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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历史与请求(1 / 1)

走过圣殿的大门后,教皇带着萧墨尘往圣殿上层的教堂那边走了过去。

教皇走到教堂的大门前,那扇门自动打开,里面的利用火元素魔法刻印发光的灯也随之打开。

教皇和萧墨尘进入教堂,教堂的大门自动关闭。教皇往教堂深处走了几步,他挥动手里的金色手杖,那根手杖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金光转瞬间充满了整个教堂,照得萧墨尘不得不闭上眼。

感觉到金光逐渐消失后,萧墨尘再次睁开眼,看到教堂墙上的墙画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原本那些墙画的主题是人类在英雄时代结束后终于苦尽甘来建立了这个国家,而现在那些墙画描绘的是英雄们和“机魔神”、“机魔兵”一同对抗如同山脉一般巨大的魔兽的景象。

萧墨尘其实对这番景象并不陌生,因为他曾在拔出谦虚之剑后谦虚之剑放出的红光里见过。但是,当萧墨尘看到英雄们和人类、精灵们的义无反顾的战斗以墙画的形式在眼前活灵活现地演绎时,他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去,‘英雄时代’。”在看得入神的萧墨尘旁边,教皇说。“那个时候,人类与精灵为了对抗山脉般巨大的‘魔神兽’制造了同样巨大的钢铁城市‘机魔神’和载人机器人‘机魔兵’。人类没有魔兽和精灵那么强的力量。但人类用自己的智慧与坚强赢得了未来。”

“……”听到教皇的话,萧墨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些和这次的机器人刺杀事件有什么关系?”

“跟我来。”教皇继续往教堂深处走去,萧墨尘跟在他身后。

走了几步,萧墨尘和教皇来到了倒数第二幅墙画前。

和此时教堂里的其它墙画不同,这幅墙画上没有人类或精灵的身影,只有一台千疮百孔的机魔神和它底下的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的魔兽。

教皇用手杖指向墙画里的那台机魔神,面色凝重地说:“那就是人类最后的机魔神——‘欧律诺姆’。在上次战争的最后,欧律诺姆被遗留在了魔兽的领地。从这次事件来看,魔兽至少已经掌握了‘欧律诺姆’的一部分技术,甚至有可能在那之上发展出了新的技术。”

教皇的话让萧墨尘皱起眉,他说:“那人类岂不是……?”

“没错。所以那些得知了此事的军队将领们已经在计划突袭魔兽了。”教皇放下手杖说。虽然教皇没有表露自己对这些事的看法,但萧墨尘能感觉到此刻他忧心忡忡的心情。

萧墨尘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其它废弃的机魔神的位置,您知道吗?人类有没有在那里面调查出什么?”

教皇转身面相萧墨尘说:“我知道那些机魔神的位置,人类的调查队也一直在调查它们。遗憾的是欧律诺姆以外的机魔神的设备都已经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几乎毁灭,人类没能从它们那里得到什么。”

教皇的话让萧墨尘激动了起来。他说:“得到谦虚之剑以后,我可以引导的以太非常多。我想去机魔神那里调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教皇摇摇头,说:“那些将军们、还有王室和贵族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你现在是人类能动用的最高战力,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他们都不会让你离开他们的掌控。”

“但是!”萧墨尘焦急地说:“在我们争论的时候,魔兽的技术说不定还在进步。即使这一次打赢了,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魔兽的损失永远越来越小,人类的损失永远越来越大,最终人类一定会失败。已经没有时间了。”

看着萧墨尘闪烁着焦急和坚定的紫色眼瞳,教皇叹了口气说:“我可以保证将军们、王室和贵族们不会派人追你,其他的事只能由你自己解决。”

得到教皇的答复后,萧墨尘鞠了一躬,说:“这样就足够了。谢谢。”

离开圣殿之后,萧墨尘回到了老木屋的家。走到家门附近的时候,他看到里面没有光。

“姐姐还没回来啊。”萧墨尘这么想着,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当他走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团黑雾和一双眼睛般的两个红色光点。

萧墨尘背着手把家门关上,眯起眼睛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的。”红色光点的主人——魔兽王——貌似很关心地说。“我已经知道了机械人刺杀你的事情。我要告诉你那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知道可能和谁有关系。”

萧墨尘看似不在意地追问:“是谁?”

魔兽王回答:“一个被我驱逐的魔兽贵族,鹰魔兽鲍里斯。”

萧墨尘继续追问:“为什么会被驱逐?”

