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招应该管用吧?”
季柱趴在石桥镇外最初休息的那块石头上,身子显得非常虚弱。
“尼玛,蹦哒一小会儿就累成这样,这身板儿也太虚了。小爷不是故意装叉呀,小爷是怕当场不走就穿帮啊,这该死的蚊子,滚远点儿。”
季柱一边抱怨,一边抬手驱赶周围的蚊虫,现在正是它们最猖狂的时间段。
“老爹呀,希望你的威名真的有用,要不然你儿子今晚可就喂蚊子啦!”
“不过那掌柜听到老爹大名就惊慌失措,应该是有效果,小爷果然聪明,一眼看穿背后隐情,哼哼。”
季柱一边拍着蚊子,一边瞎琢磨老爹的身份,很快就看到镇内急冲冲跑出一队人,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门房伙计,第二就是黑毛和二掌柜。
然后就是两张被伙计们抬着的轿椅,前面轿椅上坐着一个绿色锦袍、头戴员外巾的胖子,脸上有些紧张,不停的用帕子擦着汗,而后面那张轿椅是空的。
“在那,季公子在那。”
黑毛高声喊着,指向路边的季柱。
其实不用他喊大家也看得到,他就是为了在季公子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毕竟之前只有他得罪季柱最狠。
路口除了地名石碑,就那块上马石最显眼,季柱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谁要说看不到,除了眼睛不好使就是故意的。
“季柱贤侄啊!”
离着大老远,轿椅上的锦袍胖子就大声招呼,显得非常热情。
跑在最前面的门房伙计心里很苦,之前季柱的确说过,如果他爹来了,员外一定会亲自迎出十里,偏偏他没信。
现在倒好,害得员外被这么折腾,过后不知怎么收拾他呢!
黑毛心里也在犯嘀咕,他在见多识广的二掌柜那听说了,季公子那不是妖术、不是闹鬼,而是实实在在的道术,天下修行的人不多,都很诡异。
自己当时如果真的动手,说不定就吃大亏了。
季柱不知道,他这临时起意的一闹,被某些人错误高估,差点陷入死亡绝地。
“想必这位就是张员外了吧,张家好高的门槛啊,了不起!”季柱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他一看这群人的架势,知道狐假虎威……不,子借父威有效果了,那还不好好端端架子。
可他这话听在张胖子耳中完全理解成另一种意思,顿时吓得冷汗狂流,锦袍都有点湿透。
“哈哈,公子哪里话,今晚张某的确有些忙碌,下人们一时怠慢,还望公子海涵,快请宅中一叙。”
张胖子尽管心里慌张,还是干笑两声赔罪。
他示意下人们把空轿椅抬到季柱身前,自己亲自跳下去请。
门房伙计心里更乱了,这什么情况,刚才还叫贤侄,这会儿又叫公子了,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