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警惕的看着月娉婷:“你要我做什么?”
月娉婷可不会给宋喜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要是听了,那就必须得做,这就是我的规矩。”
宋喜撇着嘴看月娉婷,月娉婷的脾气他当然是知道的,听了就必须得做,做不得不好还要挨骂,可眼下他能指望的就是月娉婷了,他真的是好纠结啊。
纠结归纠结,能让月娉婷过问的,肯定是大案子,他又有些心痒痒的。
月娉婷看着宋喜说:“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宋喜这件案子,月娉婷拖上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喜只能认怂了:“你说吧。”
“泥水池子里那个,想办法,替我套一个秘密。”月娉婷示意宋喜靠过去,小声的在宋喜耳边嘱咐了几句。
宋喜听了以后,半信半疑的说:“你说他知道这个事?”
“你不管,反正,套的出来算你本事,套不出来嘛,你就在这大牢里长住久安吧。”月娉婷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宋喜饿着肚子掂量到了天亮。
沉雪台的犯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每顿都是一碗薄粥两个馒头,吃不饱也饿不死,吊着命苟活着而已。
宋喜推着车挨着送饭,忍不住叹气:“让我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故意最后一个才去泥水池子送饭,到了泥水池子,他看泥水里只有泥水,根本看不到有人的样子,他将饭碗放到栅栏外面的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子,将瓶塞拔开:“喂,想喝酒的,不出来这酒我可就喝了啊。”
泥潭里一阵泥水翻滚,一个人冒了出来,他伸手一抹脸上的泥水,手一招,宋喜竟也握不住酒瓶子,就这么看着酒瓶子到了犯人的手里。
犯人有些嫌弃的看看手中的小瓷瓶,打开瓶塞晃了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气味:“就这么点?”
“我能带这么点给就不错了。”宋喜栅栏外面蹲下,闲着没事做,又掰了半个馒头来吃。
犯人将瓷瓶放在鼻子前面闻着气味,不肯就这么喝下去:“昨天你还不肯给我带酒,今天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他一口将瓷瓶里的酒一饮而尽,将手里的瓷瓶一抛,瓷瓶不偏不倚的落在宋喜的脚下:“昨天我提议的时候,你没有答应,今天就算你把酒给我拿来了,我也是不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