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人到长安城北门,城门已经开了,来往的客商已经陆续进城。
这时一帮马队入城,刚好与他们擦肩,领队的商人无意间抱怨了一句,却让四人一愣。
这人跟守城的门卫诉苦,说进城前,被一个带着小女孩的癞道人抢走了一匹马。
老黄一听,赶紧下马,略施好处,与那人攀聊。
从那人的描述来看,抢走他们马的,正是鬼画仙人,而那个小女孩就事武二姑娘。
于是,四人赶紧出城,一路向北!
长安城的北面就是秦岭,那里山高林密,一旦让他进了秦岭,那他们再想找到何成欢,就难于登天。
李修文一马当先,快马加鞭,他们路上逢人就问,好几个人,都说有看到那带着小女孩的道人向秦岭那个方向去了。
几人一阵兴奋,当即策马扬鞭,飞奔向那条横在众人眼前的入天的山岭。
只是让几人没想到的是,那秦岭看着不远,可是他们走了好久,竟还是没到跟前。
李修文望着那磅礴的山势,左右望去,真个绵延无尽,这时他不禁想起一句诗来——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秦岭脚下,几人又累又饿,都已经不行了。
谁知,往前几步,就见那山脚下,竟有一家歇脚的客栈——云岭之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几人一阵欣喜,当即下马,打算吃点东西,再行路程。
老黄先行下马,这时店里的伙计,已经出来了。
就在李修文打算将马交给那伙计的时,火驴说话了,“喂,跑了一路了,给说说,让来点硬料,豆子什么的!”
李修文一听,在理,下面的路程,不知道还有多远,可不敢亏待了它。
当即笑着就应承了下来。
他把那小二叫过来,不光说喂点硬料,还让给打包了几份,稍后带走。
火驴见这,才心满意足地跟曹杜若骑的那匹棕色小棕马进了马厩。
李修文一脸坏笑地看着这个好色的家伙,因为他已经听到,他朝这个小母马在炫耀了。
这时,曹杜若诧异地看着他——
“你,在,跟你的马,说话?”
李修文看了她一眼,“啊。”了一声,就进了客栈。
“哼!!”曹杜若冷哼一声,愣愣地站在门口的那棵大树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曾经还见过一个人,也可以和动物说话,不过那个人却被李修文给杀死了。
那个人正是万妖王。
当初在大梦谷外,万妖王死后,她去他的身上找过,并没有找到他的蓝心石。
她一直诧异,那东西去哪了,原来,是被李修文这个臭小子拿走了。
看着他能跟这些畜生说长道短的,她还真有几分羡慕。
‘哼,等完事后,她一定要把那蓝心石给偷过来。’
想到这,她得意一笑,就进了客栈。
等到上了二楼,几个家伙坐在最靠窗户的那桌,没等她,已经吃上了。
最可气的是,这三个家伙,人手一只烧鸡,正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可她却没有!?
曹杜若气呼呼地往那一坐,刚要发作,就见那伙计端了一只烧鸡过来了。
不等放下,她一把抢过,直接来吃,狼吞虎咽,肉油横飞,野蛮的就像个男人!
这女人要是男人起来,还有男人什么事?
三个大老爷们,张着油嘴,痴愣愣地看着这位“汉子”——
“看什么??吃!!!”
哎,得勒,三人领命,开始海吃!
反正老黄有的是金子,多吃点,替他减轻点负担。
几人正吃着呢,就听底下吵了起来——
老板骂伙计,“怎么收进来一块石头?”
可伙计一脸冤枉,“我刚才明明从那道人手里接过来的是金子啊,您也看见了的!”
“哎咦,你个傻东西,我们都被骗了,这一个月都白干了,哎!!”老板气的把账本一摔,靠在柜台上,耷拉着脑袋,就像蔫了的茄子。
一听这话,李修文下楼,走到跟前,看着那块石头,问那小二,“你说的那个道人,是不是还带了一个小女孩?!”
小二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听到这,楼上几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下了楼。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曹杜若盯着那小二问道。
“不对劲的地方?”小二皱起眉头,用手挠挠脸,想了一会,突然瞪大眼睛——
“道人带个小女孩,本来就挺奇怪的,后来上了菜,那小女孩说这菜太酸,那菜太咸,这的厨师跟他们武家的相比,真是差远了!后面被那道人扇了一巴掌,嘴都流血了,就哭了起来,我们被吓了一跳,也不敢上前阻拦!”
听到这,几人对视一眼,确定这道人应该就是鬼画仙人无疑了。
“那道人是在哪坐来着?”李修文问那小二。
“那里!!”小二一指嘴墙角的那张桌子,“就那个桌角缺了一块的桌子!”
