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
时值夏夜,微风徐来。凉凉微风吹动少女的裙?。
夜色昏暗,却也看得清那绣样纹路。看着并不像普通人家的东西,倒像是宫里的东西。
明月本以为,这两人只是登徒子,谁料,前者却面色缓和向她施礼。
“不好意思,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到西江警署找我。”
“不……不用了。”
听到赵云洲的盛情邀请,明月险些站不稳。
她才不愿意再见到他呢,疯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孩的警惕,赵云洲只好离开。
“哥,你没事吧!”
“没事。”
“哥,我们今晚住哪儿啊?”
“你不是想住大洋房吗?走。”
累得快灵魂出窍的吴仅,迈着六亲不认,神仙似得步伐,踩上石阶,可还没等他再走几步,忽得踩到了一条很有肉感的东西。
迷糊的脑袋,刹时清醒,拔下手枪就准备“哐哐”一顿扫射。
“怎么?吴大警长,这是想借公谋私啊!”
“赵云洲?好你个小子,借什么公,谋什么私,你怎么坐这?”
二人合力把睡着的赵云南挪回房间后,吴仅开始了刨根式查族谱。
众所周知,你妈是你妈,你妈的姐姐是你姨母,而你姨母的儿子,是你表哥。而我是你姨丈的儿子,你姨丈又是你的姨母的老公,长为兄,次为弟,所以,我是你表哥。
“他是我老乡下表舅母的二舅子的三姨太,八大妈,六大姨看着长大的小孩,也是我父亲姨母家的系亲。”
“什么三姨太?什么八大妈,什么鬼?先说好了,我这不收来路不明的人。”
绕脑法,已经让吴仅不堪重负倒下了床。
他现在只能强撑着眼皮,仰视着赵小子。
为了表达中华民族传统、热情的待客之道。
麻布一盖,露脚不露头,要是此时再来上一曲唢呐腔,那绝对是音乐界的巅峰啊!
你们看这黑白单色的布局,说芬达,他也没错啊!
“是芬达吧!”
但很快三个大男人都各自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赵云南梦到自己每天都是从三十米的洋房里起来的。
睡的是席梦思的垫子,吃的是大猪蹄子、白切鸡,喝的,那都是龙井、绿茶。
吴仅则是见到自己荣誉加身,周围扑满了人。
而赵云洲却不同。
老头,给格格送完衣服,我们是不是就能买药了?
对呀!这格格呀!可有钱了,要是我们做得好,她还会给赏钱。
嗯!那赏钱有多少,够你买药吗?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擦了擦那张小花嘴。
嘴上的糖浆腻腻的,粘得很。
那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么豪华的屋子,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别看这雨下得不大,但它长啊!久旱逢甘霖,洪灾始于长。
怎么?这里不下雨啊!你为什么抱住头?
我……我,下雨了,屋子不都是下雨的吗?下雨了,就得抱住头,这样雨水就淋不到了。
嘻嘻!
送衣服的,站住。这是我们格格给的赏钱。
银子很多,鼓着一袋的,像偷油吃,最后吃撑出不来的老鼠一样。
老头,这些是我在驸马府许愿树上摘的,都给你买药。
行,都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