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弟子在家族遇袭,很快就来了人。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的少年嘴角溢血,脸色苍白,手上握着匕首双眼空洞无神。
他面前的男人满身酒气,已经断了气息。
南宫家主厌恶扫了一眼地上的中年男人,铁青着脸招呼医修:
“快给小九看看。”
医修灵力裹住少年替他检查,片刻后给失神落魄的少年喂下丹药。
语气同情又庆幸的开口:
“家主,还好南宫房修为只得练气修为,不然九公子可就危险了。”
这情况一看就是南宫房又来找九公子要东西。
一个罪奴靠着九公子脱离了奴籍,三天两头的过来就算了,仗着九公子脾气温和不是打就是骂。
这次肯定是喝了酒下狠手,九公子反击失手给弄死了。
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闻言,不怒自威的面容对男尸多了几抹憎恶。
迈步,大手放在少年头顶温声道:
“小九,不怪你。”
换个人早就宰了南宫房,能看在血缘上对南宫房一忍再忍,已经很难得。
南宫淮澈双眼慢慢聚焦,触电一般的丢了匕首,情绪激动之下后背撞在桌腿上,震得茶杯倾斜,水流顺着桌面蔓延。
南宫信诚随手一挥,即将落在他身上的茶水拐了弯。
想着让他自己缓几日,轻拍少年肩膀转过头冷声吩咐:
“小九院里的护卫即刻处死,发生这么大的事,竟无一人!”
老管家出列,躬身应下,又道:
“是,家主,九公子的随从不如便一同挑了?”
南宫信诚观察着少年神色,把人扶起来颔首:
“等小九缓几日,让他自己挑两个合心意的。”
说罢又嘱咐两句,让人把现场打扫干净才出了院子。
确定人都走了,南宫淮澈带着宽袖中的小蛇去闭关室。
快速开启阵法,把小蛇放蒲团上给它上药:“忍忍,怎那般不小心。”
苏姝到现在还一愣一愣的,这要不是个白切黑她就不姓苏。
“那人是谁啊,我盘着舍利炼化他鬼鬼祟祟的进来翻箱倒柜,我刚一动他就看见我了,然后要抢舍利。”
“我父亲。”南宫淮澈淡淡道。
“诶?”
见她不明白,南宫淮澈索性大概介绍了一遍。
苏姝明白了,种马嘛,难怪眼睛凹成那样,瘦得脱相。
每天都要晾晾酱酱不得被榨干啊。
小伙伴这次可谓是一举多得,解决了该死的爹,还在南宫家主面前加深了一种重情义的印象。
想到什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仰着头看他: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娘不太可能是那你爹杀的,你想啊,能生出你这么好的苗苗,那能不能再生一个?”
南宫淮澈掀起唇角,手指点了点小蛇脑袋:“真聪明。”
“所以你知道?”
反正她要是南宫家,肯定不会让一个女人影响澈澈对家族的归属感。”
“很早就知道,自己也用点力气疗伤,不疼?”
本来痛麻了没觉得多疼,他一说苏姝就觉得好疼,斯哈斯哈的盘着小珠子吸收它的佛气止痛。
这里跟她想的还有点不一样,这么大个家族竟然不分嫡庶,灵根好的才能排名。
具体怎么算好,看灵根,灵根就是当主子的敲门砖。
单灵根无疑是最好的,然后就是相生的双灵根,比如水,木。
水和火就不行。
澈澈是单金,如今十五岁,筑基初期修为的剑修。
花了些时间恢复,苏姝饿了,张着嘴拿尾巴扫少年的手背:“肉。”
南宫淮澈把指环套她尾巴上,从里面取了一条肉干喂它,狐疑问: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没长?”
按理说,舍利对她好处很大,且之前还吃了不少妖兽肉,她一丁点都没长。
“不知道啊,难道我还能是什么稀有神兽不成,比如遭了难啦,再比如爹娘封印我血脉让我历练什么的。”
“不太可能。”少年嘴角抽了抽。
“那你说我为什么没长大。”
她倒是希望自己真是什么神兽之类,至少化成人形简单很多嘛。
“因为舍利的缘故?虽没长大但等级是四阶了。”
苏姝扭着身体瞧尾巴,我这就四阶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四阶妖兽是不是等于筑基修为,那我能打过你啦?”
南宫淮澈看她,沉默了好久摇头:“打不过。”
她:“……”
少年取出一本妖兽录翻开,指着上面青曼蛇的介绍让她自己看。
名字:青曼蛇
能力:无!
毒性:弱!
备注:最废物妖兽,没有之一。
苏姝用尾巴把册子合起来不忍再看,不可置信的喃喃:“所以我一无是处?”
“咳,嗯。”
小青蛇一耸一耸的爬上少年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撒娇:
“澈澈,你不会嫌弃我吧?你之前说养我算话吧?”
南宫淮澈心想,若是骗你,舍利子还能在你身上?
捏着她尾巴尖儿提起来丢蒲团上:
“我打坐,你炼化舍利,争取让肉体强横两分,挨打多抗两下。”
虽然不想承认,事实是她就是那样弱,澈澈说的也有道理。
小小的身子盘着舍利使劲儿吸佛气,意念操控入体的金黄雾气布满身体各个角落。
一晃五年。
舍利彻底融入小青蛇身体,妖气被遮掩,青绿色身体透着不易察觉的暗黄色。
看南宫淮澈还在打坐,自己从尾巴上的指环里取肉吃。
无主的储物空间谁都能打开不假,但是在她身上,除非她死,否则别人也抢不了。
她一吃就又吃了一年,把指环给吃空了。
“我怎么还在四阶?”
不是说炼化舍利修炼会很容易?我还吃那么多难吃的东西呢。
看少年睁开了眼睛,飞快游过去盘他膝盖上:“你看我,我又没长大。”
南宫淮澈低头,小蛇果真没长。
难不成真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就是七阶妖兽吸收了舍利也该升两阶才对。
高僧精华,区区青曼硬是就只涨了一阶。
摸出把匕首抵着它尾巴尖儿:“忍忍,我取一滴血看看。”
“等等,万一切断了怎么办,我拢共就这么细,用针嘛。”苏姝喊住他。
她尾巴尖儿细溜溜的还没筷子粗。
万一那你失手了把我切成了残疾咋办啊。
南宫淮澈无奈换成细针,之前几次受伤没听见嚎,这会子倒是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