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集贸市投资了一门生意,我不知道符公子有没有兴趣参加点股份?”
安佑武故意做作地看着符天一,眉角眼眸之处尽是诱惑,卖关子,故意在显摆着符天一触摸不到的东西。
在一遍遍地告诉他,今天自己到这个赌场来的诚意,是来寻求他做一笔他意想不到的买卖。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气氛也都已经暖到了这一步,那么在符天一看来,安佑武前面所有的铺垫,都是非常地有讲究的,讲究到像千湖镇当地的民风祭祖的习俗一样。
就像逢年过节,季节时令要供给中湖村的葫芦庙不同颜色香火和贡品一样。
讲究到要拿着这几十万过来,当着自己的面送给自己,然后再把过来找他的目的说清楚。
那么这个时候安佑武所带来的目的,似乎这个神秘兮兮,还没说开的投资项目,远要比在桌上这100多万的现金,还有让符天一来得更有兴趣。
于是人立刻没了痞性,和那一副浪荡的猖狂模样。
突然就是愿意有耐心,痴痴地等着安佑武继续开口,因为符天一觉察到安佑武已经藏不住了。
于是安佑武用眼睛瞟了四周围一圈,告诉符天一眼下的环境不合适。
符天一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之后,又再看着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立不动的安佑武,神秘兮兮。
似乎这屌毛就是干大事的人,还懂得忌讳,他实在太好奇这一条藤,到底能摸出安佑武背后的什么瓜。
于是他朝身边的马仔使唤了一下,马仔把保险箱打开,等着符天一把现金装了进去,锁好了之后抱走了。
然后小伍重新搀扶着媚儿,最后一个离开,整个赌场小作坊被清空了,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眼光和呼吸。
“说吧安老板,你有什么好的项目要找我合作。”
符天一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他拥有对这片千湖镇的话语权一样,因为他老爹就是千湖镇镇长,他当然有这个资格和气势。
为了显摆他作为主人东家的情谊,特意先开了一包好烟,捡出一根,顺手丢到了安佑武的面前,香烟在桌上滚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恰恰好烟嘴朝着安佑武。
当着安佑武的面,符天一先自个点了烟,翘起二郎腿吹了一口。
“抽啊,先抽啊!”他看一下安佑武,始终是藏不住的挑衅态度。
“哦,没有火机啊!”符天一假装后知后觉,并将火机捡起来,顺手再丢了过去,像赏乞丐那样。
安佑武并没有接受符天一的‘款待’,依然是那副死寂的态度,盯着符天一仿佛很有意见。
仿佛又是在心平气和地委屈自己,他是一个做事只追求效率和时间的人,便开口道;
“治安巡逻队在转运站那里放了一批......”
安佑武故意掐住了话,期待地看着符天一的反应,他就真的瞬间被吸引了过来,瞳孔放大,不可思议。
治安巡逻队这一群人,谁都知道是他少镇长最大的死对头,他做梦都想把那整个遍布在千湖镇的治安巡逻队连根拔掉。
安佑武今天来不仅是送了他这一箱钱,还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信息。
于是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这一个矿场区安置区的小作坊里谈了很久很久。
最后,安佑武承诺送给符天一一个满意的代价,同时他要求要跟媚儿过一个晚上。
这一点要求让符天一犹豫了一阵,最终也同意了安佑武的要求,把媚儿送给他快活一个晚上。
这个女人此刻在符天一的眼中已经无关重要了,甚至她的重要性,不再像之前给她安排的人设那样,觉得非占有不可。
因为安佑武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盼之不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符天一打算讲情义地款待安佑武,出谋又出利,两个人都在针对治安巡逻队,都有自己合情理的理由。
符天一安排了一下,今晚就让安佑武在这个小作坊里过夜,把自己专用的房间让了出来,好成全他们两个去勾搭男女的那个事情。
安佑武今天给他送来的这个包裹,实在是太大了,他只要抓住了这个把柄,这群治安巡逻队就必死无疑。
届时,这个千湖镇能挣热钱的门路,全都是符天一说了算。
两个人甚至信任地握了握手,表示非常满意接下来的合作。
一个提供准确的情报信息,另一个恰恰好就有了官场那些关系背景,导致这个合作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安佑武换取了在千湖镇立足的机会,符天一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发展他的产业,把这个小规模的赌作坊,直接做大做强,做满整个千户镇为止。
入夜。
在得知了媚儿今天晚上还要去伺候安佑武的时候,甭提小伍的脸上现出了多浓厚的惆怅。
眼下这个小姑娘已经被符天一糟蹋得不成模样,她哪里还有心思,还有风情和体力及精神去伺候安佑武。
却也不得不听从符天一的安排,坚持把媚儿送到了安佑武的房间门口,含情脉脉地看着安佑武冷漠地将门关了,里头安静了下来。
媚儿又被推入了这个令她终生难忘,被侵占她尊严和身体的房间。
但是这个时候她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抵触和情绪。
呆呆地感受着,看着安佑武,他的身上就有什么想要弄明白的魔力一样。
找上媚儿的安佑武并非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这个男人在权衡利弊的问题上,一向独到和坚决。
或许是在这个妹子尚且身体好,状态佳的时候,安佑武会使用上那些她抵抗和拒绝不了的金钱,体贴,让媚儿自己把衣服脱干净了,躺平在床上。
但是今天的安佑武显然不会这么做,因为在那个牌桌上的时候,他已经看透了媚儿的遭遇,这一身伤和疲惫不堪的原因。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媚儿,伺候着叮嘱她走慢一点,小心一点,挨到了床上。
看着小姑娘一合腿一张,疼得直哆嗦的样子,安佑武只是一个劲叮嘱,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又温柔又客气地伺候着人,缓缓地坐到床上。
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符天一为安佑武买来的晚餐和水果,以及药品之类,安佑武特地嘱咐的。
“来,这个吃饭之前先吃了吧,缓解一下你身体的疼痛,你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是吗?”
