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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第41章 人间烟火(1 / 1)

柳青泥上午八点半,准时来到龙海公安局大门口,其他人还没到,他们晚点。

趁大家还没有来,他坐在大门边的台阶上,不由地陷入沉思。

昨晚,他和殷素素回到龙海,给他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离开龙海很长时间,另一个感觉,他好像没离开过龙海。

这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

昨晚,殷素素和柳青泥他俩回到龙海已快晚上七点,路过鹿港,在一家水果店买苹果,香蕉,葡萄,火龙果,这4种水果有十多斤。

白色丰田霸道驶入龙海京门关卡口,就等于到家一样。

高大雄伟的京门关卡口灯火通明,边防检查站空空荡荡,无人值守,可能防疫人员脱岗或者有事没来,没人出来检查扫码入城。

既然没人,那就直接开进城好了。

他俩开车去龙海人民医院,看望郑老板和朋友杨安,可在医院住院处大门,被保安和护士拦住,探视病号需要扫码登记,当听说是探望液化气罐爆炸受伤人员时,被医护人员和保安一口回绝,理由是这起爆炸事件还在调查核实中,暂时不接待无关人员。

两人只好把水果交给护士,让她转交给郑老板和杨安,水果分成两份,殷素素找登记员要来圆珠笔,分别写上两人的名字。

离开龙海人民医院车开上龙海大街,来到殷素素位于龙凤街的时装店,店里蓝色防盗大门上锁,苏子兰早下班回家。

柳青泥和殷素素两人把6包服装卸车,一包一包往店里抬,柳青泥没想到服装这么沉,他不禁对殷素素说:“平时你们也是这么装卸货吗?”

“当然啦,我不干,谁来帮我干那,我这还真缺壮劳力。”说完她不怀好意看着柳青泥,她嘻嘻哈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要不你来当国王吧。”

“斩妖除魔,我没那两下子。”柳青泥一口回绝。

“哎哟,谁是妖,谁是魔,看把你狂的?多少人想来,我还不收呢?”殷素素生气地斜睨他一眼。

对殷素素的话,柳青泥假装没听见。

6包服装都堆放在库房里,就干这点活,两人身上的汗,刷刷流下来,殷素素打开墙角长城牌电风扇,凉风一阵阵徐徐吹来。

“要不要打开包,点点数啊,”柳青泥看着这6大包服装。

“不用点数,在哈尔滨点完数,难道章老板还能给咱们的货掉包不成。”

“那不好说,万一掉包了呢?”

“压根没那一说,你把人想的太坏了。”

“我没有想坏,只是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我看你才是坏小子,要防也是先防你。”

“你这是把好心当驴肝肺。”柳青泥故作生气样。

“我是逗你玩的。”

柳青泥故意扭过头去,不搭理素素。

“柳老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殷素素一手掐腰,一手擦汗走过来,贴在柳青泥的身边,她用瘦削,风情万种的肩轻轻撞柳青泥,让他的心漾起一阵波澜。

柳青泥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平静,他一把揽过她小蛮腰,面对面地站着,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听见。

“殷老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柳青泥模仿着殷素素的语气说。

殷素素见状,哈哈大笑,她轻轻拍下他的脸:“以后不许学我,没智慧。”

柳青泥并不搭腔,他紧紧搂住素素一阵亲吻,不一会素素香汗淋漓,柳青泥汗流浃背。

夏季的夜晚,电风扇吹的风,热乎乎。

送柳青泥去他母亲家,走到丹涯路和丹宁街,这样正好可以看看郑老板家家福剁馅饺子馆。

买卖街晚上依然如故,街道拥挤,人流如梭。

小商小贩响应国家号召,在敖来河公园外人行道上,支起一顶又一顶蘑菇大伞。

商贩夜市摆小摊,柳青泥不大看好这样街边小摊,就像台风刮来,不过是一时风头无两,不会长久。

每顶蘑菇大伞下,都点一盏或两盏直流电LED节能灯,这一个一个亮光,把整条街串起来,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上午发生的爆炸事件,对龙海丁点影响也没有,正应那句对联:

上联:

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

下联:

泡泡澡、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横批:不能白活。

街边小摊应属烤肉串的大排档红火,浓烟滚滚,烟雾弥漫,就知道生活还是如此美好,人间值得留恋。

人们该吃吃,该玩玩,什么也没耽搁,这才是:

耶风挡不住,人间烟火气。

在狭窄的买卖街,开车须小心翼翼,街道两边时时有行人走来走去。

果不出所料,家家福剁馅饺子馆,窗户上的玻璃炸碎,只剩下黑洞洞的窗口,周围几家邻居的窗户也破碎,窗户周边烟雾,熏黑乎乎的,门口还有没清理的垃圾。

饺子周围的饭店暂时受到影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门可罗雀......

