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听到铁链碎裂声的守卫们一齐向平地处赶来。
眼看他们要袭上袁靖宇,但袁靖宇的内力还未恢复,赵羨渔冷不丁地心急道:
“万渊,我们不下去帮忙?”
“凭王爷的绣花拳头?”万渊戏谑。
“本王好歹地阶内力……”
赵羡渔有地阶内力不假,但疏于修炼,真打起来可能连玄阶都打不过。下面这多人,不乏实力在玄阶以上的,他上去帮忙,只怕是倒忙,众人还得分散精力保护他!
“仲衍,动手。”
伴着万渊一声令下,仲衍如风驰电掣般飞至袁靖宇身前,刹那之间挡下所有的攻击。
“算我多嘴。”
仲衍一发威,片甲不留,赵羡渔深感意外。
“这小家伙,不错。”看着自己一手调教起来的仲衍,万渊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朝赵羡渔说:“王爷的内力不亚于他,只是身手无半分章法,平时打打靶子、狩狩猎还行,但要是杀人就另当别论了。”
“你瞧不起本王。”赵羡渔嘴上不服。
“怎么,王爷想试试?”万渊反问,看着赵羡渔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笑叹:“也罢,既然王爷有意,我又怎能不成人之美?”
实际上,赵羡渔并不想试,他只是在纠结如何给自己台阶下。
然而,万渊未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就把他甩到了常青山的窑洞洞口前,迎面撞上了听到外面动静而纷纷跑出来的守卫们。
“啊,万渊,我不想试!”
赵羡渔秒变跳大神的般穿梭在一众守卫之间,可惜了那一身深厚的内力,竟全被他暴殄天物地用在了躲避上。
万渊则好整以暇地站于陡崖峭壁的高石之上,打趣:“王爷莫怕,你可是地阶高手呢!”
“哼,本王就打给你看。”
经万渊这么一刺激,赵羡渔认真起来,虽然身法依旧拙劣,但好歹能打到人了,只不过十拳里落空了八拳。
万渊不禁现场教学:“王爷,好的身法要六合一体。”
“你说什么?”
“所谓六合一体,即内三合和外三合融会贯通。外三合,是指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外三合需蓄之于内,形成意、气、劲相融合的内三合,故而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劲合……”
“你以为本王没看过功法秘籍,若真那么好理解,本王早就功法大成了!”
“王爷要认真感悟,以招拆招,瞄准弱点,一击致命。好比牵一发而动全身,运转全身之气劲,做到浑然一体,从而心动形随,集合气体攻于一点……”
“哦!”
赵羡渔似懂非懂,打动中企图消化万渊的话,然而打上来的侍卫太多,他根本无暇学以致用。
反而个别守卫经万渊这么一说,顿感通透,向赵羡渔袭来。
“你不乖,我教的是王爷。”
万渊恼火地皱了皱眉,紧接着那些个听懂的守卫被一阵妖风吹下了悬崖。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之力附着在赵羡渔周身,推动着他全身各处关节,助其于打斗中调整身法。
“我好像懂了。”
赵羡渔身随风动,终于有所感悟,开始有模有样地接招、拆招、锁定弱点、反攻、一击致命。
不过在大约干掉了十余人时,他的气息已明显紊乱:“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终究是临时抱佛脚,不能太强求。
“既然王爷玩腻了,那我们就进去吧。”
再一阵妖风起,剩余的侍卫被同一时间扫去了下面团聚。
万渊一把揽住赵羡渔的腰飞悬于高空。
“王爷,棋下得开心吗?”
“有些意思。”赵羡渔叹道。
他还从未靠自己打倒过这么多人!
沿着窑洞探索到最深处,目之所及皆是密布的铁网,铁网上倒挂着上万条藏青赤目蛇。
在光线低暗而模糊的窑洞中,它们的眼睛就如同夜空下闪烁的星星,若远远望去倒觉得星星点点、猩红璀璨,甚是漂亮,可配上来回传荡的嘶鸣声,却美感尽失徒有阴森。
原来,遍布常青山的蛇都养在这里!
若非万渊护在身侧,赵羡渔绝不敢贸然深入。
越往深处走,洞穴内的烟雾越浓,藏青赤目蛇受迷烟驱使,闻声而动,一旦外人进入会群而攻之,并于顷刻间将他们咬成筛子。
万渊带着赵羡渔一路隐身走来,边走边驱散迷雾,蛇群得以解脱般,向洞外跑去,吓得洞穴内所剩不多的护卫们上蹿下跳、溃不成军。
窑洞终点是一面岩壁。
趁赵羡渔不注意,万渊带着他撞了上去。
“不是,咱们非要撞墙吗?”穿过岩壁,万渊将赵羡渔轻轻放在地上,赵羡渔愣在原地半天。
“这是一扇门。”
“哪有门?”赵羡渔震撼地看着这面厚实无比的岩壁。
“事态紧急,没给王爷演示,下次尽量慢点,让王爷看看。”
万渊在无声无息之中打开了这面重如千斤的岩壁,且于一瞬间,带着赵羡渔穿越进来后,又关上了,速度之快不仅赵羡渔没发现,就连这里面的黑袍人也没发现。
里面有一方下挖的圆形祭坛,黑袍人正背对着他们,盘坐在祭坛中央,而他身前还躺着一个人。
“果然是具不错的肉身,真是天助我也,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哈哈哈哈~”
黑袍人贪婪而满意地欣赏着眼前之人。
他运力积聚于掌间,正要往眼前之人后脑门袭去,赵羡渔喝出一声“他有危险”就冲了出去。
正当黑袍人回过头来,万渊毫不犹豫地将人拉了回去,只有赵羨渔不慎踢飞的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上了黑袍人的脑门。
黑袍人吃痛且警觉地飞空而起,扫视四周,却除了感觉有风来袭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王爷稍安毋躁,有人来了。”万渊凝视着祭坛对面的岩壁。
果然,对面传来岩石徐徐移动的沉重轰隆声,有人自岩壁后走了进来。
“你刚说的门是这样的?”赵羡渔诧异。
“王爷还没适应爷的厉害?”万渊笑了笑。
“嘁!”赵羡渔无奈地轻啧,又问:“对面的隧道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