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于柏允诗的这件事上,纪以盛真的是有许多愧疚的,但是就算他对她有愧疚,也不意味着她可以拆撒他和孔织。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和她快结婚了。”纪以盛拧着眉,无奈地说,“允诗,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露出来的是无奈,柏允诗看得出来,他对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感情了,但是她不是的,这七年来,她对他一直都抱着期待的。
柏允诗安静地垂下眼帘,心底好像有凉风吹过。
纪以盛猛地从沙发上起来,经过柏允诗的身旁,“允诗,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那么说,柏允诗瞬间一顿。
“阿盛,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恩断义绝吗?”柏允诗目光流转,“你那么爱那个女人吗?有那么爱她?”
“没错,我爱她,很爱很爱她,已经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如果我失去她,那么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了。”纪以盛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守护孔织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是真的爱她,真的在意那个女人,她只是失踪了几天,他就感觉自己的魂也跟着她走了,他的心很苦闷,非常的苦闷,苦闷得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他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肋骨,整个人快要垮掉了。
“那么我算什么?”柏允诗的眼泪一瞬间落下来,“我曾经为你有了一个孩子,即使他不在了,但是那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曾经那么恩爱,你现在想忘掉我们的过去吗?”
“允诗,以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会尽力弥补你。”纪以盛淡漠地说。
“弥补?”柏允诗冷笑一声,“你要怎么弥补我?重新和我在一起,再给我一个孩子?”
“......”
“做不到吧?你做不到,因为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了,现在你的脑海里只要那个女人,除了她之外,你的眼底容不下任何人。”柏允诗的眼睛红红的,“那个女人算什么?她到底算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让你那么爱她,她何德何能?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允诗,你不要说了。”纪以盛转过脸,“我不想朝你发火,请你也克制一点。”
“你要我怎么克制?”柏允诗红着眼睛,“都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要我的,我要怎么克制?”
“允诗,即使没有孔织,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纪以盛目光冷然,“其实从你离开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是你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阿盛。”柏允诗红着眼,握紧自己的手,“我说了,那个时候我有我的苦衷,我没有办法。”
再说那个时候她得了抑郁症,她活得也很黑暗。
“阿盛,我在美国七年,这七年来我一直都想着你。”柏允诗缓缓地走到纪以盛面前,抱紧她的腰,“可是你,为什么你要忘记我呢?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