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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一样的入城方式(1 / 1)

汴州城军营。

一排一排的士兵,威武挺立,兵阵肃穆有序。点将台上,将军们正在点卯。装着粮草的马车队,不断从旁经过,浩浩荡荡往前,军队已经蓄势待发。

大帐之内,寿王殿下李晔高距当中,朱诚朱温父子分坐两侧。

“启禀殿下,老臣以为,殿下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不如坐镇州城,静待捷报。”朱诚跪禀道。

“本王既身为皇室,受百姓沐养。为上报天恩,下养黎庶,斩奸除恶,义所不辞。况且,本王又有师命在身。如今心意已决,爱卿无需多言。”李晔道。

“殿下少年意气,实乃年轻一代的楷模。”朱诚夸赞道。

“只是不知此次战役,两位可有十足把握?”李晔问道。

朱温凛然道:“殿下只管放心,那姑昧城二十年前本该被父亲所灭,不过仰仗着神树的结界,苟延残喘至今。它若安分守己还自罢了,如今却不自量力,妄图兴风作良,此乃天要亡之。如今殿下亲率领正义之师,以伐不义,所到之处,敌人必当偃旗息鼓,百姓箪食壶浆,以歌盛德。到时候龙颜大悦,殿下威播海内,与他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晔闻言,很是高兴。

大帐之外,一身着甲胄的将军,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秦孝忠,你好啊!”

秦孝忠一见他,拱手行礼道:“二公子,您不是被大人惩罚,在书房抄书,何故在此?”

“你管不着。”朱越神色不爽,询问:“你去见爹爹,是有什么要紧军务要禀告吗?”

“禀二公子,不过是点卯完毕,问询大人几时开拔。”秦孝忠道。

朱越一把抢过令牌,对秦孝忠挥手道:“你去吧,这点小事,我去禀告爹爹。”

“这……”秦孝忠面色犯难。可朱越管也不管,径自进账去了。

“禀将军,大军已点卯完毕,请将军择良辰进军。”朱越大摇大摆走进去,禀报道。秦孝忠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如此甚好。”朱诚道,他一见儿子,就又立刻拉下脸来:“你不是应当在家读书写字的吗?军营重地,何故擅闯?”

此刻秦孝忠急急道:“下官失职,没有拦住二公子!”

“禀爹爹,儿子不愿在家读书,儿子也要跟大哥一样,上阵杀敌!”朱越慷慨道。

“哼,就凭你,你若赶得上你大哥一星半点的才华,老夫倒省心不少心。可你非但没有,却连你三妹的乖巧懂事也学不会,一天只知道吊儿郎当,声色犬马。赶快回去,什么时候读熟了兵书再说。”朱诚又是轻蔑,又是严厉地说道。

“二弟,你且去吧,本事不够,上战场可是要送命的,不要忤逆爹爹!”朱诚也在一旁附和道。

“大哥,连你也这么说,我难道真的一无是处吗?”朱越不甘心道。

“你走是不走?”朱诚大声斥责。

“我不走!”朱越噘着嘴,竟似有撒泼之意。

“秦孝忠!”

“末将在!”

“给老夫押回去,仔细看管,不许踏出府门一步。”

“是!”

“大胆!唉,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了不成?”朱越一面叫骂,一面被架了出去。

朱越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听不见了,朱诚这才向殿下道歉道:“禀殿下,此乃犬子,无理取闹,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大人家风严肃,教出大公子这般忠义之士。如此栋梁之材,乃是我大周之大幸。所谓虎父无犬子,二公子年幼无知,大人不必如此苛责,想必来日也定会冠绝汴京。”殿下道。

“殿下谬赞了。”朱诚闻言,心中十分高兴:“兵将已点校完毕,敢问殿下,大军何时开拔。”

“即刻启程,此举必定一举荡平姑昧城!”李晔命令道。

随着一声令下,军营内战鼓喧天,牛角号震天价地响起。大军开拔,汴州城外,爷娘妻子纷纷送别出征的军士,飞沙走石,好不壮观。

“哼!”朱越被关在书房之内,还在独自生着闷气:“你们不许本公子去,本公子偏要去。”

朱越在书房横竖坐不住,他决心已定,趁着守卫松懈,偷偷摸索到爹爹的武器库房。他想要找到那柄镇魂古剑,可找来找去总也找不到。

原来自上回他私自拿出古剑,差点遗失,被爹爹狠狠责骂,古剑便被藏了起来。虽然库房里都是些锋利的名剑,但是只有这镇魂,爹爹十分珍惜,他心知这一定是好东西。

他一个砖缝一个砖缝寻找机括。要说圣贤之书他读不了一丁点儿,那这些歪门邪道他倒了解不少,还别说,果然让他找到了。话不多说,他当即拿起宝剑,爬上树梢,翻过高墙,溜了出去。

