到适才在高处看到的地方。

过人高的草丛被水冲刷的歪七扭八,高耸的打弯,弯折的拽地,拔尖的草尖儿被纠缠在泥泞里,水绿青翠掩盖在泥土下,似是被人踩了又踩,碾了又碾,绿得模糊,泥得清澈,一副糟了多双脚步践踏变得杂乱不堪的模样。

舒望屏息,侧耳倾听,周遭一片沉静,没有丝毫动静,环顾四周,不见奇怪人影,不由得松了松眉心,怀疑自己是草木皆兵,过于谨慎了些。

她不过刚踏出一步,细微的水波在这安静犹如惊雷,惹得那草丛忽而剧烈地动荡起来。

舒望身体绷紧,倏尔后退,冷声呵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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