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你做得很好。”金麈看了看眼前那个神色苍白的女人,“你想要什么?”
“不请我吃个饭吗?”凤凰略有些疲惫,“20亿拿到手不难,真正变成我们自己的才是最难的。”
“好。你想吃什么?”金麈问道。
“带我去你的酒庄吧,我想喝红酒。”凤凰试探地问道。
金麈沉默了很久,缓缓说:“我来决定吧,我不喝红酒。”
凤凰失落地点点了头。
金麈带着凤凰吃了一顿相顾无言的法式全餐,凤凰喝了很多酒,等饭毕已经不省人事。贴在金麈身上不愿离开,酒劲上来,还呕出了好些在金麈身上。
金麈没有动怒,而是让服务生把凤凰送回房间后,刷卡进了自己的房中,脱了衣物清洗起来,看着氤氲的浴池,他心神一晃,走了进去,眯眼似乎看到潘晓婷的背影,她小小的,正在玩弄浴池边亮晶晶的瓷片,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裸背上,他快速地走过去,那背影却如烟雾般消散了。他胸口四分五裂般地疼痛。
金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后覆来一个软玉般的身子,玉臂扣住他的窄腰,修长的手指在他腹肌上摩挲。
“金麈,你心里是不是很空,我也很空。”凤凰呓语。
“于飞?”金麈叫了凤凰大名,“在我没生气之前,滚出去。”
“不会,不会,你不会生气的。”凤凰转到他身前,“我就是想陪你一晚,我没要你爱上我。”她用身体缠上金麈,“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我就要一晚。你看,你是不是也想要。”
金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阴鸷地说:“你刚才的话,我就当你喝醉了,再不滚出去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我连做个工具的资格都没有吗?”凤凰哭着跑了出去。
金麈用尽全身力气把门砸进门框里。
昇哥在机场等了整整一天:“靠!老子等了一天,你跟我说人要明天来?”
“金总房间的门框变形了,根本打不开,我们找人拆了很久,所以误了飞机。”电话那端颤颤巍巍地说。
昇哥:“……”
自从潘晓婷带着任竹先和莫玉一起吃了除夕午饭后,她和莫玉之间似乎多了某些新的情感,她犹记得莫玉泪光点点看着任竹先,与任竹先说:“你叫我什么?”
“竹先做不到直呼长辈其名,见您亲切,冒昧称呼声奶奶,奶奶请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很好。”莫玉眼中溢满温情,“你果然很像他。”
潘晓婷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瞄了眼时间,莫玉应该已经抵达机场,她之前去W市参加了一个研讨会,她看了看灶台上的铸铁锅,鸡汤已经炖了三个多小时了,等莫玉回来应该正好能喝,出差前她就一直念叨的腌笃鲜,这次就能尝到了。
潘晓婷卷着蛋饺,轻哼着小调。
客厅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潘晓婷打车到医院时,已经有个穿粉红色护士服的护士在等她了:“是潘小姐吗?莫女士在VIP病房,您跟我过来。”
“您不用太焦急,车没撞到她,她应该是受了点惊吓,当时急救处理也很正确,现在已经没事了。”护士耐心地安慰她。
这是家私人医院,内部装修洁白干净,廊檐柱栏却雕琢精致,隐含的贵气让潘晓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玉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她已经醒了,看着窗台的水仙花,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莫玉?您没事吗?”潘晓婷略略放心。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摔倒时候腿断了。”莫玉看了看吊起的右脚。
“肇事司机呢?”潘晓婷问道。
“他去交警大队做笔录了,其实没多大事情,我也没打算追究,不过他们挺负责的,司机的朋友专门把我送来这里,他们好像也有很紧急的事情,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莫玉接过了潘晓婷递来的水杯,“对了,Tina,我的医保卡你带来了吗?”莫玉被Z大聘为客座教授,还办理了社医保,莫玉原来觉得在中国呆的时间不久没必要办,现在看来挺有用的。
“哦,带过来了。”潘晓婷从书包里拿了个袋子。
“那麻烦你把这些带给那个司机的朋友吧,他刚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潘晓婷应了就往外走,问了几个护士,一直到了护士站:“您好,请问送莫玉女士来的人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