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答应买你的保险。”白歌说。
“说实话，我也没准备被你拒绝后劝说你的话术，所以还是强买强卖好了。”他打了个响指，无数条蓝色的丝线就从白歌脚下的海洋一瞬间飞了出来抓住了白歌的脚踝，手腕然后收紧，一点点向白歌的眼部爬去。
“我发现我最近真是脾气太好了，居然能耐心听你废话这么久。”
红色颗粒从白歌身上析出，丝线在接触到它们的顷刻尽数断掉，落在海中，然后被粒子彻底吞噬。
这就是他的异能，湮灭粒子，可以与任何在它眼中“等价”的东西同归于尽，甚至包括一个人的存在和规则本身，只不过那要支付巨大的代价。
坚城的异能体系在千年的研究中被分出了详细的分级。这些分级并不代表人们对异能强度、泛用性的概括，而是划分了“优先级”。从d-到s+，评级越高，在诸如“对轰”之类的情况就越有优势。
举个例子，如果有人用异能给你下了个c级的诅咒，那么c级以下的净化类异能就对它效果甚微或者几乎没有。反之亦然。
而白歌到现在都没遇到有关湮灭粒子强度的任何评价，也没遇到能抵御湮灭粒子的东西和异能
唯一能反制它的方法就是用更多的异能来让粒子消耗殆尽，就像他之前骂那个冷漠模式的自由时消失的刀光，那其实就是被对方用更多的异能“抵消”了而已。
这也是白歌的小协会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能有重量级的客户受众，还养得起老东西逆天的研究消耗的原因。只不过这种异能的使用代价太大，他才不想加入大协会而已。
“这里可是我的梦，再说强买强卖可是我的专业领域，怎么敢的？”红色的粒子在白歌手上聚拢，凝成了一把长刀。
虽然有这种异能还想着肉搏很蠢，蠢得没边，连当年二战都知道超视距打击。但遗憾的是白歌的异能只能在与他的身体有间接性或者直接性的接触的情况下才可控，同时操控数量小不说，还不能超出20米的范围。
不然白歌早就来个什么百米级别的细长棍子当激光扫了。
“自由”看着白歌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他的手段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
“我看你适合去当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小说里，最不济也能当个小丑反派。”白歌弓起身子，像绷紧的弦突然松开向自由“飞过去”。
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在被异能强化过的身体面前完全不够塞牙缝，但在白歌的长刀挥出，湮灭粒子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自由”消失了。
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白歌的视野内。
“我说了，我叫自由。而自由的权能就是真正的‘自由’。无论是谁都只可能追求自由，而无法捕捉。”
空间内，随着自由的声音开始震荡，传播，无数的蓝色丝线开始生长，试图爬上白歌的身体。
它们在触碰到白歌的一瞬间就会被粒子湮灭，但白歌知道，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用来消耗他的，对方想打一场持久战，但他可耗不起。
思索了片刻白歌收起异能，闭上了眼睛。
异能是有一些“附赠效果”的比如湮灭粒子可以湮灭规则，所以他同时也可以感知到一定规则的变化。
就像现在。
白歌闭着眼，从聚拢在脚下的丝线借力，“飞”上了天，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平静的海面激起了一道巨浪。
白歌将到向空白处一捅，“自由”的身影就从空中逐渐显现出来，拧成了实质。
他看着自己胸前的刀有些发愣，然后笑了出来，想说什么。
白歌懒得看他的表情，把刀抽了出来，狠狠的将他从肩到腰左右各来了一刀，为了防止对方放亡语，他又在声带那里补了一刀。
拜托，这时候要是不补刀简直就是侮辱他的职业素养啊。
一般来说，白歌不会用这种残忍地方式，毕竟衣服一般是白鸮洗，他心疼。但谁叫这是梦呢。
他的身体之间像是有磁力在互相吸引一般黏在一起，白歌没选择继续补刀凌迟，还是积点德留个全尸好了。
自由的嘴一张一张的，在声带被切断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说话。
“我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你就上当……”
白歌连忙趁对方还没说完话面不改色的违反了自己刚刚积德的想法，尝试从头开始尝试一些平常下厨时和白鸮做兰州拉面一样级别的刀工。
“别切了……你这家伙看着面善干起这事手是一点都不抖啊。还有你这是把小爷当菜做啊？”熟悉的声音在白歌脑子里响起。
白歌有些懊恼和疑惑地挠挠头，在他对规则的感知中，对方确实已经“死”了才对。
“别想怎么弄死我了，我确实已经在生物层面上死透了啦。”自由的身体从新开始在白歌面前凝聚，白歌立刻一刀把对方砍成左右对称的两半，然后开始“做菜”。
现在有两具被残忍分尸的正太尸体在这片星海中乱飘了，不过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到是不怎么影响风景的美观。
“……我觉得还是在这和你聊更明智。”自由的声音响起，白歌居然仿佛能看到对方扶着额头叹气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白歌皱起眉头。
“我说了，我是恶魔，恶魔懂不懂？杀不掉……不对我确实死了。就是那种手段诡异，天天想着和凡人交易骗取灵魂的那种东西明白吧？我已经被你做掉只剩一个灵魂了，请你放心和我谈交易好不好？”
白歌咬咬指甲“我不太习惯和活着的仇人聊天。“
“首先我死了，其次我不是人，没有有仇必报的价值观念，再其次你是我的客户，我怎么会把你当仇人呢？客户就是上帝啊！杀了我我也是心甘情愿，满怀感激，感恩戴德的啊！”
没等白歌说话，自由又补了一句“哎呀，刚刚的逼格就是为了让你杀我才装的嘛，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做牛做马是恶魔的常规操作，你没看过《浮士德》吧？里面我那叫梅菲斯特的同行比我还卑微，劳动成果还被上帝抢去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都是打工人的份上消消气。好不好？”
默默尝试了半天怎么把这家伙从人间赶回地狱无果的白歌选择了妥协。“所以你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先说好，我这人可不是会吃亏的性格。”
“哎呀，很简单，短的都不用纸面合同，就是我会在我乐意的时候给你加点强化buff，没有代价和限制，全看我乐不乐意。等到你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我就取走你的灵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