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里的佣兵公会并没有独立的建筑,一般都位于各地的酒馆内,而内有佣兵公会的酒馆,门外的酒馆牌匾下都会多挂一个刻有武器与钱袋图案的铜牌。
公会为了防止白歌这种只为了一张证明而随意注册佣兵的家伙,特别设置了佣兵废除系统。
佣兵的签证并非永久,每次完成委托后上面的签章都会更新,如在相对应时间中未能完成指定数量的任务签证就会因过期而作废。
按接取任务的多少个经验公会也将佣兵以:“铜”“铁”“钢”“银”等多个段位进行了划分。
相应的高段位任务越难的同时报酬和签证有效期也越长越高。
而身为最低级的“铜”级雇佣兵,白歌如不想让签证作废所需要做的则是每个月都起码完成一项委托来更新签章。
当然为了避免有些人自己颁布委托自己接取的钻漏洞行为,工会规定每次委托的颁布都需要缴纳一笔额外的手续费,手续费的多少则完全取决于委托难度与报酬的高低。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白歌的每次委托都会叫上“大头”帮忙,并且支付委托任务总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作为报酬。
当然起初“大头”是完全免费帮他的,直到对方发现自己那天打算拿委托报酬偷偷去红灯区后,才有了这条规定。
至于去红灯区这档子事,白歌只能说因为有“大头”的监督,这几年下来他至今一次都没去成,并且每次被发现后都逃不过一顿暴打和没收财产。
走入码头区入口处一家挂着上下两块牌匾的酒馆。
酒馆内热闹无比,穿着各异的人们拿着装有麦酒的橡木酒杯痛饮着,几个拿着竖笛的吟游诗人一边吹着曲子一边讲述着其他地方的故事,当然其中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那就又要另说了。
走到酒吧吧台边的一处告示栏边,告示栏上贴着一张张委托单,每张单子的左上角还用符号标出了任务等级。
好在白歌通过但丁笔记已经认识了大部分柯兰克帝国的通用语言,看起这些委托单并没什么困难。
眼睛掠过一张张“铜”级委托单,认真的推敲单子上的每一段文字和信息。
要知道在底层雇佣兵的世界里,这一张张看似最简单的“铜”级任务也很可能会变成导致佣兵命丧当场的催命符。
有很多混蛋雇主为了省钱,会故意将“钢”级任务伪装成“铜”级发布出去,让他们这些底层佣兵去当炮灰送死探路。
一番精挑细选后,白歌将一张由附近村子村民发出的“驱逐林狼”的委托从告示栏上取下。
这个委托的报酬并不多只有15枚铜钱,但往往这种委托却是最保险的,任务中一般不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走向吧台,将委托与自己的佣兵签证一同递出。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想接受这张委托请麻烦为我办理一下。”
吧台后一名穿着侍者服饰的年轻女子,并没有理会白歌只是快速的拿过了两张单子,后翻开了位于柜台后的一本大书开始翻找找到对应的任务后,将白歌的佣兵信息填写在了“驱逐林狼”的任务下方,快速从抽屉内找出对应编号的资料将其放在了吧台上。
从吧台上拿过纸张,上面清楚的写着任务地点和委托人,按流程他需要找到委托人确认任务后,完成任务再从委托人那得到公会信物,才能返回酒馆拿回自己的签证和报酬。
如果中途放弃任务也只需将资料归还后即可取回自己的签证。
二人离开了酒馆,往委托中所提到的那座村庄赶去,全程“大头”都很沉默,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白歌就是感觉得出来。
委托所在的村子不大,通过在田间耕地的村民他们很快便问到了村长家的位子,村长是个中年人,从他那得知最近上山砍柴的农户经常遭到林狼的袭击,所以特请来他们进行清理。
村长为他们指明了最近林狼活动的区域后,让他等会带回5个狼头作为证明。
临走时村长给了他们两个麻袋,一个小麻袋装着些动物内脏另一个则是空的大麻袋,用于给他们装狼头。
几小时后二人拖着五具狼尸下了山,白歌拖一只“大头”拖四只。
山中的林狼当然不止5只,袭击他们的林狼,具白歌光目测都足足有七八只了,但好在他有“大头”随行,在轻松的杀死五只林狼后他们便放任剩下的那几只负伤林狼逃离了现场。
对于这种情况,白歌之后当然也会告知村长,但只剩两三只的林狼其实已经不足为惧了。
在村子内的屠夫那把狼的尸体卖掉,再带着狼头去村长那确认了任务已完成后,白歌和“大头”便拿着公会信物重新返回酒馆交付了委托。
同时白歌心中默默盘算今日的收获一只狼17铜币委托15铜币,一共收获100铜也就是一银币,不得不说这钱赚的确实比他曾经父亲种地要快得多。
但一想到这些好像都是“大头”的功劳,他就不由在脑内模拟了一下如果没有“大头”那他的委托结果会如何。
大概会被那几只狼一个扑击按在地上咬死吧。
将分得的20枚铜币塞入怀中。
“走“大头”我们去买点菜吧”
白歌掂量着手上的铜钱就准备今晚请“大头”吃顿好的,但当他转头时却发现刚刚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头,竟就这么在他短暂的思索间不见。
朝四周街道环视一圈,在确定没找到那熟悉的醒目鸟嘴脑袋后,白歌脑内一个想法突然再次浮现。
穿过人流密集的泥泞街道,最终踏上一条由石砖铺成的整洁路面,咽下一口唾沫以缓解自身的紧张。
他今年18岁了,虽说在这个世界男孩13岁就被认为已经成年了,但毕竟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很多事都不比真正的成人。
...
干净的街道两旁一座座精美的建筑伫立着,建筑外的户都极为奢侈的装上了一般只有教堂才会用到的彩绘玻璃。
玻璃窗外的阳台上一名名身姿曼妙衣着暴露的女子,朝街道两旁路过的男子招呼着,还有些有才艺的则会表演舞蹈或跃起用于引客。
这里是港口的‘红灯区’也是整座港口除商贸外的经济命脉,往往那些在海上航行了一两个月的水手在航行结束后都会拿着在船上攒下的工资投入其中,然后躺进某位美人的温柔乡里。
一觉醒来再次登船出海,等待着下次归来。
白歌上辈子算上这辈子加起来,也算是人到中年,但如今却没谈过一场恋爱,属实称得上人生失败。
所以他在当年成功脱险时就打定主意,这辈子绝对要在死前摆脱这跟随了他两辈子的处子之身。
白歌还记得当年在一场报酬丰厚的惊险委托完成后他就带着“大头”来了这种地方,打算一起体验一下这世界特有的“风土人情”。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那一天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底,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一空。
之后几次白歌也试过偷溜过来,但都在即将进入某家楼房或在街上荡漾时,便遭受到了“大头”的闪现袭击失去了身上仅剩的钱财。
想到这,白歌不由暗自叹息,再次四处打量确定“大头”已经没有从四周的人群中浮现后,他缓缓的掏出了自己藏在佣兵衣服夹层中的另外两枚银币和几枚铜币。
暗自嘟囔了句:“你这家伙真是的,自己要当一辈子处男别拉上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