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 / 1)

在清晨雾色的掩护下,一架苏-34战斗机悄然从越南南部的军事基地起飞,直扑纳土群岛附近海域的印尼舰队。

此时的印尼舰队还沉浸在昨日大胜的喜悦中,尽管侦查人员仍不敢懈怠,但是在沉没数量1比5,毁伤数量2比8的交换比让他们相信越南不仅在战术上更是在气势上已经不具有挑战他们的实力。

他们密切地注视着海面动向和雷达屏幕,但是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我去睡一会儿。”

“嗯,让艾哈迈德接替你。”

他们违反了交接条例,导致雷达操作员出现了空缺。

当然越南空军的飞行员并不会知道如此详尽的消息,他们的战斗轰炸机在抵近目标之后,一次性释放了八枚反舰导弹,然后转身扬长而去。反舰导弹贴近海面飞行,印尼舰队几乎没有察觉这些情况,他们只是在敌机返航时发现了它的动向,而误判为越南的侦察机的领海巡航,就在他们以为这场战争就要结束的时候,雷达警报响起,水面观察人员也在通讯器中狂吼:“是导弹!”

话音刚落,第一艘印尼护卫舰被拦腰炸出一个空洞,开始进水。紧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

雅加达的街头下起了小雨,高桥小心翼翼地从街上回到酒店,他此时必须要小心有些人把他这样东亚长相的人当作“越南人”痛打一顿,虽然这并无道理,但是这似乎也不需要所谓的道理。

中岛在pad上刷着韩国肥皂剧,石川也倚在她身上百无聊赖。

“诶?你昨晚就吃了这个棒棒糖,还没刷牙,还吃?”中岛问她。

“有什么关系呢?就这一次无所谓。”石川回答。

佐藤则继续站在阳台搜着新闻,虽然信号已经恢复,但是由于战事原因,通信通道被限制,接收消息还是不顺畅。

正当此时,电视上的日本国内新闻突然报道,就在上午九时,越南空军一架战斗轰炸机通过发射俄制反舰导弹造成了印尼海军六艘护卫舰被击中,其中四艘已确认沉没或发生二次爆炸焚毁,两艘仍在抢修中,印尼已经表示做好准备应对越南的一切军事挑衅。

高桥此时返回了酒店,“我刚到大使馆了解了情况,他们暂时还没有撤侨的计划和行动,因为所有国家都还没有展开。”

残存的印尼舰队在完成了救援抢修之后,在海军的统一指挥下派出了海军陆战队进入战斗岗位。在当天黄昏,大约二百名印尼海军陆战队及特工人员秘密通过潜艇渗透登上越南海岸,通过假冒越南海岸警卫队人员蒙混过关,抵近了边和机场附近地区,在情报机构的协助下,突袭了这个军事基地,炸毁了该基地的两架苏-34战斗轰炸机和多架各种机型的战机。

凌晨,高桥一行人还在酒店熟睡,他们手机突然收到了撤侨的消息,由于处于深夜,所有人都对此毫无知觉。

他们是被楼下的人声鼎沸吵醒的,人群似乎即是在欢庆,也是在宣泄不满,他们将联合国的旗帜又再次焚毁。

佐藤打开电视,国内新闻正在滚动播报昨日印尼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突袭越南空军基地的新闻,顺利撤到海上的海军陆战队员开始展示他们的战利品,并且公布了他们通过无人机等手段偷袭印尼机场的实时录像画面。而越南方面则公布了对十余名印尼被俘特战队员的游街画面,严厉申饬印尼方面的侵犯越南主权和谍特活动。柬埔寨和老挝政府连夜宣布召回驻印尼大使,批判了印尼方面将海上冲突升级为侵略战争的所作所为。联合国也对印尼方面单方面扩大军事冲突的行为表示了谴责。

“大使馆昨夜三点发布了撤侨通知,现在已经过去快五个小时了。”石川向其他人说。

“这种情况我们能离开到达机场吗?”中岛问

“新闻上不是也说了嘛,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已经派遣警用船队封堵纳土群岛附近海域了,恐怕是为了制止进一步报复升级和缓和关系。这种情况下日本恐怕没有胆量和理由单独行动,即便去了,也仅仅是就地安置或者其它渠道,不会有专机撤侨的。”高桥回答。

“公开处决已经没有抵抗能力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还不忌讳在市民聚居区枪战,还洋洋自得地把录像公布出来炫耀,这哪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还制止报复,这种行为如果不是为了激起报复,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佐藤看着电视说着。

“那我们今天就暂时哪里也别去,把自己在房门里关好,尽量远离阳台,”高桥说。

佐藤窝在沙发上,仔细回想起各种情景,不由得问起高桥来:“警视厅是怎么找上你做这个咨询专家的?”

“我在学校里授课,就被临时叫去了,后来又有了学院的推荐信,就一直做到现在。”

“那是你主动推荐我来的?”