李修文疾步走到那桌跟前,上下看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几人诧异地看着李修文,曹杜若刚要上前,没想到,却被老黄拦住,示意她不要打扰他。
就在这时,李修文忽然俯下身,在那桌腿后的土墙上,看到两滴还未风干的血渍。
他当即挪开桌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灵符,沾去了墙上的那两滴血!
“你这是做什么?”曹杜若走到跟前,看着他的举动,好奇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修文一笑,却卖了个关子。
说完,李修文走到老黄跟前,用下巴一指那店小二,直接来了一个字——
“赏!!”
老黄多聪明,一听这话,顿时眉飞色舞,“得唻!!”
当即就掏出一锭足十两的金子,递到了那小二的手里。
那小二为先才的事还耿耿于怀呢,这又来一锭金子,他真怕这几个家伙也跟那个癞道人也是一伙的,人一走就又变成了石头,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徒伤悲。
老黄当即就看了出来,转过身,从马长宽的身上解下两吊钱,对那小二道——
“今天你帮了忙,就再给你两吊钱,一吊算今天的饭钱,另一吊,你收好,是给你的,金子也不还了,等待会我们走了,如果还没变成石头,就拿着这钱,回家干点什么其他的营生,过活。”
说完,那小二好望着四人骑马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就连那老板,也傻眼了,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出手阔绰的人呢。
等到几人拐过弯已然不见,那小二的心,开始“腾腾”地跳了起来!
那金子竟然没有变成石头!?
以防自己看错,他又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待看到那清晰的牙印,他就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子发财了,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啊!!!!”
“你干啥去,回来把碟碗刷了!”老板望着疯了一样冲出门的这个瘦小的伙计。
谁曾想,一向老实的伙计,竟然回过头来,冲他嚣张地来了一句,“刷你娘的个X!”便扬长而去。
日头高悬,天蓝如镜,李修文几人沿着山路,一直往上。
起初路还好,后来,愈来愈热,火驴第一个罢工,紧接着,其他三匹马也不好好走了,没办法,他们只好下来走。
李修文看着那不成器的东西,哀叹一口气,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害群之马!
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火炉的懒,又让他发现了路边草上的血渍。
李修文一阵欣喜,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了笑意,原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了,可没想到,往前走了没多远,面前出现一个双岔口。
“这——?!”曹杜若眉头一皱,走上前来,看看这条路,又看看那条路,丝毫没有头绪。
就在几人犯难的时候,李修文从怀里掏出了刚才沾了血的灵符,他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灵符叠成了一只纸鹤。
只见他将其托在手中,看着这只灵符纸鹤,念道——“唵,敕羽翔飞化,神天朱湖使者准敕摄,来吾道前,不得违令!如违,准太上律令敕!”
如此七遍!
曹杜若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修文,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李修文使用道术,无比好奇。
七遍完毕,李修文又念了另外两种梵咒。
这个唔哝唔哝的,曹杜若没听明白。
就见,咒毕后,李修文对纸鹤轻吹三口气,往出一抛,那灵符纸鹤,竟飞起来,悬在了那岔路口!
几人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就连火驴都忍不住称赞了李修文一句,“小子,行啊!”
随即,李修文手一翻,双指一指那灵符纸鹤——“搜!”
当即,那灵符,就像听懂了人话似的,左边这路“嗅嗅”,右边这路“嗅嗅”,最后,往右路口往前一步。
李修文一看,冲众人喊道,“这边!!”就牵上马跟着那灵符追了上去。
几人兴冲冲地跟上去,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开始都是坦途大道,可是,后来走着走着,就拐了一个弯竟然没路了——
一片茂密的森林,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里面,全是两人合抱之粗的大树,遮天蔽日,密不透风。而那荒草,更是长得比人都还高,光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可那灵符纸鹤,却还在往林子最深处引!
李修文欲要向前——
可曹杜若看着眼前这比人还高一头的荒草,却拉住了他,“你确定你这玩意没指错路?!”
“是啊,你看这草地,一点也没有折踏过的痕迹,那妖道怎么可能会从这里过去呢?”
就连一向不爱说话的马长宽也提出了质疑。
一旁的老黄虽然没说话,可从他的眼神里,也能明白他七八分意思,他也不相信。
李修文看了三人一眼,“信,就跟我走,不信,你们大可以回去,我不会拦着。”
说完,李修文就牵着火驴,跟着那灵符,大步朝前走去。
“年轻人,他们好像不太信任你啊?”火驴斜眼看了一眼身后这几位虽然跟上来可还是一脸怀疑的家伙忍不住来了一句。
李修文用剑拨着眼前的高草,来了一句,“你信任我就行了。”
可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直接来了一句,“我是看着你肩上那半袋豆子的份上,才跟你来的,你也别太心宽了!”
这话一出口,李修文顿时一愣,一脸黑线,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忽然,火驴头一抬,往这森林深处——
“不好,有什么东西过来!!”
