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媚儿再没有拒绝,也没有了想要轻生的念头,她被安佑武这股温柔,拿捏得不明不白。
令媚儿更加好奇的是,安佑武将她发出来的三张豹子,瞬间变成了235,这个举动对于媚儿而言,确实有点神来之笔。
媚儿虽然年纪小,但是父亲爱赌,从小耳濡目染,整日都浸泡在这个环境里。
但是媚儿没有尝试过这样玩牌,出过老千,仅凭自己的记忆力,对洗牌,对发牌的理解做到了绝对优势,堂堂正正地赢钱。
但是今天安佑武这个操作,成功地吸引了媚儿的注意。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高出自己一点脑袋的中年男人确实有着她抵抗和拒绝不了的人格魅力,既体贴,又温柔。
厕所里,媚儿安心地脱了衣服,将热水开到最大,开到发烫,她要烫掉身上这一层皮。
在滚滚的水雾之中,任由滚烫的热水冲洗她的身体,洗掉凝固在上面的体液,汗液,忍受地回忆着符天一在她身上所留下侵犯和暴力。
以至于这个本就不宽大的洗手间,慢慢充满了水蒸汽,氧气不足,人突然气血上头,加上疲惫不堪的身体,头重脚轻,突然感觉脚底一滑,扑通一声便摔到了地面上。
整个视野空间都是迷茫的水雾气,她将热水开到了最大,导致伸手不见五指。
摔下去的一瞬间,人便迷迷糊糊地栽了过去,没有知觉了。
恍惚之间,只感觉门被打开了,然后一切都置于朦胧之中,便不再有意识。
水蒸气散去,安佑武走了进来,看着地板上一丝不挂的媚儿...
半天后。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媚儿的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符天一专用的高级浴袍,本是留给安佑武的。
眼下这个东西被穿在了女孩的身上。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苍白的脸色,气色很虚,晃一晃脑袋,沉重得不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床。
听着打鼾声,看到床底下打着地铺熟睡的安佑武,睡得很踏实,又让媚儿莫名其妙有了一股安静。
‘他居然没有睡在自己的身边。’媚儿嘀咕起来。
他指名点姓跟符天一要了自己,媚儿以为今天晚上又会是一场的噩梦,麻木地被送到这里来。
但是安佑武用尽了媚儿所抵挡不了的体贴和尊重,在这一个她被撕碎了尊严和身体的房间里,活生生地憧憬,让她体面地享有了一回女权主义,应该被尊重和温柔对待的感受。
安佑武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过分的想法都没有,像伺候祖宗一样尽职尽责,规规矩矩。
于是又让这个小姑娘品味到不一样的东西之后,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口很渴,气色太虚了,她想要够到床头边上的水杯,弄了一点小动静,咳嗽了一声。
安佑武立刻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便把水递到了媚儿的身边,并体贴地喂她喝了一口。
此刻的媚儿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所征服,她那骨子里的倔和拗,在安佑武的面前,全被化成一滩柔水。
他就是这样的神秘,成熟和体贴,执着的态度,以至于让媚儿对安佑武的依赖,又强过于她守护很多年的父亲。
她看着眼前这个大出了十几岁的男人,眉来眼去,总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气氛都到了这一刻,也在没有任何彷徨和顾忌,只是仰着头,痴痴地看着人,接着安佑武的眼神,目光之中,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共鸣,一个在引导着另一个。
媚儿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没有跟其他的男人情愿地相处这么久,这么近,安佑武这是第一个她不拒绝的人。
符天一则是逼良为娼,用尽了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的身体,她的意志始终属于自己的。
于是安佑武将自己的名字,以及出生地,在哪里做什么,详细地跟媚儿说了一下,心平气和地引导对方进入状态,好好地了解一下他。
把信任的桥梁先搭好了,然后再取出一副扑克牌,安佑武也是很好奇,媚儿手上这股洗牌的能力。
他纵横赌场多年,见过多少出老千手法,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媚儿这样洗牌,这样操作扑克牌。
此刻的安佑武只有一个期待,那就是让媚儿操作这副扑克牌,重新再做一遍给他看,详细地说了自己的困惑,他很欣赏媚儿这个能耐。
于是乎,这哪里算是什么请求和要求?这本就是媚儿的擅长,很随手的事。
于是她当着安佑武的面,重新将纸牌切洗了,依然是熟悉的手法熟悉的配方,眼劲,手法,她发了三张牌在安佑武的面前。
安佑武揭开了第一张牌,挡着她的视野,媚儿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红桃q,安佑武低头,确实是红桃q。
于是安佑武揭开第二张,媚儿不假思索说了梅花k,安佑武盖了,又指着第三张。
媚儿不以为然地说了方块尖。
三张牌全摊开,小姑娘全说中了。
瞬间让安佑武有了一种捡到宝的感觉,眼前这小姑娘的眼力和手法,啧啧啧了。
这真的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在媚儿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淳朴和自信,她就没有用任何一点歪心思和手法,轻轻松松地把牌的花色和点数,全部猜了个正着。
于是安佑武也打算在媚儿的面前秀一把,只见他将媚儿的这三张牌拿在手上,故弄玄虚地按在手里,揉了一揉。
再将三张牌递还给了媚儿,神秘兮兮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当媚儿把三张牌缓慢揭开的时候,又变成了235。
就是今天在牌桌上安佑武使用的那一个伎俩,当时的媚儿闭着眼睛,等待地接受符天一的制裁,接受她即将要被杀死的命运。
就是安佑武离奇地将那三张豹子尖变成了235,扭转了局势,在险境之间拉了媚儿一把,让她活到了现在。
这会功夫,这个操作摆在媚儿的跟前,她目不转睛也没看出破绽,是这样的神奇。
他是怎么做到?媚儿目瞪口呆。
今天在牌桌上,他是怎么做到将三张花式点数一样的豹子,变成了235。
媚儿的脸上堆满了困惑,甚至有些慌张,不可思议地看着安佑武近在眼前的操作,她看不明白呀,她就真的没看明白!
