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苦了。”
易长眠咽下灵草,她突然就不想吃了。
但是她饿啊,好饿好饿。
这感觉,太像五年前了。
身后草丛轻轻作响。
易长眠看了看手里的灵草,笑着摇摇头。
转身将灵草丢在一旁,顺手自头顶摘个果子啃了一口,绕过草丛朝山路走去,能听到她小声说着:
“这果子怎么也变酸了。”
易长眠离去后,草丛出来一只野兔,一跳一跳来到了地上的灵草前。
......
“哥,老树根这又...干啥啊?”
带着疑惑,也带着“嘎巴嘎巴”的话语在卫迟雨身侧说来。
“你能别吃着东西说话吗?”
卫迟雨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那人。
见卫迟雨不走了,这人一时语塞。
不过马上她就说:
“不行啊,从梁城来三重。取整算来,可是赶了六日多三个时辰三刻九钟,这一路下来可把我累着了。”
她这么说着,却还是听了卫迟雨的话。
卫迟雨抬了脚,边走边说:
“估计是要找出那女子。至于为何,你自己去问。”
“???”
她见卫迟雨拐了弯,头顶仨问号,问道:
“你去哪儿?”
“找亦楼哥问些事情。爹若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就交给你了。”
卫迟雨看向她,笑着说。
“......”
卫迟雨笑容变得灿烂,又蹦了几个字:
“好妹妹,谢了啊。”
说完就没了人影。
“还说呢...卫迟雨...”
他妹咬牙切齿,开启爆发式地咕哝着:
“上次要不是给你开脱,老树根就能夸我一两句。那是谁啊?那可是树根!万年不开花儿的老树根!”
输出完毕,她爽了。
......
“亦楼哥,可有阵法能化去冥魂执念?”
卫迟雨问来。
苏亦楼摇摇头,说着:
“阵法虽活,但终究活不过人。执念不可去,无论是何执念,都是为人一世的成果。”
卫迟雨听着,想到什么,对苏亦楼说:
“亦楼哥,那女子,可能懂阵法。”
苏亦楼低垂眼眸,看着地上枯木,叹道:
“但愿如我所想,能知道些许消息吧。”
苏亦楼又对卫迟雨说:
“卫宗主心里有事,今日略为明显。准确来说...自你汇报完之后,卫宗主便是如此了。”
“我爹他都主张下令,围索这偌大的三重山了。”
卫迟雨往一处走去,不紧不慢地说:
“在他的心里,怎么也能算得上一件大事。”
卫迟雨走到一处,俯下身去,手擦过一块石头。
手上沾来略显干化的泥土,夹杂着血味。
卫迟雨瞧过了四周,说来:
“看来是个狠角色啊。”
苏亦楼走近来,面色一点点凝重:
“是个好想法,分散血土,既不易发现,又能掩盖气味。”
卫迟雨看向苏亦楼,问来:
“方才亦楼哥没有觉察到么?”
苏亦楼摇摇头,说来:
“不才不才,在感知气味这一方面,我自愧远不如你。”
答是答了,语气也对,算是诚恳。
但听着很怪。
卫迟雨知道苏亦楼这个人。
这是个一旦正经起来,思虑就集中一处,极少分心去维持社交的人。
苏亦楼年纪轻轻就管理起一方地域。
能在那位置待上这么多年,可不是单说几句话,民众就会乖乖认同的。
“那姑娘走不远。”
苏亦楼侧头又说来:
“迟雨。我叔父曾经,有提到过一种,能转移执念的阵法。”
卫迟雨听来,连忙站起,问道:
“她现在可能到哪儿?”
苏亦楼蹙眉,道:
“两重。”
......
“我运气这么好的么...”
易长眠刚从草堆里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弟子。
很幸运,她被带走了。
而且这堆弟子,走在她的身后。
在她前面的,是悟毅领主,卫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