火驴刚说完,身后那三人的马,就疯狂地嘶鸣了起来。
李修文回身——
就见老黄、马长宽、曹杜若使劲地拽着那三匹马,它们好像是受了惊,眼睛大睁,打着响鼻,连蹦带践,马头高昂,前蹄狂蹬,想要挣脱马缰,他们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李修文回过身,一把收回那灵符纸鹤,极目看向丛林深处——
火驴也有点害怕了,它躲到李修文的身后,弱弱地道,“好像,是,大——”
不等说完,就见不远处的高草,来回攒动,那东西极力游走,转眼就到了跟前!
“啊,大蛇!!”
火驴吓得眼睛大睁嘴都歪了。
“小心,有蟒蛇!!!”李修文扭头冲身后三人大吼。
一回身,就见一张血盆大口,朝自己吞了过来——
“啊!!!”
尼玛,这玩意也太大了吧,身后的火驴吓得就差把前蹄搭李修文肩膀上了。
可是没想到,李修文不动泰山,双目突然一睁,双指一竖,厉喝一声——
“隐!移!”
大蛇当即就扑了个空!
这畜生回过身来,诧异地看着刚才那地,明明一人一马,怎么突然就没了。
它游动着巨大的黑而粗的身子,摇曳了一下。
一扭头,看到曹杜若、黄淳梁、马长宽三人愣在那里,已经吓懵了!
当即就见这大蛇脖子往后一缩,猛地朝前,就游了过去,眨眼就到了三人跟前。
可没想到,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要吞了这三人时,没想到,曹杜若突然手一甩,一股黄色的烟雾,就迷了它的眼。
“啊,雄黄?!”
马长宽一惊,当即就见那大蛇,使劲地晃着脑袋,打着鼻腔,想要甩干净那东西。
“快走!!”这时,曹杜若大喊一声。
马长宽背起黄淳梁,撒腿就跑,可想到,跑出好远,也没看见曹杜若。
一回头,就见她,站在那大蛇跟前,看着那大蛇,双手摆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她在干什么?”马长宽一脸惊骇,这女的真是不要命啊。
老黄一笑,“看样子,她想收服这大蛇!”
可不等他说完,那大蛇,就一头朝她扑咬了过去!
曹杜若吓得就势一滚,没想到,还未站起,那大蛇只一回头,就一口朝她吞了过来!
曹杜若眼睛大瞪,大脑一片空白,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那大蛇突然一顿,就停在了距离她不到三十公分的头顶!
随即,又是向后一顿,立时就与曹杜若拉开了距离。
曹杜若一喜,她往左两步,绕开大蛇那如山似椽般的巨大黑色身体,果然看到了李修文。
就见他两只手,使劲地拽着大蛇那粗壮的尾巴,犹如天人下凡!
大蛇想转过身子,去扑咬身后那个臭小子。
可奈何尾巴被拽着,每要朝后,就被李修文使劲一拽,给摆正了。
曹杜若见机,想与李修文,前后夹击,于是,她从后腰,扯处一条鞭子,使劲一甩,就缠到了那昂着头的大蛇脖子上。
她使劲一拽,飞身上马,可是没想到,就在她以为唾手可得的时候,那大蛇突然一拧头,猛地一下吞向了她——
尽管她已经反应很快了,可还是被咬住了衣服,当即就“粘”到了那大蛇的嘴上。
老黄都吓得快心脏病犯了,一个劲地冲李修文喊,“快,快,快,救她。”
“马长宽,看好老黄,别过来!!”
李修文大吼一声,就朝曹杜若冲了过去,他拔出白龙剑,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而起,挥剑就朝那大蛇的脑门砍了去——
那大蛇一看,区区一把破剑,就像破我这鳞甲,当即头一甩,就朝李修文狠狠地撞了过去!
可没想到,李修文右手剑一扔,换到左手,右手一掌就狠狠地朝那大蛇的鼻子打了去!
“嗵!!!”
随着一声巨大的懵响,那大蛇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竟瞪大眼睛,重重地倒了下去!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看着文文弱弱的,这一掌居然如此之重!?
李修文拉起掉在地上的曹杜若,发现她只是被咬穿了衣衫并未受伤,只道好险。
说着,他就提剑,走到那大蛇跟前,欲要结果它。
那长达十多米的黢黑泛光的身躯,来回扭动着,虽然依旧吓人,可却已丧了七分戾气。
尤其,当它看到李修文那双眼睛时,它竟吓得往后直缩身子。
李修文动了恻隐之心,可转念又一想,若不除了它,等它缓过劲,那他们岂不遭殃?
这不是该妇人之仁的时候,想到这,他举起了剑,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要结果了这畜生的时候,它竟说话了——
“少侠,饶命!!”
李修文一愣,这畜生,都能说话?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曹杜若,发现这,只有他听得见,当即就道——
“你且说说,我为何要饶你?”
