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诗词飘荡于天空。
柳池楼台,无数多情人,多是无情人!
望着天空中金色诗词,心中更是遐想无数。
谁没有个被错过的青春呢!
手持拖地长刀的侠客,依靠栏杆,紧紧衣服,望着水面倒影,天上诗词变了样子。
他眨眨眼,透过水波,好像看见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杀手。
他也没发现,自己嘴角竟然挂着从未出现过的笑容:“绿衣小丫头,真以为你能一直追踪到咱的位置?”
“若不是咱有重任在身,就这样被你追一辈子,也好啊!”
他手提长刀走动,身后卖糖葫芦的小贩,被挤到岸边。
小贩丝毫不在意,手里紧紧捏着今日挣来的银钱,他没什么意难平,下层人,只晓得每天等太阳升起,再待太阳落下。
一家人的生活重担,重重地压在他肩膀上。
他身形纤瘦,衣袍却为了多穿几年,做的宽大。
孩他娘病了好久,今日挣不少银子,明日早起,要买上两个鸡蛋,好给她补补身子!
岸边人影无数,呆呆地望着天上词句。
“又变了?”
“异象还没结束!”就连长大儒也坐不住,他站在船头,遥看天空之上异象再变。
却只见,那一行词,再化为蝴蝶,向着楼船飞去。
蝴蝶入楼船,李景隆虽知道,它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眼睛却不肯从金光蝴蝶上移开。
金光蝴蝶围绕赵同风飞舞。
他站在原地,手伸出,指向躲在墙壁后背词的冷如是。
金粉散落,蝴蝶飞舞,一只金蝶缠绕他的手臂,飞向冷如是。
冷如是抬头,在她目光中,她的心上人对他深情一直,那漫天飞舞的蝴蝶,好似以他为王,沿着他的指引,向着自己身边飞来。
金蝶扑面,飞上她的发,滑落她的肩,她身上金光一绽。
一只只蝴蝶,好似一道道金色绸缎落在她身上,绸缎掉落,随风而动,冷如是身上披着一件金蝶才气衣。
赵同风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久,今晚上,值得他注意的人,从来只有一个!。
“杨兄!看!”赵同风手指已经无人在意的花魁大比。
十二只深海流沙妖迫于生命,还在不断地向外吐着沙子。
可每柱白玉珊瑚里的白沙高度已经不同,有四五个姑娘,白沙不过一人高,其他的也大都参差不齐。
排头的月季姑娘,身后白沙超过在场所有姑娘。
可她却脸色苍白的地站在高台之上,心中没有一丝喜悦。
月季目光直盯着那无人座位后的白玉珊瑚柱,里面白沙只差薄薄一层就能将白玉珊瑚柱填满。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身后的白玉珊瑚,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青楼不比江湖,输家身不由己,连好活下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感受到,对面高大楼船上,杨家少爷的目光。
她想起醉花楼后院的柴房,那地方不知道死去过多少,身子脏接不动客的姑娘!
她……不过是这盛世下,一副空红颜皮囊。
楼船上,赵同风搂住杨恩赐的肩膀:“杨兄,高低已判,你真觉得你有翻本的可能?”
杨恩赐强行挽尊:“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马上月季身后白沙会高涨,我不一定会输!”
他是左相的孙子,未来文官之首的继大统者。
他怎么可能轻易输!
“你不认?”赵同风面带自信的微笑,他已经慢慢摸清楚杨恩赐的脉络。
不过是一个记仇,阴险,目中无人的官家子弟。
“我还有机会!”
“你看两边的玉柱,差了将近有一丈高,差不多要上千万两白银来填。”
赵同风张开双臂,环抱柳池上的微风:“我相信,你杨家能拿出来这么多白银!”
“可如今国库空虚,北方大旱,南方大水,东边海妖,西方蛮夷,正气长城外妖蛮一直虎视眈眈!我大赢每年税负不少,却也入不敷出!”
“这些都是近十年,我大赢朝愈演愈烈的经济现状!”
“左相当上百官之首,也是这十年的事吧!”
杨恩赐扭头,瞪大眼睛盯着他:“你是何意,你竟敢随意猜测我祖父……”
楼船有风,他俩身边无外人,这里的话只有两人注意到。
赵同风靠近他,外人若是不清楚,内情还以为两人是多年好友,手足兄弟:“我可不敢!”
他拱手敬天:“左相乃是百官之首,乃父也是刑部尚书,都是我内心尊敬的好前辈,我自然不敢妄加猜测!”
“更何况,今年为了缓解朝廷财政赤字,左相更是想出多种办法,收漕运,废私商,更是开启边关贸易,大力种植血蛮草。”
“这等,争天下先的行为,更是值得吾辈尊敬!”
“我清楚,你杨家肯定是不缺钱的!”赵同风话音一转!
“可,你若凭空拿出千万两白银胜了我,只怕就算我不说,那满朝铁面御史也要在背后议论吧!”
他突然双手合十:“杨兄,吾马上就要去黄土县当一个小县令了,你让我赢一次吧!”
杨恩赐退后一步,手在颤抖:“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赢啊!”赵同风手指柳池水面:“杨兄,春来了,水不凉,再跳一次吧!”
他手从兜里掏出来,失去怀里法器的控制,四周声音再一次回到两人耳朵。
只是杨恩赐心中紧张,并无注意到这一幕。
赵同风大声询问:“杨兄,事已至此,你到底认输否呢?”
他声音入风,随着四只喇叭花妖的传递,扩大。
整个前排湖面的人,都听到这一句话。
杨恩赐内心紧张不已,他背后紧贴着栏杆,汗水浸透衣背。
他目光轮转,对上无数人的眼神,这些他以前看不上的人,好像都在看不起他。
他想要愤怒,想要打这些人的脸。
用银子,狠狠砸在他们脸上。
可他怂了,他不敢!
这是大赢朝,左相并不是最大的!
皇帝才是!
“我……”杨恩赐低下头。
赵同风对刘三使眼色,喇叭花妖靠的更近:“什么?我听不见!”
“我输了!”
“噗通!”杨恩赐跳入水中,逃避他人目光。
赵同风站在楼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赵凉叶跟在他身后,从楼船探出脑袋,正好对上杨恩赐凶狠的目光:“同风叔,他很记仇的,你何必这样逼他!”
“我也记仇,差点害我天水侯一门陨落,真以为被他爹揍一顿就没事了!”
“可他没脑子,我怕……”
赵同风摇头:“不能因为怕坏人报复,就主动忍受委屈!”
“更何况,我最怕的就是他不报复!”
他走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