“也不是,当时你们的室长宫本教授在和警视厅联系,碰巧知道了你,我也就是与他几番对话,后来警视厅问派遣你合适不合适,我们都同意便是了。”

佐藤沉默不语,高桥也若有所思。

“你怀疑他们把你们当枪使?”中岛问。

“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战争不是突发的,那么情报机构应该早有消息,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派我们过来,如果是突发的,我们又恰巧到这里,这未免过于巧合了吧?”高桥分析。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中岛问。

“或许是摆出一副关注的模样,让我们来配合他们演戏,再或者就是纯粹地在国内支开知情人,避免泄露他们的隐情。”

“为了掩盖这么一种丝虫病,就发起一场战争,这未免太离奇了。”中岛不能理解。

“假如丝虫病不是问题的本质呢?”佐藤自言自语地问。

“那它能是什么?”

“我暂时也不清楚。”佐藤靠在床梆上,苦思冥想。

回到中山警官这边,最艰难的审问调查正在展开,郑洪泰在下关地区试图偷渡时被拘押,此时的他正在审讯室中与渡边和奈周旋:

“我从不和女人说正题,叫你们主事的来。”

“你从十八年前就开始从事外籍劳工的生意,想必获益很多吧!但是你那都是非法入境的劳务人员,是要受到制裁的。”

“听我说,如果全世界都像你们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死心眼,那还不乱套了?”

“你说什么?”渡边和奈差点笑出声来。

“你认为我这是不合法的,那么我问你,那些最底层的事,谁来做?你来做吗?一个菲律宾的女佣只需要日本家政妇的三分之一收入,如果换成柬埔寨女佣,连七分之一都不到,就能做得比日本人还好,这就是需求,只要有需求就一定会有市场。”

“那这么说,你的这些女工不仅仅是生产便当这么简单了,对吧?”中山这时推门进来。

“他是谁?”

“你要的主事的来了。”渡边和他说。

“我不清楚你要说什么。”

“你刚才说,你的女工比普通家政妇工做得还好,不是吗?”中山问他。

“我没这么说,我那是举一个例子。”

“举一个例子,那你为什么会清楚地知道行情?”中山继续逼问他。

郑洪泰谈了一口气说:“您觉得我是那种人贩子对吗?做各种各样的黑活。”

“你把生病的女工像堆沙袋一样扔在车上的的时候,你就连人贩子也不如。”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郑洪泰插起手来表示不合作

“那就等我们的同事到你首尔的家还有公司里,好好翻一遍,你就愿意说了。”中山很正经地说。

“嘿,你们没权力这么做,那都是我家族的产业,你们不要去打扰我的朋友亲戚。”

“那你就好好跟我们说说,你的这些女工,除了做便当还做什么?”中山接着问他。

郑洪泰又叹了一口气:“我提前声明,我不是人贩子,和那些都没关系,我只是个看生意的管人的,至于这些女工在出厂下班之后做什么,我完全不涉及。”

“你涉及不涉及,不需要你在这和我们巧舌如簧,只说你知道的事实。”中山没让他说太多闲话。

郑洪泰配合着说:“如果我和盘托出,你们要保证我的家人在你们的保护下。”

渡边和奈答应了他。

“我刚来东京做这个生意是在十几年前,那时候刚刚华尔街金融风暴和次贷危机,在韩国生意不好做,就想着来这里做个中介,你知道在韩国有些生意都不是能上台面的,但是在这儿不一样,歌舞伎町一条街,所以偷偷以旅游公司的名义介绍些韩国姑娘过来。后来有个大佬找到我,说可以让我给他做明帐生意,然后还不用动不动打点经营这里的人脉,我就一口答应了,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专门做餐饮。”

“你说的这个大佬是谁?”渡边问他。

“真实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这里的绰号是灰狐。我跟他一直都是中间人联系的。”郑洪泰解释。

“那这些女工有固定住所,是由你接送负责?”中岛问。

“当然不是,你去看看她们也就知道了,都是些残花败柳,我早就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物了,他们把我这儿也就是当个收容所,其实这些人大多都是不正当入境,收入什么的根本带不走,知道上当了才不得已受他们胁迫,最后又兜兜转转回到我这个工厂赚个伙食费而已。”郑洪泰叹气解释。

“那她们被塞进大巴车是受你指使的吗?”

“是,但是我是真的吓坏了,我真怕她们都死在我那个工厂里,然后我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本来想着弄馊新加坡的船出港把她们带走,谁知道开战了,又把她们堵了回来,只好出下策把她们送去山梨县那边避一避。”

“既然你说,你的这些女工其实都早已不从事你那个老板的工作了,为什么还会集群性染病?”中山继续问他。

“你说的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但是你既然问了,我也就只能姑且告诉你,她们这些人平时都住在工厂宿舍,久居日本,日语说得不比我差,很多人在附近的工厂和村子里都有相好的,我平时也不管她们,免得她们跑一个还说我监禁她们。”郑洪泰解释道。

“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我真的就是个收留黑工,其他的什么也没干。”

离开了审讯室,中山开始和渡边对谈:“你相信他说得吗?”

