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蠢还是我蠢?”听到这似乎十分划算的“保险合同”,白歌只感觉被耍了一般。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知道你觉得我没憋好屁,不过你的态度并不重要,毕竟我本身就是来强买强卖的。”
他欣赏了一下白歌微怒的表情“我的名字可是自由,无所不能,无所不为。像我这种人啊,也就找找乐子才配得上作为我所谓的追求。”
自由的身体再次显现,那幼态的脸庞上是一抹邪魅的笑容,嘴角撕扯到了耳朵根下,血肉中流下的却是星海一般深邃,璀璨的胶体。
“而你,你……你可是整个世界最大的乐子啊!”他一点点靠过来,双手搭在在白歌的肩上,那光若灵玉的小手并没有任何的实际触感,像是3d投影映在身上了而已。
他的眼睛也开始流下了胶体,脚下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上涨,一点点淹没二人。
“打过游戏吗?我刚出生那会对这个无聊的世界还没有太厌恶的时候把每一款都玩了个遍,我发现许多作者都喜欢让终极boss在最后登场。但我不喜欢这样,自由不喜欢循规蹈矩。”
“于是我现在站在了你面前,以一个最终boss的身份!不仅如此,我还要成为第一个被你亲手杀死的怪物,在这个最好的观景台上好好欣赏这场以全世界为舞台的戏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歌并没有阻拦对方,除了神经病他见了不少,也不差少搭理这一个的理由外,他对规则变化十分敏感,在他眼中,那些胶体虽然看着唬人,但在他们出现的同时这片梦境空间也正在被对方瓦解,也就是说,这次的灾病结束了。
白歌并没有在乎梦境中那个家伙疯子的话,反正只是梦境而已,更诡异的他也见过,要是被这些东西吓到,那还是别当心灾猎人了。
睡足了以后起床的感觉总是很爽,那老登给他的药大概是减缓白歌的痛苦的,以前他可每次克服噩梦惊醒时可没这次这么舒坦。闭着眼伸了个懒腰,白歌铺开了自己之前被灾病束缚的感知力。
很快,他脸上的笑便僵住了。
高级的异能者仔细去感知周围的世界时,有关心之灾的的物品与生物就会开始像热成像中的人一样,散发淡淡的“光”。
而在感知中,他面前聚拢的心之灾像是一颗闪光弹一样璀璨。
白歌睁开眼,看着靠在墙上打哈欠的自由。
“快醒醒,白歌。让我们把这城市……喂,别砍了,我说了我死过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白歌并没有在问任何人,他只是有些无奈。
“我说了,我是来找乐子的最终boss,而boss也是NPC,一切重要的剧情NPC存在的意义都是推动剧情发展。”他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我本来想在一个更能让你惊讶的时机出现,比如你濒死之类的时候。但现在你最好看看门外的情况,不然就轮不到我出场了。”
白歌没搭理他,但还是继续延伸自己的侦查范围。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门外有无数个细小的“光”,就像是一个人把自己拆成了起码十几份的样子。
“搞什么?”白歌从枕头下摸出一把被改装了许多战术配件的经典款式的格洛克17,打开保险。
不是他不想用异能,但是它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不在梦里或者一些特殊情况实在不敢滥用。而且,他的苗刀也被白鸮放在客厅里了。
踩着没脱的袜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拉开,没开灯的客厅黑乎乎的一片。
表上的时针走到右下角,但在后午夜区,没到8点前绝对不会有太阳,而且伸手不见五指。
那些“光”隐匿了身形,很难想象这么小的房子能藏起十多个人。
白歌一步步走到客厅了客厅的中间,扫视一遍,深吸一口气。
“老鼠,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没等白歌说完,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众多的投掷物飞了过来。
复古的小刀,日式苦无,现代爆炸物,烟雾弹……种类和数量都配的上众多这个词。
角度很刁钻,但白歌还是轻易地闪了过去,然后对着投掷物飞来的几个方向迅速开枪,每一枪响起后都有一处光亮暗下,他们在白歌的目标中被抹去,普通的17发弹夹加上枪机中的一发子弹足够是整个房间保持寂静。
在枪支的火光消失,烟雾充满了整个客厅中。
房间安静了下来。
白歌收起手枪,拿起了墙角的苗刀去验尸,但那些光点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称为尸体的东西。
他拔起地上插着的那些暗器,虽说有实感,但很快就不留痕迹的消散了。那些烟雾的边角处开始如同燃烧的灰烬一般一点点消散,然后整个房间恢复了原装,像是无事发生。
白歌能感觉到这里并没有幻觉的存在,那些消散的暗器和投掷者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分身”,他能感受到上面的心之灾气息,那种实体不闪开也会在他身上造成几个实打实的口子。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能动的东西了,白鸮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人,白歌从没这么希望她去赫尔蒂斯家里睡一晚。
“滴滴。”一阵莫名的电子音在客厅的角落里响起。
白歌回头看去,茶几上原本被白鸮今天刚买的的水果填满的塑料果盘上摆放着一枚正在倒数的“小闹钟”。
“10。”
“9……”
小闹钟开始倒数,看起来它不太友善。
白歌在一瞬间闪了过去,将它抓起要扔出去,但是抽象的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在上面涂了胶水。
没有借力点,想把这玩意甩下去可不容易。
于是白歌干脆的用刀把手皮和它链接的地方割了下来,隔着那点皮肤打开窗将它扔了出去。
在它飞出窗户的一瞬间,它爆炸了。
并不算大,但还是烧红了白歌家那小防盗窗的铁栏杆。
白歌看着气浪还没松口气,数20个同样的滴滴声响了起来。
“妈的。”白歌在思考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后,选择了跳窗。
火焰席卷而出,在这一瞬间定格的小房子上,竟然出现了某种毁灭类美学的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