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乔纳斯不由惊呼，“再来两发。”
重新调整姿势，又射出两颗噬魂子弹，他手臂发麻，肩膀酸痛。不得不放下枪，甩动手臂。
“下一枪开启幻视。”
“为什么？”
“开启幻视，你会有不同的发现。”
手臂缓解后，乔那斯重新拿枪。头脑中想象打开手电筒，眼前的靶子“活”起来，光晕闪烁。
“他们是活着的？”乔纳斯问。
“古德森先生把不能被人利用的活性物品，制成靶子。你开枪，看看效果。”
乔纳斯瞄准其中一个闪烁稍频的靶，扣动扳机。
“啪。”虽然子弹没正中靶心，但是在幻视中。闪光的靶子瞬间碎裂成无数“星星”飘在空中。细小的“星星”纷纷扬扬下落，逐渐湮灭，如同绽放又熄灭的焰火。
“这些活着的灵魂被击碎了。”
“是的，这就是噬魂子弹的威力。当然，这是靶子。在实战中，你看到的更为惨烈，令人心痛，但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你继续练习。”
乔纳斯没有如先前，一口气清空子弹，而是一发一发射击。观察靶的状态，直到枪内最后一枚子弹射完。
史密斯接过他的枪，将弹壳退出。他将剩余四发噬魂子弹塞进乔纳斯口袋，“这几发你留着，普通子弹也没有多少了，再去向古德森申请。人越老越吝啬，要知道，枪手是被子弹训练出来的。”
乔纳斯又向古德森先生申请了三十发子弹，接着练习了距离更远的靶子，直至所有普通子弹用完。
他们由地下重新返回楼上，史密斯又叼起空烟斗，问乔纳斯，“你准备去哪个圣女教派？”
“有多少个？”
“据说只有一个，但是她们有很多分支，这个教派不像普通的宗教，她们没有教堂。她们举行集体宗教活动时，在自己的房间内，且经常更换地点。每天到底有多少分支在进行宗教活动，没人说得清。要取得她们信任，必须用她们认可的联络物。”
“联络物是什么？”
“你真要去？”史密斯拉长语调问。
乔纳斯点头，史密斯这小子的表情以为我是去渔色。
“绝大多数的人都会不成功的。美食不能入口，还不如普通食物，起码可以饱腹。”
乔纳斯说，“虽然吃不到嘴，闻到美味也是享受。”
“既然你如此执著，我就告诉你。黄昏前，将你的马车停在某个十字路口。马车车厢上，放一顶女人的帽子和丝巾。如果有女人过来戴上你的帽子，拿起丝巾，这个人就是圣女教派中的人。
接下来，她会进入你的马车。她让你载着她，到她们的地方。或者她跟着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车上放帽子和丝巾，接头方式听起来熟悉，想不起在哪听过另一个版本。
“不过你也不要期望过高，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成功见到她们。即使见到也未必是你想要的，更多人是中她们的毒......”
乔纳斯问，“中毒是什么？”
“警察局受理过这样一起案件，一位富有的先生被一群年轻美貌圣女带到仪式上，这位老兄期待着仪式过后会有好运降临。仪式过后，所有圣女变成丑陋的老太婆，或者女巫，她们一拥而上，吸干了他所有的体液，包括血液，脑汁，以及男人的精华。”
呃，血腥，恐怖，奇诡......
史密斯接着说：“不过令人敬佩的是，这位朋友也不逊色，没给男人丢脸，他眼睁睁看着身体慢慢干枯，但就是没软下来，直到警察赶来，仍屹立不倒。”
“还有传闻说，男人和圣女共度良宵后，他的性别会转变成女性，自己也成了圣女。她如果想再变回男人，就必须去寻找其他男人，把他们变成女人，才能为自己赎身，这是她们教派长盛不衰的奥秘。”
乔纳斯震惊，这太邪恶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史密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接触多当然知道的就多。”
乔纳斯心里犹豫，他问自己，我应不应该去。该死的阿伦竟然留给我这样的任务。欺负后来者么？
史密斯嘲笑道：“如果你决定去，马车今天交给你。”
“我不会驾车。”
“那就驾驭自己好了。”
“什么意思？”
“牵着马，让马跟着你走。”
乔纳斯开始踌躇，去不去？不去，有违阿伦嘱托。去吧，果真如史密斯所说，自己不是跳火坑么。
提起阿伦，他想到阿伦出发前，很郑重的说让自己向史密斯请教的。
阿伦是个可靠的人，做事不会离谱。我不能让他看扁，我还在实习期。去不去是一回事，认怂是另一回事，就算我出门没去，也比没出门就认怂好。总不能在这就软了，要软也得找个人看不到的地方软。
况且，我有枪，还有四颗噬魂子弹。去探查一下总可以，大不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街上牵着马，她们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是她们想毒我，也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当街吧？
他面不改色对史密斯说，“把马车交给我。”
史密斯不怀好意一笑：“既然你执意如此，我提前祝福你。”
“在哪个十字路口能遇见她们？”
“这个真没办法说，据说，找一个能看见晚霞的路口，然后静静等待她们。”
晚霞，马车，美女。如果不是骇人的传闻，这真是美丽的邂逅。
乔纳斯觉得按刚才的想法，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地点要仔细选择，最好是人多的地方，对方不好动手。
但是自己对这个城市真不熟，或者说一无所知。自己知道人多的地方，只有和斯特兰第一次去弗兰克诊所时路过那个市场。
地点没问题，我有武器，自卫最起码是没问题的。我还有幻视，可以先查看她们的灵魂。如果她们真是邪异，灵魂肯定是异常的。那我就先发制人，有足够动手的理由。想到此，他心里坦然了许多。
总不能在阿伦回来的时候，向他汇报，自己一无所获。他仔细分析，发现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女人帽子和丝巾。
咦，我刚到这个世界时，矿工宿舍有一顶女人帽子和丝巾，是表姐的。
难道我来之前，乔纳斯这小子曾经和圣女约过会？
可以理解，毕竟在中二这个年龄。但是用表姐的丝巾和帽子去勾引圣女，这就说不过去。难怪表姐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满脸嫌弃。
怕是即使是亲姐，也不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