柳青泥跟殷素素说:“我在这下车,走过去不远就到了。”

“晚上到我那去呗。”殷素素热情相邀。

“好,我看看情形再说。”两人在敖来河公园,在家家福剁馅饺子馆门前分别。

敖来河公园里散步的人,做健美操的人,做生意的人,拉二胡的人,跳交际舞的中老年人,还有孩子们在滑梯上玩耍......

一切景象都是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跳尬舞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傲人身材,舞场紧邻篮球场,打篮球的小伙子们对眼前的女人,早已是司空见惯,视而不见。

柳青泥发现跳舞的绝大多数是女人,好像这是她们的专利,男人则是旁观者。

正当柳青泥目不斜视走过跳舞女人身旁时,忽听有人喊他,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陈佳凤。

陈佳凤来自陈官庄,在一家私人宾馆打工,儿子在哈大读书。

尬舞放的音乐叮咚叮咚声音不小,他俩离开跳舞人群稍远点,在影剧院一棵粗壮柳树下寒暄后聊天。

佳凤1978年生人,属马,身高大约1.65米,长发披肩,丹凤眼,颇有几分姿色。

他和她第一次见面,通过聊天互动,她知道他可以换电动车电瓶,就是在换电动车电池时相识。

后来,他请她在顺玉饭馆吃饭,聊天中她大开心扉,她的讲述让他惊讶,她和前夫相识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起父母,有时她恨的咬牙切齿,就是父母强迫她和不喜欢的男人结婚。

男人有暴力倾向,稍有不如意,他就会打她。

关于男人打女人这一点,柳青泥相当不理解,为什么要动手打女人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后来,他听电台主持人情感节目时,他才明白,男人之所以打女人,是因为智商或情商低,因为暴力容易解决争端,而且尝到甜头的男人,不可能停止家暴。

显然,佳凤不是那种轻易屈服的女人,挨打次数不但多,而且打伤还比较重,她的讲述,温柔话里透着坚强。

他不得不问她,那你男人现在对你怎样呢?

“他死了,”她非常干脆地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死的呢?”柳青泥好奇地问。

“出车祸死的,死了正好。”她不解恨地说。“我本来是要和他离婚。”

佳凤接着讲述她的人生故事,她男人死后,她家里2垧多地租出去,她领儿子来龙海,一是要在龙海找工作,二是陪读。

其实,最主要陪读,儿子白天上学,自己没事,她不得不考虑找工作。

当然她也要为自己找男人,找对自己好的男人,对自己儿子好的男人,她求柳青泥帮她找个男人,看看身边有没有适合的男人介绍给她。

然后,她说起自己生活的艰难,他一直非常同情她,也试图给她介绍,可惜,他生活面过于狭窄,认识男人都有家庭。

最让他吃惊的当然不是这表面的事,让他吃惊的是,前几年大兴集团债委会选举委员,而委员当选,是根据你在大兴集团的债权来决定。

那天在大兴快餐一间比较大的餐厅,投票选举委员,人们围绕一个直径约3米的餐桌,其他人在大餐桌四周散坐。

当唱票人要求债权人出示票据,筹备委员会选举投票,要求百万以上的债权人,才能当选主任、副主任,50万以上选举委员。

那天,陈佳凤拿出50多万票据,着实吓他一跳。

她居然有50多万,事后她解释她一直租房,没买房,可仅凭在龙海每月打工2000多元的收入,是攒不下50多万巨款。

她没说这钱是怎么来的,柳青泥也不好去问,他后来猜测可能老公车祸身故补偿款,这钱被她用来放贷,利滚利,滚出50多万也未可。

要知道,最初放钱时,利息每月3分5厘,两年存款翻一翻,打比方“你存一百万,那么两年后,连本带利可以拿回200万,这种复利计算是吓人的存在,更别说后来那些最高给0.12元利息的高利贷。

看她的日子,过的真不好,200元租单间楼房,面积只有20多平方,还要负担儿子大学费用。

凭打工做到这一点,确是不易。

有一回,她和他在广场相遇,她说她想开一家饭店,她算了算,要投资20多万,问他能不能借她钱,甚至暗示说,她情愿当他情人做补偿。

他没答应,一是没这笔钱,二是有钱,他也不能把钱借给她。

好久俩人没有见到,她好像忘记前嫌。

俩人在柳树下聊好久,主要是最近这两年发生的变化以及孩子们的状态,心照不宣,大家谁也没提非法集资一事,仿佛非法集资压根就没发生过。

佳凤高兴地告诉他,她自己快熬出头,儿子马上大学毕业,儿子想读研,这样她还得坚持几年。

然后她问柳青泥儿子状况,他告诉她:“儿子研究生毕业,最近要报考中央部委公务员,他那水平行吗?”他问陈佳凤。

陈佳凤坚定地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一溜。”

“是啊,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一溜。”柳青泥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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