他这个愣头青,骑着骏马,比军队脚程快出了许多,一头扎进了魔鬼林,却不知已经身陷险地。

“吼!”密林深处传来了一声野兽的怒吼。一玄衣男子呼吸急促,脸色惊恐,踏着阔步,急吼吼地在长满青苔的枯树干之中穿行,还不住回头往后看。密林深处,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远远看见两个道士打扮的人,坐在石头上休憩,大叫道:“道长,道长,救命!”

“这位小哥,可曾发生什么事!”一道人迎面而来,对着玄衣男子道。

“道长,有妖兽。”玄衣男扑进道长怀中,两人俱是一个趔趄,差点一起倒地。

“言潜师兄,快准备御敌!”那被撞倒的道长头簪也掉了,披头散发站了起来,大叫道。

两人抽出宝剑。但见四周妖风阵阵,树影闯动。树丛中蓦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竟然有两三层楼那么高,三人见状,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巨虎伸出锋利的巨爪往道长袭来。两人举剑格挡,不料两柄剑长剑被这巨大的力道震飞,落得远远的。

两人神色惊慌,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无意师弟,愣着干什么,不赶紧跑等死吗?”那个叫言潜的道,说完拔腿就跑。

赵无意无奈,只得扶起玄衣男子。三人夺路而逃。巨虎推倒树干,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

“李泌师兄,李泌师兄,你在哪里?”两人边跑边大喊大叫。

忽然之间,剑光一闪。“当”的一声,巨虎的爪子撞上剑身,被逼退了数丈。一锦衣男子从树丛钻出,两道人一见,俱是大喜。

“师兄,你为何出去探路如此之久,我师兄弟二人险些命丧虎口,还好你来得及时。”赵无意急急道。

“师弟,你二人领这位小兄弟暂且退下,待师兄收拾掉这个妖兽!”只见李泌举手拦在两人跟前。

“师兄,我二人与你一同御敌。”只见两人手挽法诀,剑便回到了二人身边。

“大丈夫死则死矣,可不能丢了一义气,三位道长,朱越也来相助。”朱越豪迈地说道,随即抽出宝剑。

一时间剑光凛然,剑气咄咄逼人。李泌心道,真是把绝世好剑。

“那好,你三人掩护我,切记小心行事。”李泌说罢,挥剑攻去。

四人一妖斗在一处。李泌剑势如虹,其余三人在外周游移,除了朱越手持神兵利器还可以偶尔划破巨虎的皮毛,剩余两人只是毫无用处的点缀。不久,沉重的剑身让朱越也缓缓支持不住,只剩下李泌一人与巨虎酣斗。

起初两人还势均力敌,但后来巨虎渐渐支持不住。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咆哮,巨虎的前爪硬生生被削了下来,一时间血流如注。李泌趁机翻身跳上虎头,将长剑插入额头之中。老虎垂死挣扎,李泌死死抓住剑柄不放,一阵艰难的搏斗之后,巨虎终于倒地气绝而亡。

“师兄真乃神功盖世,区区虎妖,不在话下。”言潜夸赞道。

“是啊,这次有师兄在,大事必成。”赵无意也附和道。

“兄台武艺高强,真让小弟佩服,在下汴州节度使府朱越,敢问兄台尊敬大名?”朱越上前抱拳道。

李泌见此人衣着不俗,腰间羊脂白玉和精美坠扇,俱不是凡品,回礼道:“在下太素宫圣武真人坐下三弟子李泌,见过朱公子。观公子姓氏,不知与节度使朱大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爹爹!”朱越道。

“得见贵人,李泌三生有幸。”李泌行礼道。

“不必客气,莫非三位道长到此林中,也是为了诛杀妖邪吗?”朱越高兴地问道。

“正是,我等奉师命而来,正是为了攘除这魔鬼林中的妖孽。”李泌道。

“今日我等偶遇,真是莫大的缘分,既然志同道合,不如结伴前行,也好有个照应。”朱越连连拍手,点头称好。这林子,他一人断然不敢再往前了。

“非是在下拒绝,只是二公子身份如此尊贵,如今来干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只怕伤了玉体,不如让在下护送公子出林。”李泌道。

