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魏国中心,有一座神秘而邪异的神殿矗立其中,这便是传闻中魏国的最大邪宗——天魔宫的所在地。
夜幕降临,天魔宫宗门之外的一个僻静角落里,一场罪恶正在悄然上演。
一名身为天魔宫真传的男弟子,此刻竟然丧心病狂地对一名无辜的外门女弟子实施着残忍的侵犯。
女弟子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她的求饶声在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但都被那名丧失人性的男弟子无情忽略。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掏出了花费巨大代价购买而来的魅丹,强行塞入女弟子口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魔宫的圣子——长生恰好经过这里。
虽是邪教圣子,可他身上却没有丝毫阴暗的气息,浅灰色长发散落额前,一双剑眉之下却有着双静如止水的眼眸。
他的目光平淡,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丝毫兴趣,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淡漠之情。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时,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神色。
就在长生路过的时候,那名可怜的女弟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眸如今变得黯淡无光,只剩下木然与绝望,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仅能凭借本能发出毫无情感波动的喘息……
张长生眼中的厌恶之色愈发浓烈,下一刻,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移至那名男弟子身旁。
只见他动作快如闪电,那男弟子还沉浸在侵犯的快感中,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长生,单手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男弟子的脖颈。
“你做什么,我可是孙长老的真…”
刹那间,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从张长生掌心喷涌而出,那名男弟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眨眼之间便化为一具阴森恐怖的枯骨!
做完这些后,张长生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位早已失去理智的女弟子,随手一甩,将手中的枯骨扔到一旁。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孤独而冷漠的背影。
那女子衣衫不整,双目无神,身子在缓缓颤抖着,浑身无力,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没有理会,他虽然什么都不在乎,可他也不想去脏了自己的眼睛,索性不予理会。
在黑暗中,长生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未几,那女子像是突然醒来了一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掏出了腰间的佩剑,在,雪白的脖颈上一抹。
孤寂的夜晚也多了一抹血色玫瑰在空中绽放…次日,大殿内,天魔宗一长老怒发冲冠,在厅堂内如怨妇般诉苦,眼睛时不时朝着那王座旁边的长生一瞥。
“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拥有天品火灵根的弟子啊,而且还身伴火凤血脉!如此卓越的弟子竟然被圣子残忍抹杀了!圣主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话罢,他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静候着上面那人的发话。
“长生,这可是你做的?”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一位黑袍女子,面遮轻纱,身姿婀娜,曲线曼妙,眸如秋水,浑身散发着妖异的气息。
她美眸轻动,看向身旁端坐的长生,语气淡然,却似包罗万象,冷淡中又透着丝丝暖意。
“回神母,孩儿有洁癖,见不得脏物,您是知道的。”坐在王座一侧的长生轻声回应着。
“那就是你收的弟子不干不净咯,子不教,父之过,更何况身为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孙长老,你说这你的过错该如何惩罚呢?”
“圣主,您万万不可听信圣子的一面之词啊,我那弟子……”
“聒噪!”那女子脸色微愠,玉手轻抬,单指朝着空中一划,一缕黑线如闪电般划过。
还未说完话语,他就骇然发现自己的头颅正对着自己的腹部,原来是自己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
没想那轻描淡写的一击,直接切断了他的脑袋,还有其中的神魂,随即惨笑一声,便失去了生机。
那女子却看都未看那孙长老一眼,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让人打扫干净,仿佛怕脏了自家宝贝的眼睛。
而后,她单手撑着面颊,怜爱地看着长生,眼中满是宠溺。
大夏剑宗演武场内。
很快参赛的弟子就淘汰了大半,也到了林妙依的上台的时候。
林妙依运气极好,金丹前期的修为却对上了一个筑基期的女弟子,看见林妙依展现出金丹的修为,那女弟子也是连忙投降下场。
林妙依心中暗喜,未费吹灰之力便替师哥铲除一劲敌!实乃侥天之大幸!
随即走下擂台,回到李牧身旁,却见李牧虽目光落于擂台,眼神却并未聚焦于此。
此间,李牧亦不断回想墨正风的那一剑西来。
偶有所得,他发觉那一剑西来与自己此前所习之“劈”式颇为相似,出剑需先有剑势,而后方显剑气。
那这剑势又当如何凝聚?
而那剑势中的意,却又该如何表达?
李牧静立于擂台下,双目凝视台上比试。思绪却仿若飘向远方,进入空灵之境。
刹那间,他宛若忆起墨老立于高空,手持长剑,自遥远西方斩出一剑,仅此一剑。
剑者身形挺拔,剑法简约凌厉,每一剑皆蕴含无穷之力。
李牧之心为这一剑西来的剑势所触动,领悟到大道至简之真谛。
剑法之精髓不在于繁杂招式,而在于那一抹剑意,那是超越形式之境界。
其气势亦随之变化,原本的浮躁与青涩渐退,转而代之的是凌厉剑势。
其眼神闪烁坚定光芒,仿若已洞悉剑之意境。
随着时间推移,李牧对剑意的领悟愈发深刻。
他深知,唯有摒弃内心杂念,方可真正掌握这一丝剑意。
渐渐地,李牧又进入悟的状态。
直至台上长老呼喊李牧之名,他方从那至简的领悟中回过神来,若此时旁人看向李牧的眼睛,只会惊奇地发现其眼中似有一柄利剑。
“李牧、崔智友,快快上台比试!”
“天剑锋,崔智友,恳请师兄不吝赐教!”
“嗯,逍遥峰,李牧。”
师兄,擂台上刀剑无眼,还望谨慎!那男弟子面容姣好,长剑出鞘,身姿俊逸,引得一众女弟子兴奋尖叫。
身着白袍的李牧缓缓拔出黑色剑鞘中的龙阙本体,单手执剑,黑眸渐利,凝聚剑意,宛如谪仙。
更是令一众女弟子为之倾心,恰似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待到比试信号发出,那崔智友展现出金丹前期的修为,意欲施展剑招。
李牧之剑轻挥,擂台中央竟现深深裂缝。
崔智友发带亦在此刻断裂,若非李牧拿捏分寸,恐已被一分为二。
这如何比试?实力相差悬殊,崔智友当即准备放弃比赛。
“我认输!”
李牧云淡风轻地收起龙阙,只觉自己的剑中已能参悟一丝意的韵味。
那看台上的长老们忽而全部站起,其中包括雪裘,只因他们在那简单一剑中感受到了一丝剑意。
那坐在看台上并未起身的林夫人,眼中亦闪过惊讶,她回首望向那悠然饮酒的宗主,稍有明悟。
“老夫不记得有人教过他用剑之法吧?”
“这李牧在天剑锋听学的那些日子,之前都是雪长老代课吧,难道是……”
雪裘此时也摇了摇头:“并非是我,我仅教了他基础的‘劈’势。”
他隐瞒了传授李牧风卷残云诀的事,唯恐引来有心人的觊觎。
“那这小子难道是天赋异禀?我天剑锋的那些弟子更是不及他半分啊!”
“今年大比的头名,想必已为他所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