安佑武将媚儿手里的三张牌拿了回来,又是一番神秘兮兮地操作,固定在手掌上揉了又揉,打开,又变回原来的qk尖。
两个人在用着彼此熟悉和擅长的东西,交流着做朋友,似乎以这样的方式,能能更好地让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
为了满足媚儿的困惑,安佑武将自己出老千的手法,毫无保留地展示了一遍,演给媚儿看。
原来他手里还夹着三张牌,但这三张牌弯曲的角度,隐藏的方式一直就在媚儿的视野之外,轻轻松松地在她眼皮底下迅速地完成。
安佑武又接二连三地向媚儿展现了他第三只手,他可以随意地变换着花色和点数,看得小姑娘眼花缭乱。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渐渐有了温度,安佑武在教着她玩一些难度更高级的东西。
配合着媚儿超强的记忆力,和独特的洗扑克方式,小姑娘只看一次操作,就已经学会上手了,操作的连贯性,自然到让安佑武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确实是个人才,万里挑一的人才,这是堵桌上的命运之神。
于是安佑武开始尝试询问媚儿的身世,和今天的遭遇,人听到这里,低下头,不乐意了,表现得很抗拒。
她不愿意去提起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有他父亲现在情况,以及符天一在这个床上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不情愿的态度,已经把东西说得明明白白了。
安佑武是个聪明人,便不想再继续询问,他想要把这个小姑娘收到自己麾下。
于是真挚待人,主动开口,便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信任方式,谁都习惯保守,谁都期待对方能主动。
当着媚儿的面,安佑武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在千湖镇杀了人,并且告诉她那些人是怎么得罪他的。
他把自己有仇必报的那一种报复态度,手段,清清楚楚地摆在妹儿的眼前,怎么杀人,杀得彻底!
他告诉媚儿,安二狗是怎么侵占他的鱼池,从而不还给他,揭发他杀人埋尸。
他告诉媚儿,村长老糊涂桶是怎么联合安二狗一起来霸占了他的东西。
他告诉媚儿,关于治安巡逻队的彪子里,在祠堂是怎么对他拳脚相加,无缘无故地把人暴打一顿。
所有这一切的结果,他们都付出应有的代价,那就是被安佑武亲手地解决掉。
正常的逻辑,在一个女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杀过人,并且杀过三四个人,这是怎样的一种恐怖心里,和让人心寒的过程。
但是反常的是,这个时候的媚儿似乎对安佑武杀人这个东西没有了情绪和反应。
甚至来说,安佑武在这个时候,将那些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的犯罪事实讲明白了,讲给眼前的小姑娘听,恰恰好就是她需要的。
因为支撑媚儿这个时候活下去,就想只报复符天一。
安佑武的谈吐,淡定和自然,毫无违和感,就像买菜做饭的一件普通事一样。
杀一个人居然可以用这样合理的借口和方式。
一时间又让这个小姑娘从不情愿和封闭的心理,又变得乖乖服从,眼睛愣是对着安佑武,想移都移不开了。
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太有吸引力,太有魅力了。
何况,媚儿早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想要杀人的种子,只是缺少了安佑武这股刺激和引导,引导这个罪恶的信念生根发芽。
就是早些时候,听了小伍告诉她,将那些那欺负过他的人全部打伤打残了,才跑到这片地方。
有仇必报就是解决内心里的愤恨,最好和最直接的方式。
于是安佑武又又又又赌对了,他就想看到媚儿此刻脸上的反应和态度,她是渴望杀人的,她今天的遭遇已经彻底地扭曲了她的价值观。
要不然也不会在牌桌上,以自杀的方式去报复符天一。
媚儿这个时候的心理活动,和一切即将要会发生过程,一切都稳稳当当地被安佑武算计明白。
他需要这样一群亡命之徒,要有绝对心狠的手段和心里素质。
安佑武的内心已经笑开了花。
于是他便将自己要实施的另一个计划,其中的一部分,悄悄地在媚儿的耳边嘀咕了嘀咕了好久。
他可以给媚儿想要的东西,也保证给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她要学会忍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