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赢得干净利落,陈玄生也有些惊诧!
神念内视,发现真气又增长不少。
难道,这就是黑血神玉滋养神魂的功效?
恍惚中,陈玄生似乎看见百里玉霜清冷绝美的面庞,不禁嘴角上扬。
“你还笑人家?”
厉白虹会错了意,一刀斩下。
她想学陈玄生刚才那招,可惜长刀插入地表,还没来得及掀起积雪,就被陈玄生一脚踏在刀背上。
咣当!
刀脱手,手腕被震得生疼。
厉白虹一双美眸大张着,难以置信的盯着陈玄生:“你——竟然突破啦?”
记得半个月前,这家伙还在灵境中期。
怎么现在一下子进入灵境后期?
这等进境,简直匪夷所思!
“师妹,不用再比了吧?”陈玄生微笑道。
“不行,再比一次!”
这一次,厉白虹把刀舞得水泼不进。
这一招八方风雨确实声势骇人!
但陈玄生施展醉仙步,一步踏出,来到厉白虹头顶。
一脚踢中厉白虹手腕,鬼头刀夺的一声没入对面墙壁。
三战皆败!
厉白虹彻底消停了---
“师妹,修行在于勤学苦练,我不过是侥幸而已。”其实,陈玄生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要不是青石和黑血神玉两大灵器辅助,他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突破进入灵境后期。
在天赋和海量资源面前,拼努力就是个笑话!
像百里玉霜那样的世家子,完全就是海量天材地宝打造的武学奇才。
否则,就算她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可能在二十出头就踏入元境中期----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得知有大周皇朝仙箓这玩意儿之后,陈玄生就打消了靠个人勤学苦练成就武道的念头!
公门修行广结善缘,广交朋友。
遇上贵人随便给点机缘,都比埋头练武来得实在---
“师兄言之有理,我太懒了---”
厉白虹的话让陈玄生无语抬头,静默望苍天。
过了一阵,陈玄生觉得不能打击一个有志女青年的斗志:“师妹言之有理!我还有些事情,晚上不能陪你。”
“师兄是不是要破案?”厉白虹一下子兴奋起来。
“不是!”
陈玄生绝不可能带师妹去郝仁家,万一她见到高柳,可就麻烦大了去。
“师妹,公门中的事很复杂。该让你参加的,我一定会带上你。但有的事情,你也别多问-----”
语气凝重,表情高深莫测。
倒真把厉白虹给糊弄住了。
吃完饭,陈玄生洗漱完毕,就来到郝仁家。
他没有穿捕快公服,换了件不起眼的青色布衣,戴上防雪斗笠,遮住大半张脸。
郝仁家附近有个草垛子。
陈玄生藏身其中,隐匿气息。
只一双眼睛透过枯草空隙,扫视着附近。
与此同时,强大神念覆盖方圆百米之地。
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虫蚁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亥时。
巷子里走来一个更夫。
蓑衣斗笠,敲着梆子。
提醒各家各户,小心火烛。
当更夫走过之后,一道黑影壁虎般爬上郝仁家的墙头,一跃而下。
院子里,高柳正在裁剪衣裳。
当看到陌生人进入院子,她不禁大吃一惊,举起剪刀喝问:“你---你是谁?为何来我家?”
“娘子莫惊慌,在下只想见一见郝捕头!”
“他已经---去世,你走吧---”高柳举起剪刀,紧张得娇躯打颤。
她不知道陌生人为何要找亡夫!
“去世了?”
陌生人浑身剧震,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你---没事吧?”高柳颤声问。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找郝仁做什么?
“他怎么死的?”
“被犬妖所杀!”高柳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郝捕头,你怎么可以死在犬妖手上?怎么可以----”陌生人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撕扯,状若疯癫。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壮士,若没有其它事,请回吧。”高柳已经退到了屋子里,准备关门。
这时,陌生人一把将门撞开,泪流满面:“嫂子,郝捕头生前可曾跟你提过,捕房有一个密册?”
密册?
这什么东西?
高柳美眸大张,一脸困惑。
看她的样子,陌生人明白过来,双眼涌出眼泪,状甚凄楚。
“郝捕头灵位在哪里?”
“在----那屋!”高柳指了指。
陌生人冲进屋子,将灵牌抓在手里,狠狠扔在地上:“郝捕头,你倒是一走了之,但答应我的事情又怎么算?”
砰砰!
陌生人抓起灵牌,砸得粉碎。
他双眼血红,因积蓄了太多委屈而疯狂。
蓦然,陌生人想起了什么,再度跑到高柳房间门前拼命撞门。
“来人啊--”
高柳用力顶住门,大声呼喊。
砰的一声闷响,陌生人的声音像被人一刀斩断,戛然而止。
接着门开了,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站在门口。
“叔叔,你可算——回来啦!”高柳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倒在对方怀里。
这胸膛如此宽阔,足以承载自己所有委屈。
“没事,把灯点亮些!”陈玄生拍着高柳的肩膀道。
高柳急忙擦干眼泪,找来好几只蜡烛一起点上。
这时,她看见陈玄生已经扯下陌生人的面罩,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张脸好可怕!
伤疤密布,多到数不过来。
很想想象这么多伤疤在一张脸上出现,是何等触目惊心。
陌生人在面巾被摘下的那一刻,也赶紧用手捂住脸,一双血红的眼睛泪光涌动,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是谁?
为什么来找郝仁?
一连串的问题在高柳脑子里扑腾!
“说吧,你找郝仁什么事?”陈玄生拉过一把椅子,请陌生人坐下。
“我--”
陌生人虽然被封住经脉,无法动弹,但依旧很硬气:“你又是谁?”
“我是新任捕头陈玄生!”
陌生人身子一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算了,跟你讲了也没用--可惜,我这五年所受的苦---”
陈玄生负手而立,用悲悯眼神看着陌生人:“你若不说,这些年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陌生人一怔!
下一刻,陈玄生的话再度让他心神俱震,如遭雷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郝仁的眼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