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莫玉开心地说:“你不用驻家了,以后每天晚上给我做顿晚饭就可以了,工资我会照付的。”说罢冲她眨了眨眼睛。
“可我领的是驻家的工资啊……”
“没事,没事,你和那个男孩好好的,就对得起我的工资了。”莫玉一把把潘晓婷推出了门。
莫玉兴奋地站在窗前看潘晓婷向那个男孩走去,和那个男孩说了什么,那男孩笑得很开心,抱了抱她,然后两人开开心心一起走了。
“真好。”莫玉倚着窗框,抚着随身带的半块玉佩。
任竹先的自行车和一辆黑色奥迪擦身而过,奥迪车里,管家有些迟疑地说道:“老太爷,刚才好像是少爷从那个方向过去了。”
“嗯,我看到了。”任老太爷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莫玉是个与众不同的人,除了那头银发,没有一点言行符合她的年龄,她热心、热情、充满活力,她会为了小区里一条被虐待的小狗与主人理论半天,也会耐心哄邻居的小孩睡觉,她此前已经和她的几个学生已经在G省做了半年基础教育的支教,后来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又接到Z大的邀请,便把学生留在G省,自己先回Z市休养一段时间,等休养完毕,还要继续她的基础教育工作。
莫玉不挑剔,也不多事,她喜欢自己做早饭,午饭直接在Z大解决了,潘晓婷只要帮她准备晚饭就可以了,顺便再打扫下屋子一天的工作就做完了。这份工,可以说是相当轻松的工作,而且报酬还很高,莫玉更是隔三差五以清理衣柜为名送了潘晓婷好多衣物,大多数连吊牌都没拆。
潘晓婷开始是不愿意收的,莫玉却说:“我买都买了,自己又穿不了,你如果不要就是浪费了。”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款式和颜色,的确和莫玉并不相称。
潘晓婷只得收了,她别的报答不了,就在日常餐食上更下功夫了,吃得莫玉眉开眼笑,她也很开心。
没几天就是春节了,潘晓婷问莫玉:“莫玉,您春节怎么过?您有家人要来吗?”
“嗯……我没家人,我丈夫之前在一场意外中过世了。”莫玉眼神有些凄然。
“对不起。”潘晓婷道歉。
“没什么要道歉的。”莫玉笑着看她,“如果可以的话,你和你的男朋友除夕中午陪我吃顿午饭吧,你们相当于我在中国的亲人了。”
“我问问他吧。”潘晓婷点头。
对于莫玉邀约的事情,潘晓婷刚和任竹先提了,任竹先就一口应允。
“你不要问问爷爷吗?除夕那天应该很忙吧。”潘晓婷问道。
“别说午饭,就算年夜饭和她一起吃了,我爷爷都不会说个不字。”任竹先笑着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为什么?”潘晓婷疑惑地看着他。
“她是我奶奶啊,你没看出来吗?”任竹先捏了捏她的脸,“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如今看来,不信也不行。”
“可是她明明说,她的丈夫在意外中过世了。”
“我奶奶离开我爷爷后,改嫁她人了。”任竹先低声说:“这个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我也知道得不详细。”
“那你们要相认吗?”潘晓婷揽着他问。
“你觉得呢?”任竹先问她。
“这种事情,还是稀里糊涂地好。”潘晓婷看着自己的手指。
“嗯,还不算太笨。”任竹先和她嬉闹了会,两人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床上。
潘晓婷伏着他说:“竹先,听了别人的故事,我觉得我很幸福,至少,咱们还在一起的。”
“嗯,我也是。”任竹先把她压在身下,深情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他面前那个女孩,白嫩的脸皮下透着淡淡的樱粉色,小巧的鼻子,乌黑的眼珠就像两颗灿亮的黑宝石,乖巧地看着他,红嘟嘟的嘴唇满是诱惑,少女的香气充斥了他的感官。
潘晓婷搂着他的脖子,双目含春:“竹先,你愿不愿意和我好。”
任竹先摩挲着她的脸,天人交战了很久,叹了口气道,“终归是太早了。”可是他的身体在抗议着他的理智,白净的额头渗出薄汗。
“我怕你难受。”潘晓婷羞着脸说。
“是难受,要点糖。”任竹先闭眼拂过她的唇,含糊地说:“别说话,别看我,别动,我就拿一点甜头,就好。”
法国。
金麈冷然看着电脑里的数字,20亿欧元,通过一段时间的分拆、汇流,如今,这笔去年在法国银行神秘蒸发的钱款安稳地落在他瑞士银行的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