他心知这公子哥儿武艺捉襟见肘,只怕不能照顾周全,如今不能莽撞,以免得罪这权势熏天的一方诸侯。

“无妨,本公子绝非娇生惯养之徒,吃得了苦,兄大可放心,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说罢,竟然把手搭载了李泌肩膀之上。

“既如此,我们暂且一起吧。只是林中凶险,朱公子务必小心才是。”李泌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苦笑不已。

“嗨,李兄你大可放心,本公子武艺高强,区区妖兽,不在话下。”朱越大言不惭,大吹特吹,全然忘了刚才被吊睛白额大虎追逐的狼狈模样。

“越哥哥,没想到我赵无意一介草民,还能碰见你这么个大人物,真是三生有幸。”赵无意还在自顾自说着话。

“哪里的话,区区虚名,不足挂齿。”朱越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

几人说笑间,已经走出去好远。

话说朱诚大军开拔,所过之处,四周暗无天日,白骨森森,众将士俱是胆战心惊。又有妖兽,隔三差五前来骚扰。还没到姑昧城,一时间死伤不下百人,众将士难免士气低落。

好在朱诚治军有方,他下达军令,此次出征,按斩杀敌人数目分赏军功。夺取宝藏,凡身先士卒者,人人有份,退缩不前着,杀无赦。果然士气大振,全都意在夺宝。

不多时,眼前一片狼藉,李晔见状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他缓缓道:“看这些妖兽尸体,应该是师妹的杰作,我们抓紧时间,跟师妹汇合!”

不多时,李泌四人远远的便听见了打斗声。四人屏息凝神,躲了起来,远远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与一众树妖斗在一处。

“两位师兄,你们看,这人不是初云师妹吗?”赵无意大喜道:“我们快去帮她吧!”

“不可!”李泌阻止道:“我们有自己的任务,不可妄动。”

朱越也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那日集市上欺辱自己的人,如何不惊,又怕她抖出来丢了脸面,便附和道:“我觉得李兄所言甚是,你们看那女子修为如此高深,用不着我们出手。”

果然不多时,初云丝毫不费力便解决了一众喽啰。

“跟上!”李泌一声令下。直到初云大战界王之树,四人俱是躲在远处观看。

“李泌师兄,我太素宫与天玑宫同气连枝,师妹危急,不可不救!”赵无意道。

“你懂什么!”言潜呵斥道:“我太素宫不过与他们表面和气,她死了才好呢,这么厉害的人,迟早成为我太素宫的祸患。”

“你,你,你,言潜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见死不救,还要说风凉话,你不救我去救!”赵无意闻言大吃一惊,说罢,就要动身。

“等等!师弟你这般修为,去了也无济于事。我们不可妄动,正好有人替我们开道,如今宜养精蓄锐,一切以师门之事为重,不可辜负师傅的期望。”此刻李泌拦住了赵无意,因为赵无意一番话,此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又对朱越道:“让朱公子见笑了。”

朱越也是心悸,紧张地观望着战斗的进程,根本没在意李泌说些什么。直到初云一记绝杀,打倒界王之树。

这下可轮到李泌惊掉下巴了——这一击,只怕自己拼尽全力抵挡,也抵挡不住。这小姑娘的修为,实在难以想象。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师兄,你看,她走了!我们也走吧!”眼看着初云跳下树洞,言潜道。

“走!”李泌一声令下。四人即刻动身,来到树洞,但见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师兄,你说这么高,会不会摔死?”赵无意心怦怦乱跳。

“我看不会!”朱越插嘴道:“那女子跳下去都没事,不如就让本公子身先士卒!”

“且慢!”此刻李泌突然警觉了起来。他望向远处的薄雾之中,一动也不动,神情逐渐严肃。

“怎么了,师兄?”赵无意问道。

“有人!”

果然远处薄雾之中,出现了一男一女;男子黑巾束发,女子红衣秾丽。

“你们是——九黎一族?”李泌疑惑道。

黑巾男子只盯着前方,却不回答,仿佛没有看见他们,只有那女子,往李泌投来温柔的眼波。

“小哥,你真有眼光,一眼就认出来了。”女子幽幽道。

“我中原与南蛮两百年来秋毫无犯,你们为何今日突然来到中原,你们有什么阴谋?”李泌质问道。

“无可奉告!”女子道,那声音,真是千娇百媚,朱越三人听着,骨头都要酥了。她又道:“只是四位小哥且让一让,你们挡着我们的路了!”

“且慢,蛮族之事,关系重大,两位若不说明原因,恕在下不能放两位过去。”李泌神色凛然,将剑举在胸前。

“哼哼……”女子捂嘴轻笑一声,道:“这位小哥好大的火气,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生一口一个蛮族地叫着,中原自诩礼仪之邦,就是这样人前说人坏话的吗?”

