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京都,皇宫,太和殿。
百官疑惑,望着太和殿顶的大洞。
“这……”
“异像飞走?刘大人,您以前可曾见过?”
“老夫活几十岁,第一次见镇国词,哪还见过其他镇国词异像!”
“某倒是见过一次,可我也没见过镇国诗词异像成后,异像飞走的情形!”
“先不说这个,赵世子已经停笔,他最后一句诗写的什么?”
“大人真是聪明,看清最后一句,不就知道,诗词异像为何飞走!”
聪明人不少,官员中尤其多,大家一拥而上,向赵同风方向涌去。
百官拥挤,也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上司下属的。
文人爱官,更爱才气,看一眼镇国诗长生不老,闻一嘴镇国词才气通达。
借着这口才气,咱说不定也能写个达府鸣州诗词。
文名才是,文人最爱!
“这……看不清!”
“吾也看不清,我用才气汇聚双眼之间,能感受到诗词中蕴含才气巨大,却看不清这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
实在忍不住的老者,扒拉赵同风上前询问:“赵世子,你这最后一句到底是何?”
“别着急,让才气飞,再飞一会!”赵同风微笑地透过大洞望向天空,风吹砂石动。
刑部侍郎看他样子,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杨知白看他走上前,手悄悄用力,却怎么也拉不回他九族性命。
“你是不是没写出镇国诗词?”刑部侍郎大胆猜测,不要命开口。
他没办法,话已经说到这。
今日,赵同风要是无事,他恐怕命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命是小事,得罪天水侯一脉。
怕不是祖祖辈辈要被发配边疆。
死就死了!死我一个保全我一族。
能当上侍郎的人,他心里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对!你就是没写出镇国诗!才气飞走,分明是不认你,难道这首诗不是你写的?”
刑部侍郎声音越来越大,声音回响,在他大脑里一遍遍回荡,他竟也有些信了!
“定是如此,你天水侯一脉传承百年,从开国至此,当初天水王随太祖打江山,收服了江湖上不知道多少武学门派,你身为天水侯独子,有一点伪装镇国诗词的宝贝,不足为奇啊!”
杨知白眼睛睁大盯着刑部尚书,满眼的不可思议无法隐藏。
他……他被说服了!
他扭头看向左相,左相微闭的眼睛,睁大一些,望着他手指轻轻向下一点!
可以做,别太用力!
几十年的父子,杨知白明白他的意思,退后一步,望向百官。
昨日早上,有些刚入京的官员上他府上,递名帖,希望也能成为杨家门生。
他没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杨家的狗,当狗也要看血统的!
如今,正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杨知白望向那几个官员,以秘法传声。
他紧紧盯着天水侯,确定他没有听到自己声音后,才敢露出微笑,却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悄悄抬起,盯着他的后背。
可杨知白并不怕,太和殿上,除了天水侯敢因为儿子跟他们杨家翻脸,其他人知道了,又能怎样?
这!
就是杨家!
刑部尚书看赵同风没有反驳,望着百官,双手叉腰,更是有了气势:“怎么,心虚了!”
“心虚也无用,你这是欺君之罪!”
“你不要以这种眼神望着本官,我乃天子门生,自然不会放任你欺骗天子不管!”
百官中立马有人回应。
“我也觉得奇怪,吾曾有幸,见过一位文宗大儒写出镇国诗篇,那日是大旱求雨,诗词成,天生云,雨落地,大儒叫弟子去淋这第一场雨,大雨落下,他的弟子里,竟有几人破境!”
“是了!是了!吾曾偶得佳篇,虽只是一首达府诗词,咱也得诗词才气回补,让我晋升一品!”
“你们看,天水侯世子,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这怎么可能,别说写出一首镇国诗,就算写出一首出县诗,身上也应该有才气,他为何没有一丝才气!”
“难道,天水侯一脉……真敢御前欺君?”
话音落下,朝堂寂静。
天水侯面露难堪,他清楚自己家孩子什么人!
你说他写出镇国诗词,很扯!
但你说他能找到写镇国诗词的人,还能把这首词让给他,让他成为原作!
那跟明天,妖蛮全都死翘翘一样,扯淡!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老子是天水侯一脉的家主!”
“我家里有能写出镇国诗词的宝贝,老子能藏着?”
文官轻蔑,武官信服。
谁不知道天水侯什么样子,要真有这宝贝,他自己都用了!
刑部侍郎跪地拜首:“陛下,此事定有蹊跷!”
“现在,天水侯世子赵同风身上,不只有杀李无端女一案,还有殿前欺君的大案!”
“臣请求押他下去,臣会担好主审官的责任,定还天下一个公明!”
刑部侍郎心里有一杆秤,现在逼死赵同风那是不可能的。
眼前,最重要的事,淡化他写镇国诗的事。
只要不在皇帝面前,就算后面赵同风得圣人才气,成为儒道读书人。
那也有的二说!
官字两张口,上瞒下骗之术,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晴不定:“左相,你说该如何?”
左相拱手,端坐在小椅子上:“臣观诗文,确实前所未有,此词一出,怕再无哀悼词能出其左右,就算不是镇国,也必定鸣州!”
“可诗文才气飞走,写诗之人,身上没有一丝才气的事,臣也没见过,给不出,也不敢给建议!”
皇帝坐定,背靠龙椅,张开定夺:“那照惯例呢?”
左相没开口,老神入定。
刑部侍郎咽口水,跪地,拱手抬头:“陛下,按管理,应先压下,由六部议论,内阁跟司礼监定夺!”
“此事跟词文有关,还跟皇家血脉有关,还应该让国子监和宗人府都参加议论!”
皇帝手摆动:“惯例是这样?”
黄锦上前两步,低头开口:“回陛下的话,以前遇见祥瑞,未见过的事,都是这么处理的,确实是管理!”
武隆皇帝点头,望向赵同风:“天水叔,你怎么看?”
天水侯开口:“我相信同风!”
“陛下,还是依惯例的好,至少有个行事的纲法!”左相突然开口。
皇帝再点头:“左相说的对,那就依你所言!先收押?”
天水侯跪地,手抱拳:“臣……臣不愿,我相信同风,若陛下,诸位大人都不相信,我天水侯一脉愿赌上一族的……”
天水侯愣住,抬头看向顺着堵住自己嘴的手臂,看上去。
风吹少年发!
赵同风抬头看向太和殿顶大洞,一颗石子落他脚前。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