“因为他想重新启动你们人类和精灵遗留在我们那里的机魔神‘欧律诺姆’。”

魔兽王的话让萧墨尘想起了之前教皇在教堂里对他说的话,让他陷入了思索。

魔兽王继续说:“人类和精灵击败的魔神兽体内有巨大的绝对纯净的以太结晶。那些以太结晶含有庞大的以太,用来充当机魔神的动力源绰绰有余。但是,大气里含有魔神兽的灵魂。假如频繁地使用以太结晶,大气的魔神兽的灵魂有可能苏醒,然后我们魔兽的母亲和生命之源——‘魔树’奥菲翁——就会给予她最骄傲的孩子新的肉体。那时,大气的以太、元素、灵气将会再次变得活跃,世界会回到那个人人自危的洪荒战乱时代。

“你可能会觉得魔神兽苏醒会给我们魔兽带来巨大的利益,但事实恰恰相反。对魔神兽而言,我们魔兽只是战争的消耗品而已。但是鲍里斯不在乎这些。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什么也不在乎。甚至于他被我驱逐之后,竟然窃取了我们一直隐藏着的纯净以太结晶。”

听到这里,萧墨尘明白了魔兽王来找他的理由。他说:“所以你想叫我帮你夺回纯净以太结晶?”

“没错。”魔兽王很干脆地承认了。“我可以给你一些便利,以及我们所知的其它六件‘圣器’的下落。”

六件“圣器”的情报的价值站在萧墨尘的立场上显然是诱人的。但是没有确认那些情报真假的方法。所以,萧墨尘试探着说:“‘圣器’的事以后再说。你说的便利是什么?”

“便利就是这个。”魔兽王黑雾的“躯体”里飞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纂刻着魔法刻印和一串符文。“这是我的信物。只要戴着它,你就能听懂魔兽的语言并且和他们交流。而且魔兽的领主们看到你戴着这个也会尽可能协助你。”

萧墨尘看着那条项链,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可以为你们夺回纯净以太结晶。”

“明智的选择。”魔兽王说着,那条银色项链就飞到了萧墨尘手里。

“那么,祝你顺利。”魔兽王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他的黑雾躯体和红色双眼就接连消失在了黑暗中。

萧墨尘把那条银色项链收进空间储存挂坠,然后他的手心出现了红色的火元素魔法阵,点亮了家里大厅和浴室里的灯。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萧墨尘身上,温暖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睛。

“嗯——”萧墨尘从躺在床上的状态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洗漱了一番。

然后萧墨尘在拥有冰元素魔法刻印的“冰箱”里找了一罐豆子,用自己在手心构建出来的火元素魔法阵加热了一番后把它当早餐吃了。

吃早餐时,萧墨尘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应该做的事——第一件事是调查那些被废弃的“机魔神”,第二件事是夺回被鲍里斯偷走的纯净以太结晶。

把这两件结合起来,那就是去魔兽们的首都“欧律诺姆”寻找鲍里斯,在此过程中也可以对机魔神展开调查。而且假如能逼供鲍里斯把他知道的都吐出来,肯定比只凭自己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逛更有效率。

虽然人类方面可能会阻挠自己,但是教皇已经答应会帮自己拦住那些人。魔兽那边则已经有了魔兽王给的信物,所以不必过于担忧。

吃完早餐,萧墨尘走出家门,看到街上依然有骑马的军人在巡逻。而且教团卫队的飞马骑士们也在城市上空来来往往,似乎教团卫队也加入了巡逻的行列。

“虽然已经做出了突袭魔兽的决定,但他们似乎不打算减弱首都的防卫。”萧墨尘这么想着,若无其事地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在街上巡逻的骑兵的一员看到萧墨尘,拉住自己胯下的棕毛马的缰绳,来到萧墨尘面前询问:“‘圣子’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看到那个全副武装甚至带着面罩的骑兵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萧墨尘说:“按照行程,今天是我觐见国王的日子。”

骑兵摇摇头,说:“很抱歉,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离开自己的家,当然也包括您,‘圣子’大人。”

见骑兵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萧墨尘说:“那我姐姐伊兰和我的妻子——‘圣女’凯瑟琳在哪里?”

骑兵说:“她们现在在教会为您和‘圣女’大人准备的宅邸里。您不用担心。”

萧墨尘说:“为什么不能把我带过去呢?”

“这……”骑兵似乎为难了起来。就在萧墨尘打算瞄准时机开溜的时候,爱德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

萧墨尘往身后看去,看到爱德华也全副武装着,胯下骑着一匹白马。

爱德华略微拉紧疆绳,让自己的马踱步到萧墨尘和骑兵旁边。骑兵问:“卫队长大人,您不是要指挥教团卫队吗?”

爱德华说:“只是协助巡逻而已,已经交给你们的指挥官指挥了。反正我也没事做,‘圣子’大人交给我就好。”

骑兵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回岗位去了。”

两人目送骑兵远去之后,爱德华对萧墨尘说:“上马吧。”

萧墨尘没有回话,只是两腿一跨骑到了爱德华的马上。

“抓稳了。”爱德华对身后的萧墨尘说了一句,萧墨尘就用双手环抱住了爱德华的腰。

“驾!”爱德华一甩缰绳,白马就载着两人小步奔跑起来。

“到了。”爱德华拉紧疆绳,两人骑乘的白马就在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

萧墨尘从马上下来,对爱德华说:“谢谢。”

“不用谢。”爱德华潇洒地一挥手,骑马离开了。

骑着白马的红发骑士离开之后,萧墨尘开始仔细观察那栋房子——

房子很显然是砖头砌成,墙壁外侧有雪白的粉刷。别墅第一层从左到右有三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一扇朝外界的门。中间部分比左右部分更大更宽,站在房子大门前看,中间部分比左右部分往前突出了一段距离。

