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会，沈总不是我请过来的啊？”
只这一点，陈婉瑜有些疑惑，望向周围，“沈总是谁请过来的？”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没有人站出来宣布对这事儿负责。
“哎呀，不管了，也许沈总她正好下来巡视呢。”
陈婉瑜很快将这个她认为最不重要的事情抛诸了脑后。
她不知道，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根本没有人请，某些人是自己哒哒哒飞奔下来的，甚至听到了老夏那句话之后，她还专门从桌上的咖啡袋里取了一杯咖啡出来。
而现在，回到办公室后——
“呸呸呸！”
“真难喝！”
“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玩意儿？”
某个人苦着精致的小脸，“哈哧哈哧”不断吐舌头，快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纯净水，“咕噜噜”开始漱口。
……
所以，某种意义上而言，夏东林其实没错。
他对沈总性格的判断是对的，不相信陈婉瑜的提醒也是对的。
沈总特意打电话留一个小实习生……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各种不合理，如果不是沈总亲口承认，谁信？
谁他妈能想到，那个除了颜值有点高，其他平平无奇的小实习生，他作弊了！
……
“刚才的事情，有点敏感，大家就尽量不要往其他部门宣扬了。”
营销部的办公区，陈婉瑜想了想，开口告诫。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这事儿牵扯到了高层的博弈，就连老夏这个总监级别的管理层都一不小心丢了工作，他们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不敢出去乱说。
灵猫科技的工资真的不低，又不是家里有矿，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分享欲，不惜丢了饭碗。
齐云适时说道：“表姐，沈总刚才临走时说，让你待会去她办公室。”
“沈总跟你说的？你怎么不早说！”陈婉瑜瞪了他一眼，当即不再逗留，快步往电梯走去。
她现在就是沈总最最忠诚的小狗腿子。
让咬谁，就咬谁的那种！
“那个……都别这么看我行不行？”
原地，齐云有些尴尬地对众人说。
因为大家的目光此刻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们也看到了，我一不是刺头儿，二不是沈总隐藏的亲戚，这事儿我纯粹就是个工具人。”
“电视剧里被反派一巴掌打死，然后将正义主角召唤过来的龙套就是我这种。”
“我真没想出风头啊……别把我从人民群众当中孤立出去行不行？”
听到他这般逗趣的一顿发言，众人忍不住阵阵发笑。
营销部办公区的氛围终于轻松了起来。
“等等，我在想一个问题。”
爱丽丝忽然开口，“总监没了，咱们今天要干嘛来着？”
一旁，王成来了劲，举手：“我提议，手里有活的继续，没活儿的帮助有活儿的赶紧干完，咱们今天准点下班，晚上聚个餐怎么样？”
这个提议，顿时让他成了一个显眼包。
“王成这个提议好啊！”
“聚餐聚餐，你们俩刚来不用A，这次我们请，就当欢迎了。”
“准奏！”
……
灵猫科技，第十六楼的超级大平层办公室里。
沈念鱼正在回复一些重要信息。
首先回复的是一个叫做李西西的人，看头像应该是个女孩。
【刚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放心，我真的没事】
对面，信息很快回了过来。
【没事就好，昨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我快要急死了】
【真让人头秃（动画表情）】
【没想到神殿的人这次竟然提前埋伏了，我甚至觉得，那个污染物也许是他们专门设的局？】
【而且好像是专门针对你的，长老级别的人物，一出来就直接揪着你不放！】
【你务必要小心啊，不能再哪里有污染物就往哪里跑了，有可能又是一个陷阱。】
【我以后都不敢告诉你官方的情报了，怕害了你……】
沈念鱼回复：
【猜到了，他们开始专门针对我，说明我做对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接下来会低调的】
【最近海城大量人口失踪的原因找到了么？】
李西西回复：
【还没有，神殿这帮人太能藏了】
【关键最近各区域污染物层出不穷，我们有点疲于奔命，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去查这事儿】
沈念鱼有些失望：
【好吧，那先这样，有事再联络，你多注意安全】
对面回复：
【嗯，好】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爱你哦（动画表情）】
为什么她们都喜欢发表情？
真幼稚。
沈念鱼有些纳闷，关掉了聊天页面。
然后又点开了另一个有着99+的聊天群。
群名：《罗刹组织情报汇总群》
沈念鱼点开聊天群，随意往上翻了翻，花花绿绿的每页上都写着“我有情报”几个字，沈念鱼仔细看了半晌，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屏都写着两个字“打钱”！
这帮吸血鬼，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以加入我的情报组织为荣。
沈念鱼咬着牙，非常熟练地打开某个不记名银行账号，按照往日的转账列表，一个接着一个，给列表里的八个人，每人打了三十万过去。
是的，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情报组织。
组织成员不多，一共八人，都是跟她一样的民间序列者，除了其中一个是隔壁城市的，其他七人都是海城的。
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认识一些其他的民间序列者，代表着一定程度的关系网络。
通过这八个人，海城的大部分有关邪神后裔或者污染物的情报，都会被她这个首领所掌握。
当然，并不是无偿的，而是要花钱的。
每人每个月三十万的情报费，这帮子人比吸血鬼都吸血鬼。
好在她还有这么大一个公司，一般人还真养不起这些情报人员。
不过也确实，她罗刹也因此得到了许多普通民间序列者得不到，或者得到的没那么及时的情报。
再加上官方序列者里面还有一个曾被她救过性命的小迷妹李西西。
这也是为什么海城会流传这么一句话：哪里有污染物，哪里就会有罗刹的身影。
无他，唯砸钱尔。
沈念鱼点开群里一个名为“花开富贵”的成员的对话框：
【帮我办件事，用一张不相关的银行卡，给这个账号打一百万过去，钱已转你】
花开富贵：【没问题，手续费十个点哈】
罗刹：【你再说一遍？】
花开富贵：【当我没说】
罗刹：【快点去办！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拉进群，免费成收费了】
花开富贵：【别这样嘛姐，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情报费归情报费~】
罗刹：【滚！】
花开富贵：【好嘞~】
……
五分钟后，看到手机里最新收到的一条短信。
齐云表情有异，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了身，大手一挥：“聚个餐，A什么A，今晚我请！”
“哎哟，老板大气！”
“嚣张，你看吧，你一个月工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