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总兵的脸色气得发紫,他愤怒地吼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哥哥逄博璐也是一脸阴沉,他严厉地呵斥道:“逄艳,你玩得太过火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影响家族的名声吗?”
然而,逄艳却毫不在意,她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我的自由,请你们出去。”
逄总兵气得脸色更加紫涨,他怒喝道:“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我拖回家去!”
鄀风说:“总兵大人,请您不要生气。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总兵并不相信他的话,他瞪着鄀风,冷冷地问道:“你父亲是哪一位?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李阳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道:“这人就是冒充高大将军私生子的那位,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冒充高将军的私生子?真是岂有此理!”总兵怒喝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就是,这种招摇撞骗的人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总兵一声令下:“来人啊,把这个冒充私生子的家伙给我捆起来,押到府上!我要亲自审问他!”
鄀风心中一紧,他知道如果被他们抓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情急之下,他只能再次利用逄艳来解围。
逄艳立刻声泪俱下地向父亲求情:“爸,不要啊!这位先生和我是好朋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你要是伤害了他,我也不活了!”
逄总兵看着女儿坚决的态度,心中一阵无奈。他挥了挥手,向鄀风说道:“罢了罢了,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别再纠缠我的女儿,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鄀风心中暗自庆幸,临走时不忘向逄艳告别:“好了,逄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鄀风回到家中,将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叔。明叔听后,眉头紧锁,沉默片刻,竟没有夸赞他的勇敢,反而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得罪了逄家?他们若是清醒过来,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第二天早晨,俩人来到了春风旅馆。经过询问,果然那两个人还住在这里。
明叔又通过一些小手段,从工作人员的口中探得了那两个人所住的房间号,在315房间。
俩人不露声色的上了三楼,寻找315房间。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有315这个房间。
“是不是那个工作人员骗了咱俩?”鄀风表示怀疑。
明叔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是,我倒觉得是对方使用了迷魂阵。”
“迷魂阵?”
“不错,会摆这种阵法的,应该是玄门天宗的人。不过,这个阵法比较初级,对方的级别应该不高。”
鄀风闻言,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明叔,你可有法破解此阵?”
明叔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有,当年你父亲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阵法,其中就有这个迷魂阵。我也学会了破解之法,你就看好吧。”
说着,他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地感应着周围的气息。只见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阵法的破绽。鄀风见状,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明叔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伸手指向一处看似普通的墙壁,说道:“就是这里了,这个阵法的入口就隐藏在这堵墙后面。依照常规客栈的布局,此处本不该有墙的存在。我们所见的,不过是一道幻象,如同海市蜃楼般飘渺。倘若我们决心前行,这堵墙并不会成为阻碍,反而会如同烟雾般消散,让我们得以穿越。”
明叔说完,毫不畏惧地走向那堵墙,仿佛那堵墙在他眼中并不存在。果然,他的身体渐渐融入墙中,随后便消失了。
鄀风见状,也学着明叔的模样,径直向那堵墙走去。他的心中虽有些许忐忑,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期待。当他走到墙边时,也并未感受到任何阻力,便顺利地穿了过去。
穿越幻象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长长的走廊展现在眼前。走廊两侧,房门密布,仿佛每一扇门后都隐藏着不同的秘密。
鄀风不禁心生疑惑,转头向明叔问道:“他们在此布下这迷魂阵,若是酒店的服务员前来,岂不是也会迷失方向?难道工作人员就没有察觉到这异常吗?”
明叔微微一笑,指着前方的一扇门道:“秘密便在此处。你看那扇门上,是否有一面小镜子?”
鄀风仔细望去,果然在那扇门上发现了一面精致的小镜子。他好奇地问道:“这面镜子有何玄机?”
明叔解释道:“这面镜子乃是一件法器。当有懂得法术的人到来时,它便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并自动发动迷魂阵。而普通人前来时,它则不会有所反应,因此酒店的布局对他们而言与平常无异。”
鄀风恍然大悟,又问道:“那这面镜子发动阵法时,里面的人是否能感知到我们的到来?”
明叔点头道:“他们自然能够感知到。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便能阻止我们。”
鄀风心中一动,问道:“那我们该如何进入那扇门呢?他们既然有所防备,恐怕不会轻易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明叔淡淡一笑,道:“你觉得这扇门能挡住我吗?”
鄀风摇头道:“自然不能。”
明叔继续道:“我只需将这门上的法镜摘下,他们便会感知到我们的到来,自然会主动出来迎接我们。”
鄀风眼睛一亮,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如让我来试试摘下这面镜子吧。”
说着,他便走到门前,伸手去摘那面镜子。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那面镜子都仿佛与门融为一体,丝毫不动。
鄀风不禁有些泄气,道:“这镜子是怎么挂在门上的?我怎么弄不下来呢?”
明叔笑道:“这面法镜自然不是用寻常方法挂在门上的。它需要特定的法术才能封印其上。你若想摘下它,需得运用体内的法力拨动它才行。”
说完,他便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体内法力涌动。他轻轻一挥手,那面镜子便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牵引,缓缓从门上脱落,掉在了他的手中。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人,没有一丝血色,眼眸中闪烁着森然的冷光,仿佛藏着万千杀意。
那男子身穿一袭黑袍,身形高大挺拔,但却给人一种阴郁沉重的感觉。他冷冷地盯着明叔和鄀风,声音低沉而冰冷:“二位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门前,还企图窃取我门上挂的镜子?”
明叔面不改色,他微微一笑,露出几分狡黠之色:“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有些事情不必明说。这面法镜,我们自然是志在必得。隔着门说话,确实不太方便,不如让我们进屋,坐下来慢慢谈?”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显然在权衡利弊。毕竟,明叔二人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必然不是泛泛之辈。思索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警惕:“好,那就请二位进来吧。”
说着,他侧身让开了路,示意明叔二人进入屋内。
一踏入屋内,阴冷的气息更加浓重,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诡异空间。
四周的摆设了一些做法的工具,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两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到此又有何目的?”男子冷冷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怒意。
明叔留意了一下那女子的模样,似乎不是人族,而是魔族之人。心中有了盘算。
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乃一介布衣,身怀正义之心,以法师之名行走世间。至于你们二位,身份恐怕不那么简单吧?不是可以轻易道出的。”
两人闻言,面色骤变,怒气涌上心头。“胡言乱语!我们有何不可告人的身份?你若不说出你的来意,就请速速离开此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明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二位,何必动怒?你们一个是玄门天宗的高徒,一个是魔教的余孽,竟然结为连理。这个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正邪两道都不会容你们吧?”
“放屁!哪里有什么魔教之人?我是玄门天宗弟子没错,但我妻子同样出身名门正派,绝非你所言那般!”男子怒喝道。
“哦?正派人士?那敢问正派人士为何会用邪术控制小动物,再施以厌胜之术害人?”明叔冷声问道。
夫妻俩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我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从未用过什么邪术害人。”
明叔突然声色俱厉,厉声道:“不要再狡辩了!你们的雇主,也就是此地的总兵千金小姐,已经将你们出卖了。她花重金请你们用邪术害一个无辜的女学生,你们如此作恶多端,还敢矢口否认?”
夫妻俩闻言,顿时哑口无言,默认了明叔的指控。原本明叔只是试探一番,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