安佑武的态度就是这么直接和自然,毫不忌讳地询问媚儿,是不是第一次行男女的事情,才会导致她的身体受尽了折磨?
他没有磨蹭和遮掩,张口把话说明白,见惯了这种事。
他就像是一个暖心的心理医生和护理医生一样,一本正经地看着媚儿,媚儿不免瞪大了眼睛,又觉得不可思议。
却也没有任何抗拒的心理,接过安佑武给的药,吞了口水,咽了下去。
再用的舌头润了润干裂的上下唇,像是在抚慰她遍身的伤痛和撕裂一样,迟钝地看着眼前的安佑武。
这个人简直太有魔力了,他为什么就是这样的神奇,总是游刃有余。
紧接着,安佑武亲自为她端了粥,夹着那些油腻腻的硬菜,再说道:
“来吧,我知道你今天干饭是咽不下去了,我让他们煮了一碗黄鳝鱼粥,在千湖镇这里,黄鳝鱼粥专门是补血补气的,特地加了桂圆,干贝和枸杞...”
安佑武边说着,边夹过来一块油腻腻的肥肠,递过来要媚儿张嘴,她摇了摇脑袋,表示不吃这些。
于是安佑武嚼了肥肠,然后更加贴心地吹了吹热粥,递着一勺放到她的嘴巴上。
媚儿只顾着看着安佑武发愣,甚至嘴巴都不会张了一样。
安佑武碰了碰,示意她吃吧,两个人就这样和谐地看着人吃,又离奇地喂着,毫无违和。
媚儿在感受着安佑武的态度,以及这碗滋补的黄鳝鱼粥,渐渐地恢复过元气和精神了。
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男人的温柔和大方,特别是这个突如其来,充满着好奇和神秘感,态度谦和的安佑武,怎么不叫她不感动呢?
安佑武从始至终只负责喂饭和擦嘴,一句话不说,任劳任怨。
这份体贴愣是把媚儿横着的心磨软了下来。
又贴心地为她削了水果,不爱吃的全放一边,爱吃的让媚儿吃个痛快。
饭饱吃足,收拾了残羹剩饭后,安佑武再走进卫生间里,放了一盆温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
他看着媚儿腿上还沾着血迹,埋头认真地替她擦了起来,甚至不忌讳她是一个女儿身,伸手直接触碰到她的敏感的部位。
但是人根本就没有那一方面的邪念或者非分之想,安佑武这一刻只想做好一件事情,把媚儿的身体擦干净,直到小姑娘觉得别扭,难为情了。
“能不能帮我一个事?”媚儿不情愿地讲了一句,显得很难为情。
因为安佑武的手伸得太深了,弄得她很不自在。
“说吧,什么事?”安佑武问道。
“我想洗个澡。”媚儿可怜巴巴地说道。
因为今天符天一在占有她身体,糟蹋下许多肮脏的东西,体液和汗液以及血腥遍布周身。
这个时候,媚儿渴望将它全部洗干净,她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安佑武听完,二话没说,便扶着媚儿重新站了起来。
人在吃饱之后,身体和心灵均得到了安慰,走路稳了,慢慢地顺着安佑武的手,来到了卫生间。
安佑武体贴地为她试了水温,然后把人送了进去,便转身将厕所的门拉上,在门外叮嘱媚儿,有需要随时喊一声,他就在门口守着,然后整个房间便彻底地安静下来。
让此刻在里头犹豫着要脱衣服的媚儿,显得十分的困惑和不解。
安佑武的这个态度和符天一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又说她今天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那么符天一就是那一个把她送下了地狱的人,让她一心求死。
但是又凭空出现这一个不认识,输了钱的小老板,如此体贴地对待她,带着一身圣光,怎么不让媚儿心生感激和希望呢?
她突然变得从容地看待生活,莫名其妙地对活着有了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