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盛冷漠着脸,不说话,他身上的气息冷冷的,柏允诗可以感觉到,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就已经有压抑的火。?·
“进来吧。”柏允诗淡然地笑着说,把门给打开,转身朝屋内走去。
纪以盛随后也走了进来。
来到客厅,柏允诗给纪以盛倒了一杯咖啡。
“这是我新买的房子,你觉得怎么样?”柏允诗微笑着说,“本来我也想买城东的房子,但是我觉得你都在城东住了那么久了,想必都已经腻味了,现在城南有很多新开发的地段,我觉得都很好,虽然这里经济没有城东发达,但是商场和地铁什么的都已经很完善了,更何况我观察了一下,我这个小区的绿化几乎是全城做的最好的了,尤其是到了春天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花,这样美好的风景,在现代城市已经很少见了。”
柏允诗那么说,纪以盛的脸上始终是冷漠的光,他安静地看着她,也不喝咖啡,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冷,冷得好像千年的寒冰,几乎就要凝结了。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柏允诗看着纪以盛,淡淡地笑笑,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我刚刚起床,没有化妆,是不是很难看?”
纪以盛不说话,在看了柏允诗很长时间后,他声音漠然,冷声,“你和她说了什么?”
柏允诗一怔,倒着咖啡的手微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柏允诗抿着唇,淡漠地说。
“柏允诗,你听得懂,不要和我装糊涂。”纪以盛斩钉截铁地说。
“.…..”柏允诗咬了咬下牙,把咖啡壶缓缓地放下,“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和她说了我们两个的事情。”
“比如,我们曾经的那个孩子的事情。”柏允诗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纪以盛。
果然,果然是这样。
纪以盛冷冷地看着柏允诗,深吸口气。
“柏允诗,很好,你,很好。”他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她成功了,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要拆散他和孔织,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他的心情却非常复杂。
“阿盛,你是在怪我吗?”柏允诗看着纪以盛,有些受伤,“可是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对孔织说了实话,难道只是这样,我也做错了吗?”
“不,你哪里有做错,你什么错都没有。”纪以盛深吸口气,眼底是冷漠的光,“我当初就应该找你问清楚,不应该让你去美国的。”
仔细回想七年前的事情,纪以盛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当他知道她一个人去了美国,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要他了,因此这七年来,他也恨极了她,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其实当年她也是有很多的无奈,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她也不会因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可是这七年来,他一直都陪在别的女人什么,对她柏允诗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