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见你抹药,我要重抹。”任竹先把她锁在怀里。
“我,我有点怕……”潘晓婷看着任竹先停在自己胸口的大手,指节分明,有点结巴。
任竹先愣了一下,莞尔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与女孩相处,有点任性而为,估计让你觉得孟浪了,我不该这样的。”任竹先轻轻放开她,拉着她的手极为真诚。
潘晓婷红着脸不说话。
“明天,我们回学校吧。”任竹先看出她的尴尬,转了个话题。
“嗯。”潘晓婷点头。
隔天早上,任竹先把潘晓婷拖了起来,骑着自行车就载她到了Z大。
一直到了宿舍楼下,潘晓婷上去拿书,与他挥手道别。
不意外地,潘晓婷碰见了鸽子。
鸽子看她进来,急忙站了起来:“晓婷,我……”
“鸽子,我和任竹先在一起了。”潘晓婷看着他说道,“一会下课后,我会回宿舍把东西整理好,今晚就会退宿了。”
“你果然恨我了。”鸽子眼神飘离。
“没有,鸽子,我没有恨你。我要退宿是因为我现在住任家,办理走读比较方便。”潘晓婷拿了本《刑法总论》,带着笔记往外走去,路过鸽子身边时说道:“我不恨你,不代表我能原谅你,让我们两个再和以前那样,我,做不到了。”说罢,走了出去。
鸽子瘫坐在地上,阴沉地叫住了她:“你对我怎样,我无所谓,不过晓婷,你真的不去看看金麈哥哥吗?他病了……”
潘晓婷沉默了半响,决绝地说道:“不去。”
鸽子哭了。
潘晓婷也哭了,那个灯火通明处,向着她,狂奔而来的男人,终如同点点星光,消逝不见,唯留下空气中烟草和红酒的味道。
她抹了抹眼泪,跑下宿舍楼,任竹先却还在那处。
任竹先看到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碰到了鸽子,说不在宿舍住了,有点伤感。”潘晓婷用指腹蘸了眼角的泪花。
“没事,你如果想她,偶尔来找她也是可以的。”任竹先拉着她的手道。
“不用,以后都不用见了。”潘晓婷摇头。
“好。”任竹先把她揽进怀里,“走吧,我们上课去了。”
“我们?”潘晓婷呆愣地看着他。
“虽然咱们课不一样,不过上课时间一致,中午可以一起吃饭。”任竹先笑着看她,“小傻瓜,我转学过来了,你不知道吗?”
潘晓婷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任竹先非但转学,连专业都转成法学系了,而且不是从大一重新修,而是直接进的大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得知任竹先转到Z大,Z大的女生都沸腾了,即便是外地的学生不清楚任竹先,听了本地同学一番绘声绘色的描摹也不由地对这传奇人物心驰神往,可当了解任竹先转学理由后,大家都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那个贱人!前段时间不是说和金麈打得火热么,怎么又勾搭上任竹先了?”画眉当着孔雀和云雀的面摔烂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画眉,摔东西有什么用?凤凰不也拿她没办法么?现在都逃到法国不敢回来了。”孔雀没好气地说。
“一定有办法,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画眉咬牙切齿道。
云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听说潘晓婷现在已经退宿了,说是走读。按道理不会啊,她家离学校还挺远的。”
孔雀问道:“为什么走读?”
“不清楚,我去打听打听。”云雀答道。
画眉摇摇头:“打听得到什么时候,我提议咱们三个跟着她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也不一定呢。”
“我不去。”孔雀摇头,“画眉,你太冲动了。”
“爱去不去!”画眉瞪她。
是夜,画眉和云雀看潘晓婷坐了任竹先的自行车,往校外驶去,便开着车慢吞吞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