一听这话,大蛇知道有戏,就道,“我的身体里有把神刃,你可取了去,就当是换我一条命了,日后若再相见,我定奉你若神明,听你一切号令!”
说着那大蛇就张开了嘴,压低身子——
李修文掩住口鼻,凑近一看,果然这大蛇的咽喉深处有把兵刃的把儿,若隐若现。
“你不会趁我拔这玩意,吞了我吧?”李修文狐疑地看了一眼这畜生。
大蛇连连摇头,“放心,你取这神刃,是解我之苦,我怎会以德报怨?!”
听到这,李修文打算赌一把,于是,他左手拿剑,一手抬住那大蛇上腭,就要往里钻——
“哎,你干什么?!!”
老黄一见这,都傻了,这怎么还有自己个往人肚子里送的人?
他赶紧让曹杜若拦住李修文,万一这被吞下去了,想出来,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可没想到,曹杜若刚往跟前一走,李修文就喝止住了她——
“不要过来!!”
曹杜若一阵诧异,“李修文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不等她话音落,李修文就钻进去那大蛇的嘴里不见了身子。
曹杜若赶紧就冲了过去。
可没想到,那大蛇低吼着,双目狰狞,似乎也在对她发着警告!?
老黄也跑了过来,他看着那大蛇,冲那嘴里喊——
“李老弟!!李老弟!!”
没人应,又叫了声,“李修文!?”
还是没人应!
老黄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喃喃道,“完了完了,出身为捷身先死,这还没怎么着呢,就交代在这了?”
“闭上你的臭嘴!!”
曹杜若不耐烦地冲他吼了一嘴,一转身,就见那大蛇张大嘴巴,喉咙里咕隆咕隆的。
曹杜若低头看去,就见一条腿,露了出来,紧接着,又一条腿!
她心头一喜,就见李修文左手剑,右手刀,倒撵猴一点一点地从那大蛇的嘴里退了出来!
“啊哟,不错哦!”曹杜若看着他手里的那把龙头大刀,禁不住赞道:“不拔开看看?”
一听这话,其他的几人,也来了兴致,都凑到了跟前——
李修文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就将那白龙剑,递给曹杜若,让她先拿着。
可没想到,剑刚到她手里,只听这妮子“啊呀”一声,“你的这把剑,这么重?”
正说着,李修文拔开了那刀,当即天色大变,阴风怒吼,四周都黑了天一般,不辨南北东西。
最主要的是,三人还感觉到,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正在被这把刀,拼命地往里吸。
可再看李修文,却一点事也没有,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那刀极具优美的弧线,禁不住伸手触摸。
“嘶~!”
没想到,一不小心,手指竟然被割破了,当即他手指的血,就拼命地往那刀刃上涌!
“呃——”
李修文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一旁的曹杜若他们,已经难受的不行了,可当这刀吸食李修文的血后,他们竟然没事了。
“快合上那把刀!”黄淳梁急道。
曹杜若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那刀鞘给推了回去,合上了。
“哦。”
李修文低吟一声,差点没站住。
“怎么样?”曹杜若一把扶住他,急道:“哪里不舒服?”
李修文摆摆手,示意没事,随即拿起那刀,就问那大黑蛇,这刀是怎么回事?
那大黑蛇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之前连刀一块生吞了一个人,人被消化了,可这刀却卡喉咙眼了。
以前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进到它的肚子里,就没有化不了的。
可这把刀却是成了个例外,上下不进,食草药也不化,虽然它不清楚这是什么刀,可它能感觉到这把刀不寻常!
而从李修文刚才的状况来看,这把刀的确诡异。
李修文皱着眉头,正琢磨呢,身上那大蛇嘴里的黏液,突然恶心的他直想吐,“呃哦——”
那大蛇赶紧道——
“前边不远处,有个水潭,我可带你们过去!”
李修文扒拉扒拉身上腥臭的粘液,蹙着眉,“那就有劳了!”
说完,他就招呼几人,上那大蛇的背,起初几人都十分抗拒,可见李修文的火驴也都站了上去,另外三人这才极不情愿地站了上去。
万万没想到,幸亏有这趟顺风车,不然,让他们走着出去,天恐怕早就黑了。
到了那里,果然有一处水潭,绿汪汪的,清澈见底,让人心旷神怡。
李修文避开曹杜若,当即就脱光衣服,跳下了水,连火驴也跳了下来。
后来,连老黄和马长宽也跟了下来。
只有曹杜若没趣地背过身,极不耐烦地催促着这几个老爷们快点。
清洗完毕,李修文上岸,就问那大黑蛇,有没有见过一个癞道人和一个小女孩?
本来这也就随口一问,可没想到,这大黑蛇,竟然点了点头,说刚才那道人,就来这潭边洗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