“从逻辑上没什么问题,偷渡人员从事各种工作是常有的事,而且我们也向附近打听了,他那个工厂附近有好几个这种外籍劳工的女工工厂,还有专门从事家政和养老服务的,他们的人员都是鱼龙混杂的,正式入境和偷渡的都有,而且大部分都会经常换工作,有不少就在几个厂里来回换,而且那些老板也多多少少都和那个灰狐沾点关系,算是利益互换。”渡边回答。

“那为什么只有他的工厂里出现了这么多感染者?”中山问他。

“这个我们也没有头绪,还得进一步去查。“渡边无奈地讲。

雅加达这边,夜幕降临,街头的市民也开始散去,新闻里播放了当日下午雅加达市民围在柬埔寨和老挝使馆前扔鸡蛋和酒瓶的画面,以示对其支持越南的抗议。

“我刚才收到了渡边小姐给我们的短信,要我们务必想办法去龙目岛,拿到第一手资料,他们那边也有了些新进展。”高桥说。

“你还相信他们?兴许我们到那里就成了烈士呢?”佐藤有些质疑他。

“嘿,那你说这对中山警官和渡边小姐有什么好处?”高桥反驳他。

“听着,我不知道,但是知觉告诉我,我们会很不安全。”佐藤也回怼他。

“我支持高桥先生的想法,至少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石川说。

“没错,这里有两千多万人口,还是交战国的首都,一旦有问题,这里就是最顶峰的焦点,龙目岛至少是个外国人聚集的旅游区,我们也好找到其他人一起避难,好过我们四个人躲在这儿。”中岛也劝他。

“那我们怎么走?”佐藤问。

“直升机,日本在印尼的援建医院在借给我们一架直升机。”高桥回答他。

第二天一早,四人登上了顶楼停机坪,而直升机却迟迟没有到来。

“怎么回事?“中岛问高桥。

高桥挂断电话说:“据说是越南潜伏在雅加达的特工联合一些雇佣军和反对力量正在围攻总统府,直升机不敢起飞。”

佐藤打开了手机,从视频上看到了总统府大楼外的激烈巷战,“这简直就像是春节攻势!或者青瓦台事件。”他嘀咕起来。“新闻上说,泰国、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海警已经发觉了大量越南快艇和运输船正在沿着领海线靠近印尼海岸,印尼方面要求域外大国介入但是遭到了拒绝,各国均表示只为来往船只护航和监视动向,不加入任何一方作战。”佐藤继续补充道。

“如果不赶紧走,我们就真走不成了。”中岛催促高桥。

“好的,我继续打电话。”高桥又拨通电话,“喂,请问飞机何时能够起飞,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越南人的第一批部队已经登陆了,完全是不要命地自杀性进攻,我们医院门口已经有三辆印尼军队的装甲车被击毁了,恐怕得等到他们击溃这些人才行。”对面的回答很含糊。

“别问了,我已经听到枪声了。”佐藤说着指向了远处的火光。

“那我们回到房间里去。”中岛说。

“不,到现在了,得马上走。”佐藤很坚定地说。

“那怎么走?”石川问。

“开车,跑步,无论如何都得继续。”佐藤回答她。

“那不现实,而且更不安全。”高桥说。

“新闻上已经有视频了,印尼的运输机编队已经直扑胡志明市去了。你觉得下一步是什么?越南人会留着他们仅有的技术优势——弹道导弹按兵不动吗?“佐藤反问他。

“那我们出发,就现在。”高桥说。

“现在车肯定开不出去,道路上绝对都是逃难的车。”中岛告诉他。

“一层展示柜有两辆双人自行车和四辆单人的,我那天看了,是碳纤维和实心轮胎的。”佐藤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偷人家的自行车?”石川问。

“现在是战时好吧,我们还有别的选项吗?再说酒店已经没人了好吗?现在那自行车还在不在都是两说。“佐藤回答她。

“那就赶紧走吧!现在电梯肯定已经停运了。”中岛催促道。

来到一层时,果然四辆单人自行车已经被盗走。

骑车姓氏在雅加达的街头,店门被毁坏殆尽,零星的交火也在持续,广播中用印尼语进行着训示。他们穿过了一队印尼军的防区,士兵们只是看着他们,却没有阻拦,眼中尽是迷茫与疲惫。在街的另一边,越南的突击队和本地雇佣军也不阻拦他们,只是默默地地看着他们离开。

“你有想到过这样的景象吗?”石川在后座上问佐藤。

“没有,但是似曾相识。”佐藤回答。

又穿过一条街区,一群小孩子搬出了的恩克鲁马画像,摆放在道路的中间,与一行四人对视,一个垂垂老者突然张开双臂,跪在路中间,傻笑地看着林木间的天空。

高桥在前边骑着陷入了沉默,佐藤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觉得鼻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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