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是不放心你，没我在你身边，你肯定要搞出事来。”
“我有那么不安分么？”
子莫捉住队长的脚，脱下鞋袜，泡入盆中，“就是！”
“我也有差不多的想法，和你之前的认为一样，应当是已经打完了，才让姜华带我们进来的。”
“就是啦。这其实就是一出差，只不过路途有点远，火车变成虫洞，科技倒退为仙术。总的来说还是公干，小心一点，应该能完整回去。”
“额，我最后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一起入伍？”
“双生不渝！”
“好吧，”队长扶额，“不过你要听我指挥。”
“好的。”
“今天的风呼呼的响。”两人隔着草垛，聊天，帐篷外，风声呼啸。
“额，没话题了么。聊天气？”队长不解。
“这叫借景抒情。”子莫翻身，“借用呼啸的西北风，来表达我思乡的热切情感。”
“嗯。”
“话说，咱俩要是不掺和进来，现在估计在老家过年了吧？”子莫剥着秸秆皮，
“嗯。”
“我好想我家那蛋炒米线，蛋炒花粉，能当菜，能当零食。”子莫爬过草垛问，“你有吃过么？”
“嗯。”
“吃过还是没吃过？”
“吃过，”
“咋吃过啊？”
“出任务的时候，你嘴角挂了点。”队长不想理她，翻身背对。
“我有那么不讲究，么？”
“额，好好睡觉行不？”队长坐起圈膝叹气鄙视。
“你到底吃没吃过么？”
“吃过啊，被困在葫芦岛的时候，吃过两口。”
“那你会做么？”
“额，我滴天，我总不会能做出你麻麻一样的味道吧？”
“试试么。”
“没材料，等弄到了再说吧，现在先睡觉，明天还要打仗呢。”队长把子莫的头按了回去。自己也倒身睡了。
“我想听故事。”
“额，”队长没了声音，过会儿坐起，爬过草垛，看着平躺在地，在胸口十指相扣的子莫。不禁冷笑。
“想听我的故事？”
“嗯。”子莫闭眼，睫毛饮长。
“上次说到，初中吧。”队长平视眺望，思绪跳跃到很远的远方。
“因为，离别太久了，再见面的时候感触良多，那时候见到她是在办公室对面，初中的教学楼是对称性的，中间是教师办公室，两侧是楼梯，再往外是两间教室，教学楼坐北朝南，我在东方，下午的时候，看见了她，西南方有太阳，余辉温暖，她也看见了我，朝我微笑。之前已经向她表白了，可惜，没收到回复。就连她转校回来的消息，也是听朋友说的。”
“她拒绝你了？”
“不清楚哎，之前想念的QQ说说，她好像会错意了，她决定断舍离的时候，我才表白，QQ表白，确实有点草率嗷。”
“然后呢？”
“然后就是，嫉妒，愤恨，后悔以及误会在我俩之间结成了可憎的障壁。痛定思痛后，我决定，当面表白。”
“接受了？”
“额。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的是，在初中回家路上的分歧点前一段表白，结果是，她的回复，我没听清，她问我是不是询问她，各喜欢我？结果我听成了，她不喜欢我。哈哈哈，好在我有下先见之明，在岔路口离开了，‘还是朋友嗷。’”
“后来应该有解释吧。”
“没有。她可能有想说的话，但我不想听，两个初中生，在回家路上飙车。我腿劲大，她追不上我。”
“你这，野牛啊。”
“后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没什么交流的机会了。那时候赶上拆迁，她家搬走了，只是每周五，会回老家，给爷爷送药。”队长挠挠腮，“在之后就是体育测评，有她给我的目视鼓励，1000米长跑我成功考了满分，之后坐车回家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在按着书包跑，可能是在赶自己班的那辆车。”
“初中之后的一次见面，是毕业证那天吧，我和他们班几个男生，还有她，在拆迁后，新建的公园休息，我不知道怎么和她搭话，当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玩笑地说，‘这薯片吃了会不会胖，’我嘲讽‘吃多少胖多少，’然后绕过她，和她同学打三国杀去了，我还记得我玩的是二张，那家伙用的是，把装备丢到卡组上的某个武将。之后她坐着她同学的车离开了，我开着我的回家，之后有几次聚会，我都没去，然后是高中，算是正式的别离吧，我食言而肥，她言笑晏晏。”
“你怎么食言了？”
“喜欢了同班的女生，放弃追求初恋，去取悦另一个女孩，”
“追到了？”
“没有，”
“真失败。”
“嗯，之后高中毕业，我骑车去镇里的时候，又看见她在路边等车，她朝我笑。之后我鼓足勇气，加她QQ。”
“等等，你们之前是怎么沟通的？”
“加了又删，删了又加呗。”
“你遇见她，为什么不停下来和她沟通一下？”
“害羞。”
“真的假的？”
“之后我了解到，她好像高考不是很好，好像是二本。我鼓励了她，那几天，我问她是不是你生日，她说她成年了。于是送她礼物。自己做的意林读者青年文摘合订版摘抄。第一次寄快递，了无音讯。”
“还有没？”
“我在光棍节祝她节日快乐。”
“额。”
“大学里一直在思考，她有没有爱过我，”
“应该没有吧，”子莫嘲笑，“我感觉你纯纯下头。”
“哈哈哈。”队长笑笑，“你真的是，大学我挂了好多课，延毕了一年，有疫情，不过看到了她发的平安。最后跌跌撞撞，进了国企，之后就遇见你了。”
“你可太会省略了，本来波澜壮阔的爱情故事，夹杂时代变迁的不灭烙印，到你嘴里，变成路口打酱油了。”子莫摊手。
“哈哈哈。”
“还有啥细节可以补充的么？”子莫翘首以待，“为你自己辩护一下？”
“额。最一开始，她转学离开之前，似乎有过想和我说的意愿，有在回家路上骑慢车等我，不过，我那时候得知，和并行的我们班上的那个男孩，向她表白失败了。我在后面看着这两人晃晃悠悠，十分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