房子第二层的体积较小,处于房子中间的边缘线内部,它的长宽高都略小于第一层中间部分。房子第二层大门方向的边缘和第一层大门方向的边缘被空出了一点空间,第一层左右两部分房顶的空间则全部被空了出来,这么做似乎是为了留出空间做成露台。

房子的门都是紫杉木,门把手是黄铜。房子大门方向的墙壁上有红铜制成的拥有火元素魔法刻印的壁灯,第二层也是。第一层顶上的露台的边缘有银色的金属栏杆,上面挂着白底金纹的旗帜,旗帜的图案描绘了“七圣器”聚集时会放出夺目的金色光芒。

房子前面的空地上还有两棵大树、一口水井,房子墙角的花坛里种着五颜六色的花草。

萧墨尘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但他走到房子大门前的时候还是停住脚步敲了敲门。

“来了。”房子里面传来了凯瑟琳的声音,这让萧墨尘安心了许多。

房门被房子里面的人拉开,凯瑟琳的身影出现在了萧墨尘眼前。此时凯瑟琳用白色发绳把自己金色的秀发绑成了马尾,把礼服换成了第一次和萧墨尘相见时穿的朴素的连衣裙。虽然有人会觉得华丽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是“圣女”,但萧墨尘觉得,平易近人、朴素却圣洁的才是“圣女”。

“萧墨尘?你来啦。”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凯瑟琳喜笑颜开,站到旁边拉住门,说:“快请进。”

萧墨尘也朝凯瑟琳露出微笑,走进房门,说:“你们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昨天把伤员都治疗一遍后来的。”凯瑟琳关上门说。“那个时候已经深夜了。我和伊兰找教团卫队问你的去向,他们说你跟教皇一起去了圣殿,不久后也会到这里来。所以我们两个就先在这里过了一夜。”

“是吗。”萧墨尘和凯瑟琳一起往房子里面走去。走过前厅,萧墨尘的视线逐渐被房子大厅周围的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小的八块颜色不一的水晶吸引。

萧墨尘知道各种元素的代表颜色——红色火元素、蓝色水元素、青色风元素、褐色土元素、黄色电元素、淡蓝色冰元素、绿色草元素、银色声元素。那九块水晶不仅分别对应着各个元素的颜色,萧墨尘还能确实地感受到它们分别散发出来的不同的元素。

注意到萧墨尘的视线,凯瑟琳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吃惊。妖精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已经随着精灵的隐居疏远了,人类竟然还拥有这么巨大的元素水晶。”

两人继续往楼梯间走去,凯瑟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萧墨尘说:“萧墨尘的魔法天赋怎么样?”

萧墨尘的手心浮现出了一个白色的魔法阵,只有简单的圆环和几条直线。然后萧墨尘让那个魔法阵的形态和其中心的颜色不断变化——红色火焰、蓝色水滴、青色龙卷、褐色山峰、黄色闪电、淡蓝色冰锥、绿色草木、银色波纹。

凯瑟琳被这一幕震撼到了。按照惯性思维,一个有灵事物体内的元素种类和含量是有限的,人类、妖精、魔兽都是如此。但是萧墨尘竟然同时拥有所有元素,简直就像各种天方夜谭中描述的所谓“英雄时代”的英雄。

凯瑟琳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萧墨尘却说:“其实我原本是不能用魔法的。拔出谦虚之剑后才变得能使用各种魔法。”

“是这样吗?”萧墨尘的解释让凯瑟琳清醒了一点。她说:“只是一把谦虚之剑就拥有这样的能力,英雄时代的人到底面对着怎样的困境呢?”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楼梯间。萧墨尘让手心的魔法阵消散掉,说:“说到这个,其实我……”

萧墨尘的话才刚说一半,房子的二楼就传来了伊兰的声音:“萧墨尘——!!!”

伊兰尖叫着直接从二楼的楼梯间一跃而下,朝着萧墨尘扑了过去。

听到声音的萧墨尘抬起头看到从天而降的伊兰,他立马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接住了她。虽然萧墨尘反应迅速,但还是被冲击力搞得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

“……”萧墨尘咬着牙,没有因为疼痛而叫出声。他说:“不用这么激动吧,姐姐。”

“不行。”身材娇小的伊兰固执地抱住萧墨尘,把脸埋在他胸口。她说:“我已经十小时没有吸收弟弟能量了,现在要好好补充一下。”

“哈……”虽然萧墨尘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失,但他也不想拒绝伊兰,所以只能继续抱着她。

当萧墨尘看向凯瑟琳的时候,发现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表情。

凯瑟琳伸出右手捏住伊兰的耳朵,把她从萧墨尘身边拽开,说:“伊兰。你知不知道你从上面跳下来把萧墨尘砸得多疼?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有点分寸?”

被凯瑟琳教训的伊兰轻易地屈服了。一边喊着疼一边认错:“疼疼疼疼疼。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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