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道:“自从东方不败不亲自处理教务后,这些年来,都归拢到杨莲亭手里,这小子武功低微,能力有限,估计不会也不敢篡夺东方不败的权柄!”
令狐冲道:“你搬离黑木崖,也是因为这个嘛?”
任盈盈道:“是的,自从杨莲亭做了大总管,黑木崖越来越乌烟瘴气了,成天阿谀奉承不断,再加上东方不败也不露面,杨莲亭做事越来越嚣张跋扈,我知道到了洛阳绿竹巷子里,躲清静!”
令狐冲道:“杨莲亭如此胡来,盈盈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任盈盈摇头道:“那到没有,明面上对我尊敬的很,还过得去,但是暗地里却不断打压异己,提拔投靠他的人,很多能力优秀的长老,都被他折磨死了,好些也远走高飞离开了黑木崖,如此下去,神教怕是会元气大伤!这人实在是该杀!”
此时却听得窗外的声音,“盈盈,你这话却是错了,正是有他在,我们才能顺利说服各位长老支持我们啊,他可是我们的福将!”
任盈盈一听声音,喜道:“爹爹,你们回来了!”
说完,马上去打开了房门,林平之一看,果然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二人。
只见二人都穿着普通庄稼汉的服饰,头上破毡帽遮盖了大半张脸,若非听到声音,当真见面了也认不出来。
令狐冲站起身来,喊道:“任教主,向大哥!”
林平之吩咐小二重整碗筷,再加上几道客栈里的拿手酒菜!
任我行见到令狐冲来帮自己很开心,说道:“这些日子里,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众长老,十分顺利,十个到有八个愿意帮助我。
他们都说近年来,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尤其是那个姓杨的小子,只是普普通通的教众,巴结上东方不败后,大权在握,作威作福,教中老人,死的死,走的走,如果不是教规所限,要起来造反了!
姓杨的帮咱们干了这桩大事,岂不是要感谢下他?”
林平之心里暗暗发笑,这些长老挺会说话,哪里是教规所限制,明明是自己武功低微,不敢出头。
你看向问天不是就敢反出黑木崖嘛?
任盈盈不愿意多谈杨莲亭,转移话题道:“爹爹,你怎的知道我们到了?”
任我行笑道:“向老弟和上官云打了一架,才知道他归顺了你!”
任盈盈道:“向叔叔,你没伤到他吧!”
向问天摇头说道:“想伤到雕侠上官云,可不容易啊!”
任我行转头问道:“令狐冲,怎么现在考虑下加入日月神教,光明右使的位置就是你的。”
令狐冲摇头说道:“多谢任教主,我现在是恒山派掌门人!”
任我行哈哈大笑起来,“你去做了一群尼姑的掌门人,真是有趣,有趣的很,我被人叫做老怪,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令狐冲一脸尴尬,也不解释。
任盈盈摇头说道:“爹爹,瞎说什么,恒山派现在不算是女弟子,男弟子也有数百呢!”
任我行听了任盈盈的话,嘿嘿嘿嘿笑了起来,道“数百神教中人拜入恒山派,盈盈你手笔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任盈盈脸上红了一片,拉着任我行的衣袖,羞道:“爹!爹!”
任我行随即不再调侃,转头看向角落里,低头不语保持沉默的陌生年轻人。
向问天早已经发现了角落里的林平之,只是任我行一直在说话,所以他没有发问。
如今随着任我行目光扫向林平之,向问天想到了上官云提起的恒山上遇到的事情,问道:“小兄弟,可是华山派林平之林少掌门?”
令狐冲连忙说道:“任教主,向大哥,他正是我师弟林平之!”
任我行目光打量了几下林平之,笑道:“能正面击杀贾布,武功自然了得,你也是来帮我夺回教主之位嘛?”
林平之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任我行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令狐冲是喜欢盈盈,林少掌门,那你呢?”
林平之笑道:“此去黑木崖生死难料,奉师娘之命,来协助大师兄,也好助他一臂之力,同时我自己也是看有没有机会,拿回被日月神教抢走的葵花宝典!”
任我行和向问天相视一笑,眼里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响过后,任我行哈哈大笑起来。
眼神一凛,功力运转,盯着林平之,说道:“华山派真不错,出了一个当尼姑的掌门人,又出了一个要去黑木崖夺回葵花宝典的少掌门!”
林平之自然不惧,暗中运转紫霞神功,和任我行目光对视,丝毫不惧任我行释放出来的滔天压力!
向问天一副老神在上的样子,拿起酒杯,眼睛咋眼,说道:“令狐老弟,喝酒,喝酒!”
令狐冲点头,知道林平之没事,任我行只是测试一下而已,便聚起酒杯,喝了起来。
一刻钟过后,任我行见自己的气势压不到林平之,便放下了威压,笑道:“年轻人,不赖不赖!如此手段,说不定你还真的能帮上我!”
林平之道:“任教主放宽心,我一定能帮上你!”
林平之刚说完,众人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竟然毛骨悚然!
任盈盈不由担心道:“难道东方不败知道我们就要到了吗?”
说完对着令狐冲和林平之解释道:“这嘘溜溜的哨子声响,是教中捉拿叛徒、刺客的讯号,本教教众一旦听到,便当奋不顾身,去捉拿叛徒刺客!”
任我行和向问天虽然眼神一紧,神色却没有变化!
林平之笑道:“不用担心,这不是针对我们的,恐怕是捉拿日月神教长老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是捉拿童柏熊童长老的!”
令狐冲问道:“林师弟,你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果然片刻之后,听得几匹马从长街上急驰而过,上面乘马之人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柏熊勾结敌人,谋判本教,立即擒拿,如果有违抗,格杀勿论!”
任盈盈听了,失声道:“童伯伯,怎么可能?”
林平之笑道:“为什么又不可能是他呢?”
任盈盈摇头说道:“童伯伯对东方教主忠心耿耿,如何会背叛神教?”
林平之笑道:“正是因为他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所以任教主和向左使去招抚他时,想必被他拒绝了,你说杨莲亭得知这个消息,岂不是高兴坏了!”
任盈盈听得林平之的话,黯然神伤,想必在为童柏熊的遭遇难受!
片刻之后,马蹄声已经远去了!
任我行道:“没有想到东方不败动作这么快,前天我和向老弟去招降童柏熊!”
任盈盈问道:“童伯伯答应了吗?”
任我行摇头说道:“没有,我和向老弟跟他分析利害关系,说了半天,童柏熊最后说:我和东方不败是过命的交情,两位不是不知道,今日和我说这些话,分明是瞧不起我,把我当做了卖友求荣之辈。
东方教主近些年来,确实受到了小人的蛊惑,做了些错事,但就是他身败名裂,我童柏熊却不会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情!
任先生,向老弟,我不是两位的对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
这位童柏熊,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