李泌怒道:“你们这些乡野村夫,自不必多礼!”

女子却没有发怒,轻声道:“你又何苦如此为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自过独木桥,不好吗?”

“看剑!”李泌挥剑直取黑衣男子,谁知那男子仍旧不为所动,自顾自走路。

李泌心想,你如此托大,可不要怪我不客气。谁知剑刚到,那人只一挥袖子,霎时间涌出一股凌厉的劲风,将李泌逼退了数步。李泌一动不动,额头直冒冷汗。他这才发现,此人修为,只怕比那李初云还要高。

“你这小子,怎生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家大人手下留情,你可早没命了!”女子怒道。

“熊嬴,走吧,他们不是这一次的目标。”男子道。说着,往黑洞一跃而入。

“哼!”女子不服气嘟囔着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云来到姑昧城门口,但见城门紧闭。城楼之上,灯火通明,往来巡视的城卫,络绎不绝,想要一路杀将进去,是完全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好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

这样想时,她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她四处探查,果然看见一军官打扮的人,独自伏在案上写文书。

那军官眼见着初云像一片叶子摇曳而下,刚想喊叫,却被一剑横在了脖颈。

城外荒野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城楼的灯火只有些许能照到这儿来。军官惊恐万状,不住地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听着,你若不大喊大叫,我就放下手中之剑,退去你的绳索,不然,便一剑刺死你,听见了吗?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杀了你!”初云威吓道。

军官连连点头。

一解开束缚,军官便跪在初云面前讨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定当知无不言。”

“你知道怎么进这座城门吗?”初云问道。

“这!”军官愣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姑奶奶为何要进城,只是城门层层守备,需要令牌才能通过,下官只有其中一道门的令牌。小人斗胆劝您,姑奶奶虽然修为高绝,只怕也是难过其余的门。”

“那你有什么捷径吗?”初云问道。

军官犹豫了一下。

“说,不然杀了你!”初云怒道。

“别别别,姑奶奶,我说便是,城里有一个水门,进出有九道门,每一道都有一位大将镇守,若姑娘武艺高强,或可一试,”军官小心翼翼道。

“带路吧!”初云摩拳擦掌。

“这,姑奶奶,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可去不了。”军官面露惊惧之色。

“走!”,初云怒道。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可是很厉害的!”不多时,初云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叫喊。

“臭小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得正好,爷这把大刀好几年都没开过张了,正好拿你小子的血来祭祭刀!”说话的是一位将军。

随后响起一阵刀剑之声。

“启禀姑奶奶,就是这里了!”这时候,军官小声道。

“我说这位官爷,在下误入此地,实非有意,这里乃在下的一些心意,望大人收下!”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朱越,他不知怎么的,和其他人失散了。

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能是将军的对手,被逼得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死于非命。

初云脚尖一点,轻轻飞了出去,落在朱越身后。

“你,你又是什么人?”那将军道。

“我不是告诉你,我是过路人吗?”朱越说道,随后又觉得,那守门大将的眼神,却不像看着自己的样子,而是自己身后。于是他转头一看,却如同看见了混世魔王一般,一下子瘫软在地。

“姑奶奶,你,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朱越抱着脑袋。看来他还对前些日子的教训记忆犹新。

“你是什么人?”初云一时间想不起他来,直到看见了那柄古剑,这才又想了起来:“原来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公子,朱公子!”此刻身后响起了赵无意喘着粗气的声音:“你说你出个恭,怎么跑到这大老远来了,让我一顿好找。”

他又看见了初云,不禁大喜:“呦。初云师妹,你也在这,那可太好了。不知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咳咳”言潜在他身后连连咳嗽,却不知为何。

此刻,李泌也已经到了。

“见过师妹。”几人互相行礼。

“师兄你看,如今有了初云师妹,更是如虎添翼了,荡平姑昧城,指日可待。”赵无意道。

将军将大刀插在地上,怒道:“哼,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敢夸口荡平姑昧城,真是痴心妄想!若有本事,先过我这一关。”

“哼,就凭你,初云师妹修为高深,连界王之树都不是对手,何况你跟这些个小喽啰。我……”赵无意得意道。

“咳咳……”言潜这时候忽然大声咳嗽起来。

“言潜师兄,你为何咳嗽起来,是旅途劳累,着凉了吗?”赵无意关心地问道。

初云微微一笑,对李泌道:“原来昨日师妹与神树斗法,师兄也在现场。”

