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许久。
明天交付定金没问题，但三天内筹齐所用资金……
曹新利长叹了口气，说道：“公司资产不好变现，家里的私宅又不能转卖，就算用公司抵押去申请贷款，也很难凑够啊。”
旁边的曹德正在喝茶，后背忽然被曹瑞芳拍了下。
他看了眼桌下的手机屏幕，挠了挠头、说道：“二哥，咱们家那两套祖宅值不少钱，虽然不能转卖，但程瑜还是曹家的人啊。”
曹新利愣了愣：“所以呢？”
“分家产嘛。反正那两套院子咱们也不住，让她掏钱买下来呗。”
“程瑜又不缺房子，她把祖宅买回去干什么用。”
曹德嘿嘿笑了笑：“那可是三哥长大的地方，如果她不要，咱们就说要拆掉……”
“拆个屁！”
曹新利怒斥道：“曹鸿都死了，她凭什么还是曹家人！那边一个是老祖宗留下的，一个还供着香火……”
“二哥，老宅当然不会拆。”
曹瑞芳建议说：“但是，程瑜小时候在那儿住过，而且曹鸿新死……先让给她，等瑜鸿商贸赚到钱，咱们再想办法把房子买回来。”
渤省新规，个人房产不可转让销售，但老宅是曹家兄弟共有，如果程瑜愿意买下来，手续确实不难办理。
曹新利在心里估算一番，叹声道：“那也不够啊，至少还有一个亿，才能补足缺口。”
房间沉默了一会儿。
曹瑞芳咬牙说道：“二哥，岑秸家里可以拿出4000万，但是两年内必须归还、按银行的利率支付利息。”
瑜鸿商贸旗下有两个中型港口，各型号海船30多艘，以及鲮鱼大厦16、17层的所有权。
加上数百位经验丰富的文职和船员，只要将公司拿下……
曹新利暗自叹了口气，抬起头环顾在场几人。
曹仲恺兄妹退出，曹德和曹瑞芳根据投入，各自占两成半的份额，自己要承受半数支出，如果出了什么岔子……
曹新利起身说道：“好，那就尽快筹措资金，明天早上六点、来酒店集合。”
“好的。”
“知道了。”
……
下午五点。
两辆货车停在龙象园外。
工作人员一趟趟将货物送到门口，然后由安保人员搬进小区。
看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包装箱，陈思鹿满意的舔了舔嘴角。
从今天开始，她要把箱子一个个送去鸡蛋空间，给大娃六娃一个大大的惊喜。一天抱一个、十天抱十个、一百天……
“陈象，你们回来了。”
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刑羲和几个陌生面孔，陈象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去港口转了一圈，邢队，有什么事么？”
“那个……”
不待刑羲说完。
旁边一个平头男取出证件，正色道：“陈象，我是王霖山，归属异事局五处。麻烦你带陈思鹿过去一趟，有个案子需要两位配合。”
案情调查？
陈象和程瑜对视了一眼。
异事局负责能力者的相关事务，跟案情有关……那就只有偷窥的千纸鹤了。
按照渤省新规，能力者严禁针对普通人，但是能力者之间的问题……异事局可以随便插手么？
“去看看吧。”
程瑜拍了拍陈象的肩膀，温声道：“别忘了晚上的约会。”
“好。”
陈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程妈话里的意思，自己和陈思鹿还要在那边过夜？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来到异事局。
问话室内，王霖山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对面，自顾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陈思鹿左看看、又看看，扒在陈象耳朵边，小声说：“哥哥，我们为什么被抓起来呀？我要跟你一起住监狱吗？”
陈象刮了下她的鼻子，调侃说：“对呀，害不害怕。”
“嘿嘿嘿……”
陈思鹿乖巧的摇摇头。
鸡蛋空间有零食、有玩具，她才不会害怕呢。至于监狱里有没有门进去空间，就不是小豆丁能考虑的了。
几分钟后。
王霖山拿出一张照片，问道：“陈象，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见过。”
“提醒你一下，邰珊宇、28岁，4月上旬也住在特殊病院。”
“那又怎么样。”
陈象敷衍着点了点头，说道：“王队长，既然是配合调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配合啊。”
王霖山目光锐利的看着陈象，正色道：“好。今天下午2点到3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下午一点离开龙象园，四十分钟后进入鲮鱼大厦，在16楼待来两个多小时。”
看了眼调查记录。
确认陈象讲述的内容没有问题，王霖山继续说道：“今天下午2点15分，邰珊宇忽然双目失明，他亲口说、是你和陈思鹿对他使用了特殊能力。”
“证据呢。”
陈象顿了顿，好奇道：“请问，我的特殊能力是什么，我有什么理由针对他？”
啪！
王霖山旁边的中年女人抬手拍桌，严肃道：“陈象，你现在是接受调查的对象！”
陈思鹿吓得一个激灵，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小声嘀咕：“哥哥的对象，是子珊姐姐哟。”
“……”
王霖山大概三十多岁，跟刑羲的气质有些相似，应该是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
从中年女人的态度来看，她也是异事局的人。
如果是为了调查纸鹤偷窥，自己也是正当防卫吧？
如果只要求陈象过来、或许有点难猜，但是加上陈思鹿，想来……还是为了龙象园！
陈象安慰着拍了拍小豆丁，说道：“我没见过邰珊宇，跟他也没有仇怨，至于……两位可以随便测试，我没有任何能力。”
桌上摆着病区诊断单，以及玄门术法的申请记录。
可以确认陈象没有觉醒异能，也没有学习术法的记录。
中年女人说道：“陈象，致使能力者双目失明，如果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稍等。”
陈象打断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做，谁主张谁举证、这么简单的道理……王队长，凭空诬陷能力者，这就是异事局的态度么？”
“我这……”
王霖山也有点无奈。
下午突然通知出任务，他和刑羲就去龙象园找人了。看到文件以后，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能力者求助，被另一位能力者伤害，这种案子……还是第一次出现。
重要的是，异事局从没有限制能力者争斗的规定。
王霖山想了想，建议说：“张主管，要不、我们先确认邰珊宇受伤的原因？”
“可以，我们现在就去。”
看着往门口走的女人，王霖山赶忙问道：“那陈象呢，这还有个小朋友，总不能……”
“嫌疑人暂时留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