李泌尴尬地笑了笑:“我等火速赶来,欲助师妹一臂之力,无奈师妹道法高深,我等刚刚赶到,师妹已经将妖孽诛杀。”

“可是师兄不是说……”赵无意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潜捂住了嘴巴。

“好了,几位的叙旧到此结束,来人,给我拿下!”那将军早已等不及了。

不多时,一众将士已经将五人团团围住,顿时喊杀声一片,几人与守城军队斗在了一处。可守城军哪里是初云和李泌的对手,不多时纷纷倒地。初云一马当先,与大将斗在一处,不多时,便擒拿住主帅。

“不想死的,统统放下手里的武器!”初云横剑在大将脖子上,大声呵斥道道。

“姑奶奶,小人知错了,你别杀我!”大将哀求道,早已没了先前的威风。

而众人闻言,更是不敢再动。

“放下武器,都放下!”大将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放下武器。

“你们,逃命去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初云道。要杀掉他们,初云终究于心不忍。

“谢,谢姑奶奶!”众士兵一时间面面相觑,一哄而散。

如是这般,众人或是隐藏,或是暗杀,一路畅通无阻,果然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你们看,这就是姑昧城吗?”言潜惊呼道。但见一大片灯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雾气之中,拥挤的街市,星光璀璨。

就在众人准备去往城中,忽然之间,一股黑气从遥远的天边迅速袭来,众人不知来者何物,拔出宝剑,准备抵挡。

不料这一股黑气并没有袭击他们的意图,迅速钻入镇魂古剑的剑身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当是哪里来的妖孽,为何突然不见了?”朱越将剑身来回翻看,很是不解。

“朱公子,请你将此剑给我看看!”初云道。

朱越哪敢违拗,二话不说,把剑递了过去。

初云接过古剑。此刻她和李泌,才得以仔细端详此剑。

此剑质地寒凉,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剑身剑柄浑然一体,散发着黑色的光泽,但知绝非凡品,可剑中流动着隐隐的黑气,让人十分不安。天下名彻江湖的神剑,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一把名为“镇魂”的古剑。

初云试着使用灵力催动剑身,可这把剑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当真奇怪得紧。不受灵力感应的剑,要么是世间凡品,所用材料稀松平常,这把剑自不会如此。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把剑通过某种契约,与主人息息相关,旁人使用不得。

“此剑虽然是神品,但隐隐有邪恶之气,为你的性命着想,还是不用的好!”初云将剑还给朱越,告诫道。

“邪恶之气,我们么看不出来,你莫非觊觎我的宝剑,故意惊吓我,好让我低价转让给你,休想!”朱越紧抱着宝剑道。

初云别过脸去,只是不理他。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出了边侧城门。

“如今战斗了一整日,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吧!”言潜提议道。

“不会被妖人发现吗?”赵无意担心地问道。

“无妨,在下听闻,这姑昧城本就人妖混杂而居,我等只要不引人耳目,就算城卫发现尸体,要找到我们,也得花些时日。不妨听言潜师弟的,不知道朱公子和初云师妹以为如何?”李泌道。

“就依师兄所言!”初云淡淡道。

“我……我没意见”朱越诺诺道。一路上他看见初云大发神威,神功竟似必李泌还高,不禁又喜又怕,初云说一,哪里敢说二。

不多时,一行五人来到一家客栈,名唤迎凤楼的。

眼见大门口一张画像,是一张通缉令。初云一下子被吸引住,不觉放缓了脚步,只是盯着画像。

“姑娘,他们是昨夜火烧黎青院的凶手,你要是知道她们在哪里,足有一百两的赏银。”迎客的店小二见状,对她道。

“未,未曾见过!”初云心中惊疑,默默走进客栈,口中还喃喃道:“他竟然比我还来得快,他竟然比我还来得快……”

“小二,住店,要五间上房!”朱越说着,豪气地掷出一大锭银子。

“好嘞!”店小二答道:“请几位客官出示一下通行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朱越不解地问道。

“客官,您可别逗我,这牌子不是每一个进入姑昧城的人都有的吗,您几位难不成还是偷偷跑来的不成。”小二笑道。

初云闻言,已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李泌见状,赶紧按住初云放在剑柄之上的手,上前一步道:“小二,我等的令牌,旅途中不慎遗失,还请您通融。”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这行为,让她想起了晔哥哥。

小二微微一笑,将两锭银子统统收入袖中,缓缓道:“远来是客,好说,好说!几位请随我来。”

可第二日发生在浴房的一连串事情,初云对众人只字未提。她夜里出门,一夜没有回来,大家俱是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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